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任由淚水從我的眼角湧出。耳朵了也只有我自己的哭泣聲。而我的身體,還是沒有一絲力氣,讓我想擦一下眼淚都做不到。雖然我知道在面對危險時閉上眼睛絕對不是一個好習慣,但是我不敢去看那些壞蛋在我的屋子了到底幹了些什麼。希望他們能在搶劫之後能夠心滿意足的離開,不要再傷害我。
來了,魔法波動。我都這麼乖了,他們還不放過我嗎?
這是——
幻術解除。他們沒事幹往我身上放這種無聊的魔法幹什麼。雖然以前沒有聽說過魔法師參與入室搶劫的,但是從常識上來時如果要搶劫的話,用的魔法應該是催眠術或者是束縛術吧。
慢著,幻術解除?
他們大概不是壞人吧?
(港灣:魔法的使用效果會隨著魔法使用者的陣營而不同,善良陣營的幻術解除和邪惡陣營的幻術破壞就是完全相同的魔法的不同版本。所不同的是,幻術破壞在解除幻術的同時具有附加破壞力。類似的情況還會發生在偵測類,保護類,召喚類,和附魔類等魔法上。)
我偷偷地把眼睛睜了一條小縫。就看見那個凶神惡煞的戰士向我走了過來,嚇得我連忙又把眼睛閉上。
「喂!把你的衣服脫下來。」那個戰士在我的耳邊大叫道。
……
記得以前有一次作戰,我和埃娜被一頭黑龍的吐息差一點噴中。雖然沒有受太大的傷,不過因為黑龍的吐息具有酸蝕性,把我和埃娜都弄得萬分狼狽。
還在空中的時候我就把所有的衣服都脫掉扔下去了,因為那些衣服都被腐蝕得不成樣子。埃娜嚇了一大跳。落到地面上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捂著眼不敢看我。
在我找到衣服穿上之後,埃娜滿面通紅地走過來訓斥我,把我嚇壞了,因為我從沒見過她那麼生氣。
「你今天差點害死我們兩個,你知不知道!」埃娜用手敲著我的頭說。
「……哇……,對不起了啦。……嗚嗚……」我一邊點頭,一邊搖頭。我真的不明白我哪裡做錯了。
「你知不知道惡龍特別喜歡吃你這樣的人類?」
我點點頭,這種傳說到處都是。
「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樣子給他們帶來的多大的刺激,讓他們都想到了鮮美可口的食物。」
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今天的戰鬥特別的可怕。我還以為是那隻黑龍嚇得。
「而且就是有些善龍,也有捕捉活物當口糧的習慣,你剛才連我們自己人都差點刺激到了。」
我偷偷地從捂著臉的手指縫中瞄了出去,果然一邊的巨龍們都神色詭異的笑著把頭別過去,但眼神還是不時的偷偷瞟到我們這裡。聯想到剛才埃娜捂著眼睛的樣子……
好可怕,我打了個哆嗦。
「所以以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要在別人面前脫衣服,知道了嗎?」
我連忙點了點頭,原來埃娜是為了我好啊。
「我還聽說有些人類也有類似的嗜好哦。所以你要時刻小心,明白了嗎?」
恢復了溫柔模樣的埃娜用手撫摸著我的頭髮,在我的耳邊用龍語輕輕地說。
旁邊幾條還沒變成人形的巨龍,好像突然嗓子都被什麼東西嗆到了,用爪子卡住喉嚨,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掙扎。很多龍騎士跑過去幫他們。
營地一片混亂。
……
我怎麼這麼倒霉,我驚恐地看著面前戰士可怕的面孔,就讓我碰到了有特殊嗜好的人類。
「我是男生!」我連忙辯白自己的身份。據小道消息,惡龍一般都口味刁鑽,有的只吃女生。如果面前的戰士也和那些惡龍的興趣是一樣的,也許我還有一絲絲的希望。
果然那個戰士聽到這話,一臉悲傷地呆住了。呼,賭對了。看來他和那些惡龍的口味是一樣的,太好了。
「我來」那個暴力的女精靈魔法師沖了過來,一腳把戰士蹬飛了。
然後一把把我抱起來,就要脫我的衣服。
我恨啊,沒想到一向以優雅自居的精靈族也會有吃人的嗜好。而且口味居然和惡龍不一樣。從來沒聽說過啊,我一直以為精靈是素食主義者。難道是我身上的蔬果保鮮術勾起了她的胃口。
嗚……埃娜,救救我。我不自覺地喊道,雖然聲音根本就發不出去。
下一次我再也不在身上亂用魔法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我絕望的想。
我拚命想反抗,但是那個魔法師的力量真大,她真的是精靈嗎?
爸爸,哥哥,我大概很快就可以見到你們了。
那個女精靈把我放在了地上,可是恐懼讓我的雙腿無法支撐我的體重。
可是那個魔法師把我的衣服脫下來之後,注意力就轉移到我的衣服上去了。難道我的衣服就這麼好?這是在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穿在我身上的,確實很漂亮,不過也沒什麼太稀罕的啊。
「這……當然是真的魔法袍,而且是很稀有的仿古式魔法袍。這種設計在三百年前曾風靡一時。後來由於製作不易,漸漸地廢棄了這種樣式,而且從裝飾上來看,這是那種只有地位很高的法師在極為真是的場合才能穿的那種,你看看這鑲邊,這紋理,這手工,這樣一件袍子在黑市上你知道要賣到多少錢嗎?」魔法師用臉部摩裟著袍子,一臉興奮的樣子。
這……我是不知道他們把我裝在棺材里的時候給我換上的衣服還有這麼考究。不過現在我就這麼一件衣服了,所以我一直都用魔法小心翼翼地保持這整潔保持。不過我倒一直沒注意這件衣服是只有大魔導師才能穿的,他們換的時候是不是弄錯了。
等一下,他們在我的靈魂離開身體之後給我換過衣服。那……那件事不就盡人皆知了嗎?天哪,這太可怕了。
「我可以留下這件袍子嗎?」。
……都入室搶劫了,你就不要客氣了,只要能放過我……
「你先看看自己的袍子再說吧!」旁邊酷酷的弓箭手說道。
魔法師尖叫了一聲,嚇了我一大跳,然後把我的袍子塞回我的手中。
「對不起啊!「她拍著我的頭對我說。
???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們真的不是壞人。
我好奇地坐起來,聽聽他們都說的些什麼。
就聽見他們不停地扯皮,在探討我是不是一個好人。
天哪!我還是不要聽好了!
再聽下去我又會哭了。
我竟然被這樣的白痴嚇成這個樣子。太失敗啦。如果被埃娜知道了,不知會怎麼想。
不過這還真是有趣的組合啊,冒失的魔法師,馬虎的牧師,二百五的劍士,唯一看起來有點正常人思維的是那個弓箭手,但好像不喜歡說話。職業上的組合倒是蠻強的了。一般水平的這種組合,可以在沒有善龍的幫助下和一頭惡龍相抗衡。不過看眼前這四位,大概給龍塞牙縫都不夠看的。
弓箭手終於下了給我的結論,竟然不是承認我是善良的,而僅僅是。
「我認為她對我們沒有威脅!」
廢話,我要是現在可以用魔法,還用在這裡看著你們在我的屋子裡胡鬧嗎?
……最後那個牧師走了過來,一臉微笑。
就是嗎!牧師微笑的樣子才是最可愛的!才使神的乖寶寶。才是睿智而親切的福音傳播者。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
我收回剛才對你的評價,你這個傻瓜,花瓶,有臉蛋沒大腦的傢伙。我深深地為厄里妮斯的眼光感到遺憾。連男的女的都分不出來,還干牧師,更何況我還已經說過一遍我的性別。
「再說一遍,我是男生。我是里奇。」
◆◇◆◇◆◇◆◇
四個人嚇了一大跳,紛紛奇怪地看著那個自稱是男生的小女孩。
巫妖,她說她是巫妖。
「這根本不可能!」魔法師說。「你要是巫妖我們早就死了。」
巫妖,傳說中的可怕存在,不死生物的最高等級。在三百年前,龍之聖靈魔導師壯烈地犧牲之後,人們在清理他留在燭堡實驗室的時候找到了他留下的筆記。人們發現了他遺留下的偉大猜想,後來很多魔法師試圖完成他,無奈過程實在太過複雜。而且由於巨龍戰爭中優秀魔法師的大量死亡,很多魔法方法也失傳了,所以一直沒有成功。
最後,一群黑袍,隨著他的思路,簡化了方法,完全地拋棄了筆記中描述的**和靈魂的聯繫方法,以僅僅控制自己的骷髏,並放棄自己大部分的感觀,終於部分達到了筆記中的目的。這樣,那些黑袍最終找到了轉化自己為一種不死的所在的方法。他們稱這種新的生命形式為巫妖,據說是為了紀念一個偉大的存在。
可惜他們在研究的過程中,太過不擇手段,而且還順便大大發展了恐怖的死靈魔法。這些黑袍們最終遭到的社會的恐懼,同時他們還與其他的魔法師發生了決裂。在一次和其他魔法師的戰爭之後,所有的黑袍都離開的魔法協會,組成了自己的組織,而巫妖也成為了魔法世界中最強大,最邪惡的存在。
眼前的小孩是不是巫妖無從判斷。但至少黑袍們都說,要成功轉化為巫妖,至少要有魔導師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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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里奇,我就是龍之聖靈魔導師。」魔法師雙手叉腰對我說。
「特蘭奎爾,不要亂說。」牧師呵斥道。
「這個小孩子太猖狂了呀,大概是和那個邪惡的傢伙呆的時間太長了。」魔法師指著我說「這麼小就有這麼邪惡的思想,還撒謊,說自己是里奇。」
你什麼意思,我叫里奇就撒謊了,就邪惡了。
「你們是好人嗎?」我轉過頭問弓箭手,這裡看起來就她最正常。
「我們當然是好人」劍士搶著說。我就知道,你沒有做壞人的智商。知道你們是好人就好辦多了。
「我叫里奇關你什麼事,我愛叫什麼就叫什麼!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當那個亂七八糟的龍之聖靈魔導師。」我理直氣壯地說。
魔法師暴怒,一臉青筋就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來。牧師和戰士也沒好臉色地看著我。
「你們不是好人嗎?」我有點驚恐的問弓箭手。
弓箭手點點頭再度確認了一下。
「那你們為什麼不阻止她?」我看來看她。
「你是一個人嗎?」弓箭手反問我「沒有人和你一起住嗎?」
「沒有,在你們來之前都是我一個人。」
「一個人就好辦了。」弓箭手說。
「你什麼意思。」我奇怪地問她。
「如果是別人把你帶壞的,我們還可以諒解。」牧師說。
「但是你一個人自己就變的這麼調皮,我們可不答應,外面的浮雕是你動的手腳吧。」魔法師問。
我點了點頭。
「最重要的是,如果就你一個人,我們一會教育你的時候就沒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不然要是我們真的給你上到一半課的時候,真的來個裡奇,我們就不好辦了。」弓箭手再度說道。
什麼意思?我疑惑地看著她,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小孩子有時候要教育一下,你的心靈要配的上你的外貌。」劍士如是說。然後離開我們去看屋子裡擺放的東西。???
「姐,你看著辦吧!」弓箭手說到「對小孩不能太寵著。」隨後也加入了劍士的行列。???
「不要太過分哦。」牧師說「她畢竟只是個小孩子。」然後打開門,跑到甬道里去觀看浮雕了。???
「你們要幹什麼?」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咱們好好談一談!」魔法師看著我的臉,一字一頓的說。看的我渾身發毛。
然後她把我挾起來,走到門口,推開門。
「你要幹什麼,」我掙扎著「放開我。」
她一言不發地走到甬道的樓梯前。把左腳踩在三級的石階上,前腿弓了起來。
然後又把我腹部朝下地壓在她的大腿上,左手把我的頭深深地按了下去,讓我擺了個象一頭扎進沙子中的鴕鳥那樣翹著屁屁那樣非常丟人的姿勢。
「嗯!放開我。」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突然屁屁上一陣涼意,這女魔頭,她竟然……我看見我的內衣凋落在地上。
「你欺負人……」我掙扎著想起來,但是根本就無濟於事。
「原來真的是男生啊。」女魔頭輕笑著說「不過就算是女生我也不會原諒你的,侮辱我偶像的罪,可是很重的……現在咱們再來一次,你叫什麼?」
「里奇……」
啪——
屁屁上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然後一股火辣辣的感覺擴散開了,就像被燙了一樣。
你這個大壞蛋,還從來沒有人打過我的說。
「哇……」眼淚大泛濫,我號啕大哭。
「還在撒謊!哼!」
啪——
「你為什麼打我?」我哭叫著,死命地亂蹬著雙腿。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里奇,因為你撒謊,因為你居然喜歡里奇那麼邪惡的生物。」
啪——啪——啪——
女魔頭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力。
疼得我用手緊緊地掐著女魔頭的大腿,哭得不成人聲。
但疼痛還不是最可怕的,我用來控制身體的那些元素這時起了反應,產生了我在一般這種狀況下會產生的感覺。
心中水元素操控的涼涼的恐懼感遍行全身之後開始緩緩的向下身集中,產生了一種離奇的空虛感,而屁屁上火辣辣的疼痛也開始向上蔓延。二者交織在一起,竟然在小腹產生了一種由水元素組成的膨脹感。
「不要再打了!」我狂亂地搖著頭,哭喊著。
啪——啪——
「認錯了嗎?」女魔頭問。
「……求求你……饒了我……不要再打了……」我死死攥著女魔頭的衣服,抽泣著求饒,雙腿由於用力而狂抖不止。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女魔頭囂張地說「知道錯在哪了嗎?」
……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還是不行!」
啪——
巴掌又落了下來。
小腹那種痛苦的膨脹感瞬間達到最大,然後突然散了開去,化作一股滾燙的溪流從腿上流了下來。
我羞的渾身發抖,連哭聲都停了,只有眼淚不停地從滾燙的臉上劃過。
「你……」女魔頭氣的渾身發抖「我的衣服啊……」然後從腰間取出一條手臂長的法杖,把大頭拿在手裡,又狠狠地向已經傷痕纍纍的屁屁上抽打了過來。
「哇——」我死命地哭,嗓子都啞了。
「快住手。」劍士突然趕了過來。我雖然感激他讓女魔頭住手,但我寧願他不要過來,也不願意讓他看見我這副模樣。
「怎麼了?」女魔頭惡狠狠地問,「你知不知道他剛才做了什麼?他弄髒了我的衣服耶!」
「不,你快看看這是什麼?」劍士一把拽著女魔頭就跑。女魔頭還死死地抓著我,象抓小雞一般。
「就是這個,我大致猜出是什麼了,找你來做個確認!」劍士指著一個東西,弓箭手正費力地試圖把它從牆上取下來。
那是我的龍鞍,是我和埃娜共同渡過那一段時光的留念,承載了太多的東西。太想埃娜的時候,我都會把它取下來,再在上面坐一會,回憶那可怕但又值得懷念的時光。
「天哪,這是龍鞍,絕對是三百年前才有的東西。而且從樣式來看,是專門為銀龍和魔法師的組合製作的,可以使魔法師在龍背上比龍騎士附著得更穩固。而且他的把手可以直接幫助搭乘者快速地準備魔法,相當於魔杖的作用。我以前只在書中見過這種東西的圖片,沒想到能看見實物。不過看它的樣子,好像它的使用者是一個體形非常小的人。」女魔頭興奮地說,全然不顧在她胳膊下夾著的嚎啕大哭的我。
「快看看使用者是誰,龍鞍的邊上一般有使用者的名字,如果是有名的英雄就太好了。」
那上面用龍語和通用語寫著我和埃娜的名字。龍語寫的是「埃娜•葛烈妮•西攸瓦拉和她的夥伴里奇•安吉麗亞•羅德里格安」,而通用語寫的正好相反「里奇•安吉麗亞•羅德里格安和他的夥伴埃娜•葛烈妮•西攸瓦拉」
弓箭手仔細讀了起來,當然她讀的是通用語的那一部分。「里奇•安吉麗亞•羅德里格安和他的夥伴埃娜•葛烈妮•西攸瓦拉,嗯,里奇?」然後呆住不動了,傻傻地看著我。
「在巨龍戰爭中,有五位姓羅德里格安的英雄,只有一位是魔法師……天哪!」劍士喃喃地說,成痴獃狀。
「不好了!」牧師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我看了外面的那些石碑,才知道,原來龍之聖靈魔導師羅德里格安的名字竟然是……」
弓箭手一臉慘兮兮地看著牧師「我們已經知道了。」
「咣噹」我被女魔頭扔到了地上。她自己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和手中的魔杖。
本來就已經哭的喘不過氣來的我,被著重重的一摔弄得嗆了一下,一邊哭一邊咳嗽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我的身上。我一隻手勉強撐起,一隻手抹著眼淚。羞的不敢抬頭,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我並不清楚。但我真的是害怕極了,只能一邊抽泣,一邊囁嚅著向女魔頭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令人羞死的液體還在尷尬地從大腿流到小腿,有從小腿流到腳面,最後在地面上積了一大片。
「哐」
劍士倒在了地上,雙腳高高地翹著。
「噹」
兩條腿也終於落了下來。
女魔頭翻著白眼,嘴裡不停地喃喃的念著什麼。
牧師面對著牆,正一下下地用頭磕著,呈標準的痴獃狀。
弓箭手嘆了一口氣,把我抱了起來,拿出一條手絹在我臉上輕輕地擦拭著。
「她怎麼了?」我指著女魔頭問。
「偶像破滅!」
女魔頭轉過頭看著我們,眼裡噴吐著出奇異的光芒。嚇得我趕緊縮在弓箭手懷裡。
「那他那?」我指著劍士問。
「理想崩潰!」
「那……」我指著牧師。
「信仰危機!」
我欽佩地看著面前的弓箭手,雖然她面色慘白,但看起來還是最正常的。
「表醬紫看人家啦,人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的說。」弓箭手發現我在看著她。「不過和他們在一起,人家都基本習慣的啦……」弓箭手錶情怪異地說。
只有我是一頭霧水。什麼打擊?
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