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安之若素

第1073安之若素

「他為什麼要淋雨?」安錦繡問道。

上官勇硬塞了一勺粥到安錦繡的嘴裡,說:「不知道,可能你那個弟弟不怕生病?」

吃的東西對安錦繡來說,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不想吃。上官勇喂的這一勺粥,讓安錦繡的眉頭一皺。

上官勇自己又嘗了一口,覺得這粥跟自己方才吃的那粥味道一樣,「你,你不吃雞肉?」上官勇仔細想想,自己到了現在對安錦繡的好惡也沒個譜,便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搖了搖頭,說:「你的衛國侯不要做了。」

上官勇微微一驚,他沒疑其他,說:「我又要陞官了?」

安錦繡說:「嗯,衛國公。」

上官勇沒停手,又往安錦繡的嘴裡塞了一口粥,說:「國公?我做衛國侯就挺好了。」

「你不往上再升一階,你下面的那些兄弟要怎麼陞官?」安錦繡笑道:「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楊家的四子還得再往上提一階呢,憑什麼我的大將軍不再往上走一走?」

上官勇說:「那元志呢?」

安錦繡臉上的笑容一斂,道:「他是外戚,又是駙馬,所以這一次元志會封侯,禮部給他定了兩個字,定遠。」

「定遠侯,」上官勇把這三個字念了一遍,一笑,說:「聽著挺威風的。」

安錦繡看著上官勇道:「我知道論功勞,你的功勞最大。」

上官勇看看手裡還剩了一多半的粥,伸手就用指腹替安錦繡擦了擦嘴角,小聲道:「你也沒有虧待我,我不都成衛國公了嗎?」

安錦繡低頭,用臉蹭一下上官勇的手。

「為了你,我做這些事不算什麼,」上官勇把粥碗放在了小几上,順勢把安錦繡摟在了懷裡,道:「我手上有一支軍隊了,一定能護住你的。」

安錦繡就靠在上官勇的胸膛上,聽著這個男人沉穩的心跳,緩緩地出了一口氣,聲音很低地跟上官勇說了一聲:「我知道。」

上官勇嗅一下安錦繡發間的香味,聲音突然之間就有些沙啞了,說:「時辰不早了,我去殿前候著去了。不管白承澤再耍什麼花招,你都不用怕,有我呢。」

安錦繡噗得一笑,說:「揍他一頓嗎?」

上官勇說:「我殺他的心都有。知道嗎?在我們軍中有一句話,叫把事情鬧到不能再大了,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嗯,」安錦繡說:「大事不能化小,那就只能鬧大,鬧到所有人都沒辦法收拾了,那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實在不行,我帶著兄弟們把他揍了,」上官勇說:「他一個親王,我們揍就揍了,法不責眾嘛。」

安錦繡抬頭看向了上官勇,聽著老實人說耍心眼的話,這感覺總歸很新奇,「你跟韋希聖待一塊兒的時間長了,連法不責眾這詞都知道了?」

上官勇用額頭跟安錦繡頂了一下,難得跟安錦繡玩笑道:「你這是小瞧本將軍嗎?」

安錦繡笑了起來,這笑容不矯作,卻也自有風情在眉眼之間。

上官勇不由得又是愣神,但隨即就回過味來,低聲嘀咕了一句:「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你說什麼?」安錦繡把耳朵湊到了上官勇的嘴唇前。

上官勇連親了安錦繡幾下,道:「沒說什麼,我得走了。」

安錦繡坐直了身體,湊過去在上官勇的唇上啄了一下,替上官勇又整理了一下衣裝,突然就說了一聲:「謝謝。」

「我又做了什麼?」上官勇問道。

「去吧,」安錦繡沒把話說明白,只是笑起來眉眼彎彎地看著上官勇道:「一個時辰之後,你就是衛國公了。」

上官勇站起了身,轉身想走,又回過頭,附下身跟安錦繡耳語道:「我不在乎這個。」

上官勇大步走出了小花廳,還是那種走路不回頭的習慣,走的頭也不回。安錦繡摸一下被上官勇吻過的臉龐,跟上官勇說一聲謝謝是應該的,有這個人在,她才能如此安之若素地安坐在千秋殿里,上沙場也好,去金鑾大殿面對朝臣、宿敵也罷,有上官勇在,她安錦繡就沒什麼可畏懼的。

白楠步上金鑾大殿前的台階后,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被十來個朝臣圍在當中的白承澤。白楠深了一口氣,把頭一扭,往離白承澤遠一點的南邊角落走去,他看見那裡站著幾個他父王當年的門下官員。

「楠兒,」白承澤卻出聲叫住了白楠。

白承澤的聲音不小,金鑾大殿前突然就靜了下來,眾人一起看向了白楠。

白楠只得轉身面對了白承澤,勉強沖白承澤一笑,給白承澤行禮道:「侄兒見過五叔。」

白承澤走到了白楠的跟前,伸手扶了白楠一把,關切道:「四王府之事我今日才聽說,四嫂他們無事嗎?」

白楠說:「蒙太後娘娘恩典,我母親已經帶著弟弟們離京去封地了。」

一個白承澤這邊的官員道:「四王妃怎麼連夜走了?是拿了開城令嗎?」

「是啊,」又一個官員道:「四王妃帶小王爺們離京,無論無何也應該讓禮部送一送的,這樣就走了,不是太被怠慢了?」

白楠神情木然地聽著身邊的這幫官員說話,越聽這幫官員的話,白楠看著白承澤的目光里恨意就越濃。

白承澤看白楠的手都握成拳了,看著白楠笑道:「楠兒,你這是不舒服嗎?」

白楠抬了手,他自認為比無恥他比不過面前的這個親叔叔。

眼看著白楠就要一拳揮向白承澤了,從白楠的身後突然就伸出一隻手來,把白楠舉起的手給握住了。

「下官見過楠小王爺,」安元志握著白楠的右手,躬身沖白楠行了一禮,道:「小王爺,下官剛聽說昨天的事,小王爺你無事吧?」

白楠搖一下頭。

安元志鬆開了白楠手的同時,將白楠擋在了自己的身後,沖白承澤也是躬身一禮,道:「元志給五哥請安了。」

白承澤一笑,說:「元志,你來得遲了一些。」

安元志往金鑾大殿里看了看,笑道:「五哥,你可別嚇唬我,早朝不是還沒開始嗎?」安元志說著話又看看周圍站著的這些官員們,說:「大人們這是想幹什麼?聚在一起讓楠小王爺看看你們人多勢眾嗎?」

「元志,」白承澤道:「你不要跟諸位大人玩笑。」

「五哥,」安元志說:「他們說的那些話,我聽到了幾句尾巴。說實在的,五哥,你手下的這些人你應該好好管管了,說的都是什麼話?命都快沒了,還要講他娘的禮?四王妃不連夜走,禮部這會兒估計得商量王妃的葬禮了。合著被剌的人不是你們,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

白楠在安元志的身後慢慢地吁了一口氣出來。

白承澤看著也不惱,看著安元志笑道:「五少爺好大的架子,替聖上教訓起大臣來了。」

「我算哪路的大人物?」安元志笑道:「就是看不慣這幫人不分尊卑的樣子,楠小王爺願意搭理你們嗎?你們就一通口水噴了下來?五哥,元志還是那句話,好好管管手下吧,總不能天天放出來咬人吧?」

安元志這話說得太難聽,當下就有白承澤這邊的官員想跟安元志翻臉了,白承澤卻是哈哈一笑,手指點著安元志道:「你的這張嘴啊,都是聖上的臣子,你讓我管教?」

媽的!安元志直接在心裡爆了粗口。這個時候,這個人手下的這幫人又成聖上的臣子了,這人還要臉嗎?

「說話前,動動腦子,」白承澤手指一下安元志的腦門,語重心長地道:「這還是在金鑾大殿前,我的手下?你這是想害我嗎?」

安元志撇一下嘴,他能說我做夢都想害死你這句話嗎?

「太師在那裡,」白承澤又很體貼地,將安太師站著的地方指給安元志看,說:「你大哥也在那裡。」

安元志一笑,說:「多謝五哥了。」

白承澤看向了白楠道:「楠兒,你還想在元志的身後站多久?」

這話說的,好像白楠是躲在了安元志的身後一樣,白楠漲紅了臉。

安元志把白楠的手一拉,說:「小王爺,你那日跟我說的事,下官已經打聽到了,」安元志是拉著白楠就走。

「王爺?」有官員看安元志把白楠拉走了,小聲問了白承澤一句。

「無妨,」白承澤絲毫不在意地道。

安元志這裡跟白楠小聲道:「這個時候大臣們都在,小王爺你要是一拳打上去,那可是您的皇叔,賢王爺的那幫子官員要是拿這個興風作浪,太後娘娘是罰你還是不罰你?就是太後娘娘硬把小王爺你保下來了,對長輩不敬,你怕那幫人沒本事把你的名聲搞臭嗎?」

白楠回頭要看白承澤。

安元志說:「別看了,你就是瞪他一年,也瞪不少賢王爺身上的一塊肉。」

白楠看看安元志拉著自己走的方向,說:「你不去太師那兒?」

「您還指望太師出來替您出頭呢?」安元志說:「他要是想,剛才他就站出來了。」

白楠看安元志沒明白自己這話的重點,只得又道:「你不去給太師請安嗎?」

「嗯?」安元志看著像是完全沒想到這事兒。

「受教了,」白楠跟安元志低聲道:「我不會再受激了,五少爺你去太師那裡吧。」

「這是出什麼事了?」就在這個時候,上官勇帶著一幫子將官走了過來,看看安元志拉著白楠的手,問道:「小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安元志把嘴沖白承澤那裡歪了歪,說:「還能有什麼事?有那位在,天天得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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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用毒救了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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