第1章 昨晚的事,你忘了?
安國,S市某家頂級婦幼保健院!
「啊,好疼……」
伴隨著許綿綿撕心裂肺的喊聲,醫生神色緊張的吩咐手底下的人:「準備手術室,她要生了。」
產房內,剖腹產手術正在進行。
伴隨接連三聲嬰兒的啼哭,許綿綿的眼角流下了晶瑩剔透的淚水。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她終於要見到自己的孩子了。
「醫生,男孩還是女孩?他們都好嗎?」
醫生點頭:「二子一女,很健康。」
許綿綿微微一笑,眼底是無盡的慈愛……
一個小時后,許綿綿被轉到了病房。
雖然是三胞胎,但因為孕期營養均衡,所以孩子非常健康。許綿綿躺在床上,看著睡在嬰兒床的三個小傢伙,聲音無比哽咽的喚了病床邊的許慕年:「哥,我是不是好勇敢?」
許慕年溫柔的摸了摸許綿綿的頭髮:「是,綿綿是最勇敢的人了。」
說完停頓了下,許慕年又道:「綿綿,給孩子起名字吧。」
「我可以給他們起名字嗎?」許綿綿的眼神溫柔的不像話:「哥,我真的可以嗎?」
許慕年篤定的點頭:「當然,他們是你的孩子。」
許綿綿歪著腦袋想了想,眼底皆是溫柔慈愛:「小橙子,小桃子,小雪糕。」
許慕年聽著許綿綿給孩子起的名字,不禁輕笑出聲:「傻丫頭,你還真是個吃貨啊。」
「嘿嘿,活著是為了更好的吃嘛。」
一個月稍縱即逝,許綿綿該從月子中心回家了。
上午十點多,許慕年帶著小雪糕和保姆坐一輛車,許綿綿帶著另外兩小隻和另一個保姆又坐一輛車。
半路上,一群保鏢圍堵了許綿綿所在的車,然後強行將她和兩小隻帶走。
許慕年為了追上許綿綿,將懷裡的小雪糕託付給保姆,並鄭重其事的吩咐:「你和小雪糕先回家,若是有人問起小雪糕,你就說是我的孩子。」
保姆不太懂許慕年的意思,不禁皺眉:「許先生,誰問都這麼回答嗎?」
許慕年稍作沉思,篤定點頭:「只要沒見到我,誰問都這麼回答,包括綿綿。」
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歸還是發生了。
如果註定保護不了所有人,那就保全一個人。
許綿綿被帶去了一處隱蔽的私人莊園,而許慕年在追她的過程中出了車禍被送去醫院,從此成為了植物人……
五年後!
安國,京都市。
「許綿綿,你真是我見過最不羞恥的女人。」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許綿綿的臉上,痛的她七葷八素,隨之而來的是口腔里瀰漫開的濃鬱血腥味兒。
她不悅的蹙了蹙眉心,然後仰起頭來,目光略驚訝的落到男朋友喬南北的臉上。
「我早該知道,你這樣的女人骨子裡刻著下賤,不會守婦道。」說著話,喬南北將一本雜誌狠狠摔在許綿綿臉上:「許綿綿,我們分手了。」
喬南北走了好久,許綿綿才回了神,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雜誌。
雜誌的封面照片是許綿綿和一個男人相擁進入酒店套房,標題是:驚驚驚,不近女色的厲少攜神秘女子共度春宵。
許綿綿盯著手裡的雜誌封面和標題看了好久,才後知後覺過來,昨晚跟她睡一起的男人竟然是京都第一豪門,鼎鼎大名的厲家大少。
「姑姑,你在看什麼?」
今年五歲,長得和許綿綿有七八分相似的小雪糕說話的語調軟糯的不行,瞬間許綿綿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連忙將手裡的雜誌藏了起來,目光落到小雪糕臉上,露出淺淺笑弧:「寶貝兒,你睡醒了?」
小雪糕正要回答許綿綿,就看到她紅腫著的臉了。
頓時,他小臉布滿了陰沉之色,格外凌厲的質問許綿綿:「我剛剛聽到喬王八的聲音了,是他打的你?」
喬王八是小雪糕給喬南北起的外號,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許綿綿交男朋友。
大人的事不該讓小孩子跟著擔心,許綿綿搖頭正要說話,小雪糕竟然直接去了廚房,從冰箱里翻出冰塊回來許綿綿身邊,語氣霸道的很:「蠢女人,坐好。」
許綿綿抽了抽嘴角,反駁:「你個臭小子,我是你姑姑,你好歹對我客氣點。」
小雪糕哼了一聲,沒理會許綿綿。
許綿綿臉確實疼,她只能乖乖坐下來,任由小雪糕小小的手用紗布包著冰塊為她消腫。
「叮咚~」
「叮~」
一陣陣的門鈴聲猶如奪命追魂call,不斷的叫囂。
許綿綿看了一眼氣定神閑,頗為霸總范兒的小雪糕,語調頗為無奈:「小祖宗,你先去開門行不,你不覺得吵死了嗎?」
「閉嘴。」
許綿綿發誓,要不是看在這貨是親生的侄子,她早給他送孤兒院了,簡直太難伺候了。
「寶貝兒,真的好吵啊,你開門好不好?」
小雪糕不理她。
許綿綿無可奈何,只能使出殺手鐧了:「許情深,你再不去開門下個學期我送你去幼兒園住校。」
「我才不要跟那群笨蛋一起住。」
說話的同時小雪糕放下冰塊,頗為小大人的走去玄關處,按下可視電話:「找誰?」
「許綿綿。」
小雪糕「哦」了一聲,然後沖許綿綿道:「姑姑,找你的。」
找她?
誰啊,這麼早來找她。
許綿綿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正打算讓小雪糕問問對方是誰,小傢伙竟然已經把門打開了。
伴隨著門外身著西裝革履,面龐俊朗如斯的男人進入客廳,許綿綿和小雪糕都明顯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個度。
小雪糕有些畏懼這個男人,他快步跑帶許綿綿身側拽住她的手:「姑姑,這人誰啊?你認識嗎?」
許綿綿剛才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現在看到站在她客廳內,目光如炬緊鎖著她和小雪糕的男人,她只覺得腿都在背脊都涼了半截。
厲塵爵?
他怎麼會找到這兒來?
心裡頭慌得一比,許綿綿還強忍著情緒應著小雪糕:「我認識他,寶貝你去房間里玩會兒,好嗎?」
小雪糕站著沒動,看著厲塵爵的言辭和神情都頗為警惕:「姑姑,我覺得他很危險,我不放心你和他單獨相處。」
許綿綿被小雪糕的話感動到了,她摸了摸他的頭,然後附身溫柔的吻了吻他的臉頰:「臭小子,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擔心我。」
小雪糕翻了個白眼。
許綿綿見狀,溫柔的笑同時站直身體:「寶貝,你戲太多了。」
小雪糕傲嬌的哼了一聲:「那我進去房間了,你注意安全。」說著小雪糕還警惕的看了一眼厲塵爵。
許綿綿「嗯」了一聲,親自送小雪糕去了他的卧室。隨著卧室的門關上,許綿綿吁了一口氣,走到厲塵爵面前:「嗨,厲少,好巧啊。」
「巧?」厲塵爵盯著許綿綿紅腫的臉,語調冷若冬日裡的冰霜寒雪:「許小姐,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許綿綿乾笑了兩聲:「我一小透明,何德何能勞煩厲少親自找我。」
「昨晚的事,你忘了?」
男人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好似是再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許綿綿還是該死的心慌意亂的很。她此刻渾身僵硬,緊繃的不行,想撒謊卻又不敢。
因為許綿綿從小到大有個特別的特徵,撒謊必嘔吐不止。
既然躲不過,那大方承認又何妨?
「我沒忘。」
許綿綿承認后,厲塵爵遞了一個信封過去,滿目譏誚毫不掩飾:「許小姐,你好大的手筆。」
許綿綿昨晚意外發現交往三年的男友喬南北和表妹方可心滾了床單,一怒之下決定綠了他,就去會所找牛郎了。
而此時此刻,厲塵爵遞過來的這個信封就是許綿綿離開酒店時,誤以為昨晚睡的是牛郎,特意留下的裝了五千塊錢的信封…
「睡了我留下五千塊逃之夭夭,你把我厲塵爵當成什麼人了?」
許綿綿被厲塵爵問的心驚膽戰的,天曉得,如果她事先知道睡的是厲塵爵不是會所安排的牛郎,她絕對沒有膽子留下錢侮辱他啊。
尷尬的抽了抽嘴角,許綿綿暗自醞釀了好一陣的情緒和言辭后,才聲若蚊帳一般的輕喚:「厲少,都是誤會,我……」
「誤會?」厲塵爵凜聲打斷許綿綿未說完的話:「什麼樣子的誤會,許小姐要留下五千塊錢,偷走我的褲子?」
許綿綿被厲塵爵問的臉頰爆紅,壓根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唉,她也不想穿他的褲子走,但她的裙子被他粗魯的撕碎了根本不足以遮羞,她也是沒辦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