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性情大變?
看著面前雙眼無神,似是睿智的蘇禾,吳猛業是一陣味苦。
九皇子在戰場上受到敵人刺殺,雖然主人負責人是大內護衛。
但是他這個將軍,一個「瀆職」的罪名算是落下了。
眼下,九皇子雖然沒死,但是這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得了離魂症……
想到這裡,吳猛業的面色就是一變,整個人都寒顫若驚了起來。
拎著一旁的御醫,吳猛業突然死死吼道。
「御醫,無論你用什麼辦法,務必治好主上!
若是不行的話……我倆都得玩完!懂?」
「這……將軍,離魂症這種病,暫時無葯可醫……但是史書有記載,有人可能不過幾天就能自愈。
但是……也有人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這……
聽到御醫的話,吳猛業又是一陣暈厥。
良久,他這才緩緩直立起身子,但是看起來面色卻更加的慘白。
了無生趣地對著面前床上的蘇禾抱了一個拳禮,吳猛業苦澀道。
「殿下,軍情緊急,恕卑職不能長伴,您安心養傷,我……走了。」
「誒,走吧。」
聽到吳猛業的話,蘇禾當即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對方繼續死纏爛打下去,露出什麼馬腳。
等到吳猛業和御醫等人離開,很快,帳篷內只剩下丹娘以及從小侍奉在蘇禾身旁的太監周子昂。
都是絕對忠心耿耿的自己人。
眼看四下無人,剛剛還一副假痴不癲模樣的蘇禾,面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周伴伴,丹娘。」
「殿下!」
聽到蘇禾的話,二人瞬間來到蘇禾的身邊。
面面相覷地看著面前面色嚴肅的主子,這……不是得了離魂症嗎?
怎麼感覺突然好了?!
「孤沒病。」
嘶……
聽到蘇禾的話,二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很快,一抹驚喜從二人的眼中閃過。
一旁的周子昂,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喜極而泣。
而蘇禾,則無語地看了面前的二人一眼后,這才認真道。
「孤之所以假裝離魂症,就是為了害孤的人放鬆警惕。
眼下,敵暗我明,稍有不慎孤有可能再次被刺殺,所以一直到回京,孤都只能繼續煙下去。
而這次……孤得換一個活法,需要你們配合,懂?」
聽到蘇禾的話,丹娘和周子昂當即倒頭如蒜。
殿下居然才剛剛起來就想了這麼多,果然不愧是殿下!
看著面前不停點頭模樣的周子昂,突然的,蘇禾呵呵一笑。
走到周子昂的身旁,蘇禾突然問道。
「周伴伴,我記得你似乎練了十年的鐵布衫,十五年的金鐘罩,還有二十年的童子功?」
聽到蘇禾的問話,周子昂再無半點疑惑。
對著面前的蘇禾,諂笑一聲道。
「殿下英明,小得確實練了這幾門功夫,如今不說刀槍不入,但是尋常武者絕對突破不了我的金身。
就算是宗師級高手,我也能拖一炷香的時間。」
哦。
聽到周子昂的話,蘇禾頓時瞭然地點了點頭。
突然,蘇禾小聲道。
「那我就放心了……」
下一秒,只見蘇禾的「面色大變」,整個人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只見他大手一揮。
「啪——」
一聲巨響!
「狗奴才!連我的命都保護不好!該殺!該殺!來人吶!」
只聽蘇禾一聲怒吼,而周子昂的臉上,則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紅印。
一臉懵逼地看著面前的主子,周子昂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
下一秒,一群皇家護衛就湧入了蘇禾所在的帳篷。
一眼,就看到了此刻正被蘇禾按倒在地上,拳打腳踢的周子昂!
「這狗奴才保護我不利,來人,下去給我打他30……嗯,50大板!
我要聽到聲響,不得打斷少於兩根杖棍!聽到沒有!」
這……
聽到蘇禾的話,一群護衛們不由面面相覷。
再看看地上不斷哀嚎的周子昂……
這50板子要是下去了,平常人可不是要廢了!
不死也得半條命啊!
而且……居然還特地吩咐了要打斷至少兩根板子?
這……還是他們平日里認識的那個九皇子嗎?
但是,看著蘇禾好似要擇人而噬的目光,一群護衛們頓時心中一寒。
就這樣,一群護衛們唯唯諾諾地道了聲「是」后。
下一刻,據帶著跪地求饒的周伴伴,拖出了帳篷。
在周子昂一臉幽怨,蘇禾一臉「不忍」的不光下。
不一會兒,帳篷外就傳來了陣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以及周子昂好似野獸般撕心裂肺的哀嚎!
只是……
聽著周子昂傳來的蒼勁有力的聲響,蘇禾瞬間不慌了。
「叫的這麼響,看來周伴伴應該沒事,丹娘,給我倒被葡萄釀過來,記得放冰魚。」
「噗嗤——」
只見,一旁的丹娘頓時噗嗤一笑。
看著面前「性情大變」的主子,不知為何,丹娘卻是喜歡的緊。
很快,丹娘就拿來了葡萄釀,而周子昂,也摸著微微有些紅腫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回了營帳。
只見,周子昂正一臉幽怨地看著面前的殿下。
微微嘆了口氣。
為了配合殿下,咱家真是傷透了心肝兒啊!
而蘇禾,則趕忙將丹娘遞給他的葡萄釀遞給了周子昂道。
「周伴伴,辛苦了,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來,快喝一杯我為你準備的葡萄釀,冰的。」
這……
聽到蘇禾的話,周子昂瞬間淚流滿面。
奴家這輩子值了!
頓時,周子昂幸福滿滿地喝著殿下遞來的葡萄釀。
而蘇禾,則在一旁嘆了口氣后,這才委婉解釋道。
「此次刺殺,皇家護衛不作為,我懷疑……裡面有我二哥或者四哥的人。
他們的人故意縱容刺客,但是我不知道是誰。
若是再讓這幫人守護我的性命……我睡不踏實!
周伴伴,打你只是一個引子,接下來,由你負責剷除我周圍的護衛。
哪怕讓吳猛業帶幾個士兵在我營帳周圍守護都行,你……聽明白了嗎?」
聽到蘇禾的話,周子昂手中的酒杯就是一抖。
下一刻,他的目光也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面色陰沉,甚至有些陰冷。
這一刻,蘇禾身旁這位一直以來看上去都十分面善,甚至有些油膩的太監,突然冷聲道。
「是,殿下!您可瞧好了。
這事,奴才一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