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禮服髒了可以洗那心呢
年關過後,萬物復甦。連容跟餘妙語的婚禮,也順利的在東城最大的教堂舉辦。也就是當初司澈跟南遙遙所舉辦的那個教堂。
他們兩個人在神父的面前宣讀了彼此相愛鍾愛一生的誓言。
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交換了彼此的婚戒,對對方一生的承諾。
司澈也是有被邀請參加這一次婚禮的。而且,還是帶著南念一起來的。
連容在婚禮上時不時地看向那邊的南念,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念兒長得真的很像遙遙,完全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婚禮結束后,就到了晚會的環節。
南念兒邁著小短腿,在現場不斷地跑來跑去,看起來格外的開心。
連容就這樣寸步不離的跟著南念的身後。什麼應酬,什麼交際,完全都是不管不顧了。
遠處的司澈看到這一幕,心情也是格外的複雜。
但是他卻始終都沒有上前。只是這樣默默地看著。
「謝謝你啊。」餘妙語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司澈的身邊,淺笑著開口道:「你能把念兒帶過來,連容真的很高興。」
「難道你不應該介意?」司澈不動聲色的看著旁邊的新娘,在意的問道:「明明知道他愛的是另外一個人,或許跟你結婚也是為了她。」
「這有什麼關係呢?」餘妙語的回答竟然跟當初的南遙遙如出一轍。「他愛誰跟不愛誰其實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我喜歡他我愛他,我能夠在他身邊,這對於我來說就是足夠的。」
「在一個不愛自己人身邊,也會感到幸福嗎?」
「如果說真的非這個人不可的話。」餘妙語的話倒是也很有深意,哪怕一直都是用輕鬆的語氣在說。「我不知道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對於我們女人來說。如果這輩子都認定這個男人的話,其實是願意在一旁陪伴的。」
「在我的觀念里,相互走完一生的人,一定是因為彼此相愛。」
「可是彼此相愛又多麼的難能可貴啊。」餘妙語有被司澈的話給逗到。「如果可以,誰不想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如果可以,誰不想要互相喜歡?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些時候就是這麼的奇妙。你以為你遇到了對的人,可是你卻始終不能成為他心尖上的人。因為他在遇見你之前,遇見了另外一個人。」
「所以,後來的人,都很吃虧。」
「但是沒辦法啊。」餘妙語哪怕是在聊這麼身不由己的話題,也完全沒有半分悲傷的情緒,反而很自如的說道:「沒能一開始遇見真的很遺憾。但是至少現在已經遇見了,還是要把握住機會的。」
「……」
「不是所有人都是殷清凝跟司寒,」餘妙語雖然不是很熟悉他們兩個人,但是對於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可是如雷貫耳。經常會在新聞上看見,有些時候也會聽連容講過。「講真的,我真的很羨慕他們、」
「見過他們的人,應該不會有人不羨慕。」司澈默默地看著那邊的殷清凝。無論她走到哪裡,她的身邊始終都有司寒的陪伴。哪怕對於司寒來說,曾經的他是多麼不喜歡社交,卻也在為她而改變。
「那你呢?」餘妙語又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聽連容說過的,你以前其實也很愛殷清凝,現在,好像也在愛。但是你愛的人卻成為了你大嫂,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所以說我這個人不貪心。」司澈單手插兜,看著殷清凝的笑顏,緩緩地開口道:「對於你們來說,能夠陪在喜歡人的身邊就是幸福。但是對於我來說,能夠每天都看見她,已經彌足珍貴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麼還要覺得對不起南遙遙呢?」餘妙語話鋒一轉,忽然之間就聊到了南遙遙這邊。「聽說你這一年來的時間始終都活在自責中?但是其實就算是你自責也沒有用不是嗎?」
「你不懂。」
「我的確不懂。」餘妙語也是必須要承認這一點的,畢竟自己只是個外人。「可是我知道,如果你一直都這樣低迷下去的話,只會讓大家更加小心翼翼的跟你相處。傷害到那些關心你的人。」
「是連容讓你來跟我說這樣的話的?」司澈的確是在意了,也不舒服了。「因為你跟瑤瑤長的有幾分相似,就可以安慰到我?」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餘妙語見狀,不由得解釋道:「我只是因為你把念兒帶來了,想要來感謝你的。」
「不需要感謝,因為以後連容想要見念兒的機會不多。」司澈一句話直接將事情給說死,甚至是絲毫不隱藏的那種。「之所以帶念兒來,是因為連容有去過遙遙的墓地。是因為他的確深愛遙遙,所以我給他這個機會。」
「唔……但話也不能說的太過於絕對吧。」餘妙語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沒一會兒,那邊有人在喊她,她便直接離開了司澈的身邊。
——*
酒會臨近結束的時候。倒是讓人沒想到的發生了一些小插曲。
不知道怎麼的。劉芸芸手裡面的紅酒不小心的潑到了溫情的身上。瞬間讓她淺色的晚禮服被紅酒給渲染,看起來畫面有些可笑跟滑稽。
「抱歉,不是故意的。」劉芸芸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只是覺得說之前不知道誰撞了自己一下,而溫情又剛好在自己面前,所以才……「禮物我賠給你吧。」
「沒關係的。」溫情一改常態,用一種彷彿受到欺負的眼神看著她。「只不過是一件禮服而已,其實……也應該扔了的,」
司珩聽見動靜來到了劉芸芸身邊。而在看到對方是溫情的時候,心,頓時不舒服起來,尤其是她今天穿的禮服,也是在她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自己親手設計送給她的。只是當時的她……一直都很嫌棄這件禮服。
「司總我不是故意的。」劉芸芸在司珩來了之後,第一時間解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沒關係。」司珩將劉芸芸拽到自己的身後,眼神複雜的看著溫情。「禮服,我可以賠給你。」
「能賠給我一模一樣的嗎?」溫情在說這話時,眼裡帶著霧水。「禮服髒了可以洗,可是如果心不在了,還能挽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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