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廢太子與小靈狐(45)
但是蕭瑾珩第一番話,直接就把攻擊的矛頭對準了蕭瑾陵。
所有人都齊刷刷轉頭看向蕭瑾陵,尤其是二皇子,他如今咬牙切齒得只怕是恨不得要撲過去把蕭瑾陵生吞活剝了。
也不知道今日他怎麼就突然中了邪,居然信了蕭瑾陵這個老狐狸的鬼話,聽他的進了宮,明明母后都囑咐過自己不要靠近那個女人……為什麼……為什麼?!
蕭瑾陵驟然被蕭瑾珩質問,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僵著在那呆愣了好半天,才道:「七弟莫要說笑了,我來還不是為了你嘛?見你這些日子一直大門緊閉,便想著總不能讓你的人一直守在宮裡……」
「五哥既然知道我大門緊閉,又為何不先來問問是什麼情況,不先告知父皇,而是先一步來接走阿玉呢?你就不怕,把人接回去了,可七王府卻沒有人回應嗎?」
蕭瑾珩聲音陡然轉冷。
「還是說,五哥自覺我不會醒過來,所以就要把阿玉接娶別的地方藏起來?」
「你!你怎麼能這麼想?!」蕭瑾陵聽著這話頓時做出一副震驚又委屈的樣子,眉毛高高揚起來,像是聽見了什麼震撼人心的話,「七弟,我明明……」
「好了!老五一會兒隨朕回御書房,朕還有別的是要問你。」
蕭瑾陵頓時面色一僵,但如今也只能強撐著應了一聲是。
太醫也診完脈開了葯遞給蕭瑾珩,蕭瑾珩直接收過藥方就告退了,偌大的坤寧宮只剩下皇后和還捂著傷口哎喲叫喚的二皇子。
皇后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二皇子的頭一個板栗,怒道:「你怎麼就這麼蠢呢?怎麼還讓蕭瑾陵那個傢伙當了槍使?這下好了,蕭瑾珩記上你了,如今陛下也對你起了疑心了,你這酒喝得開不開心?嗯?!」
二皇子白著臉捂著傷,狼狽又滑稽地哭道:「母后,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得很……」
「哼!八成也是那傢伙耍的什麼下作手段,居然連香爐都能讓他放進去,說不定本宮這坤寧宮裡,還真有不少蕭瑾陵的人。」
-
馬車上。
白芷就像一個巨型人形掛件一樣掛在蕭瑾珩身上,滾燙的小臉輕輕在他微涼的身上蹭來蹭去,鼻息間還隱隱約約發出一些酥媚的嚶哼聲。
「殿下……」
「乖乖坐好。」
「可是我難受……」白芷楚楚可憐地睜眼看著他,彷彿一個正在朝他拚命搖尾巴的狗狗,水潤的眼睛里閃著的光讓人呼吸微微屏住,理智慢慢燃燒成灰燼。
而她早已因燥熱而揭開的衣襟下,甚至都泛起了一陣粉紅,哪怕光線昏暗,他也能看清她那雪白的肌膚上瑰麗的色彩,無一不住昭顯她那妖嬈的樣子。
蕭瑾珩有些難耐地閉上眼別過頭,他就應該先在宮裡讓太醫把葯煎好了再出來的。
可他也實在是不願意讓她這般模樣讓別人窺探。
「殿下……」白芷的嗓子都像是被烈火燒乾了,可說出來的聲音還是夾著不知多少水潤的濕氣,聽得人骨頭酥軟。
圓子不堪入目地關上了監控器,
一半是藥物發作,一半是宿主自己發揮,明明理智還在,卻作出一副快要控制不住的樣子,宿主的演技真的越來越精湛了。
等到馬車停在七王府門口時,蕭瑾珩自己都被熱出了一身汗,直接脫下大氅裹在衣衫不整的白芷身上,打橫把人抱了下去。
谷裕本就一直在門口守著,如今看他抱著人回來,頓時一驚道:「怎麼了怎麼了?可是受了什麼傷?」
「她被人下藥了,你快找找有沒有對付的葯……」
「嘖嘖嘖……」
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啊……
谷裕神色曖昧地看著緊緊抱著蕭瑾珩脖子不撒手的白芷,嘆息道:「可惜了,要不是你傷還沒好,這種事哪裡還輪得到老夫出手?」
話一出口,他就感受到了兩道寒冰一般的視線,谷裕沒好氣地吹了一下鼻子,道:「看什麼看?還不是你自己作的,老夫去煎藥。你……待會兒再來檢查你的傷!」
說著,谷裕就甩袖離開了。
蕭瑾珩急忙把白芷帶回自己房間躺著,可惜一個被葯弄得神志模糊的小狐狸,哪裡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只會本能地尋求能夠給她降溫的東西,抓著一雙涼涼的手就往自己懷裡揣。
以至於蕭瑾珩想把她放下,最後人還是掛在他身上,無奈,他只能自己做下,把人摟在懷裡,忍受她像一個小狗一樣趴在他頸窩處呼著滾燙的熱氣。
白芷憑感覺摸索著蕭瑾珩身上涼快的地方,然後輕車熟路地把自己的嘴貼在了蕭瑾珩唇上,像是在沙漠中滴水未進的旅人找到了一汪綠洲。
蕭瑾珩眸色微微一暗。
說起來,自從那次之後,雖然他一直強制讓阿玉睡在自己身邊,卻也一直由於擔心她會害怕厭惡他,一直忍耐著沒有敢碰。
但那一晚就彷彿在他記憶里烙下了一個深深的痕,那種蝕骨的感受,恨不得將二人全部融為一體的瘋狂,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反而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只能看不敢吃而愈發難捱。
可如今……
她這般主動,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心裡也是有那麼一點點他的?
蕭瑾珩單手掐住白芷纖細得盈盈一握的腰,閉上眼霸道強勢地回應著她,直到把人欺負得紅著眼退開輕輕呼吸,才發出了一聲低笑。
高挺的鼻樑輕輕蹭著她的,呼吸熾熱。
「現在知道害怕了,嗯?」
白芷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彷彿下一秒就要墜下來似的。
看著她這般脆弱的模樣,蕭瑾珩恨不得狠狠將她蹂躪一番。
可現在他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都怪這個蕭瑾陵!罪魁禍首就是他!
「殿下,葯熬好了!」逐風終於端著葯來了,蕭瑾珩猛地鬆了口氣,彷彿這葯不是給白芷的,而是給他自己的。
一陣艱難的喂葯之後,白芷才終於消停了,沉沉睡了過去。
蕭瑾珩驚覺額頭上竟都出了一層汗,剛想起身,就聽見谷裕咳了咳:
「站起來幹嘛?坐著!你的傷我還沒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