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我要加入
「但我真想知道,」等眾人鬧完,紀舒翟終於有機會開口了,「為什麼香檳你說是為了翎哥來的?」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在了他的身上,香檳愣了一下:「為什麼你也問這個?」
「還能為什麼,」琪拉拉看到有機會轉移話題,立刻禍水東引,「因為他很關心你。」
「咳,」香檳小臉一紅,把懷裡的獵豹抱得更緊,看向伊流翎,「我要加入生草社!」
「啊?你被黑色狼頭踢了?」面對香檳,紫毛鴆倒沒什麼紳士精神,很直白地問。
「你才被踢了,那是人生有夢,各自精彩好嗎?」香檳翻了個白眼,還踢了他一腳。紫毛鴆做出了閃避的姿勢,但是作為獵豹契約者,香檳的敏捷比安吉拉高多了,所以他沒能避開,真的被踢了。
「是因為滿月的事情嗎?」秦勒倒是知道些內情,詢問道。
香檳露出黯然的神色,點了點頭:「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
之前說過,黑色狼頭作為A級社團,內部關係複雜很多,一個社長加兩個副社長這就是三個派系,還有一些散人抱團的小團體存在。琴和其中一個副社長,今年高三的蠻族學姐滿月很熟,他們小隊自然是屬於她那一派。
高三的學生都很忙,香檳其實沒怎麼見過滿月,印象中她是個很豪爽勇敢的人,所以經常以身犯險,重傷回歸。也因為她足夠拼,所以雖然她這一派人數不多,但是資源都不錯。要不然,之前琴也不會還能夠有機會邀請外援參加探索。
然而,任何事物都是雙刃劍,因為無所畏懼,之前襲殺魔皇的事件中,除了直面魔皇的老師們,也有很多高三學生去了魔域對付魔王。滿月就是其中之一,而她現在躺在了金烏拜月的隊伍里。
滿月這次的戰績很勇猛,作為學生,她在隊友重傷的情況下,獨自面對三名魔王,一直拖到援兵來臨。雖然這些大社團內部會有鬥爭,但都是學生之間的競爭,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瓜分她的遺產,不能送回給家人的東西一般會留給她的接班人。
可惜的是,滿月是個可靠的老大,卻不擅長培養後輩,和她玩在一起的人也都是沒什麼政治手腕的,一心就想變強,毫無凝聚力。她那邊唯二靠譜的兩個接班人,一個是高二的學生,常年在外,現在又失聯了,估計陷在哪個秘境里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另一個就是琴,現在是個可動玩偶,也當不了狂戰士了,在尋求轉型。
所以,目前這一脈屬於是人丁凋零,大家也沒有那種小說主角一樣一個人拯救一個派系的打算,紛紛準備領了好處轉投其他社團繼續和魔族戰鬥。
「就是樹倒猢猻散唄,」昆易毫不留情地點評,「我好像是聽說了現在就艾什沒走了是吧?」
因為琴失去了肉身變成了娃娃,幾乎失去了戰鬥力,但雙極對她不離不棄,目前兩人轉投以操偶出名的一個B級社團。而艾什和布蘭德因為艾利的關係,倒是沒走,五個人倆倆組合,就讓單出來的香檳有點尷尬。
而她選擇生草社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她熟人不多,另一方面是苦艾說了伊流翎身上的特殊情況,跟他們在一處就更容易遇到一些偶發事件。而說實話,白蘭地夫婦當年犧牲的那場戰役是有一些疑點存在的,香檳一直很想調查清楚,但這可能需要一點「運氣」。
香檳對此十分相信,這不是剛過來就聽到琪拉拉提起往事。
「轉社團的話,我記得只要提交申請就行了,我們這次要去絕地,你就別跟著了吧。」紀舒翟勸告道。
「那不行,我加入社團總不可能只為了掛個名吧,那不如留在黑色狼頭呢。」香檳撇撇嘴,「風浪越大魚越貴,可別把我看扁了。」
香檳最近其實確實是有點陷入瓶頸了,她的速度穩步提升,但攻擊確實總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不過在琪拉拉提示之後,她確實有了一些想法,也許可以更多去發展速度,然後將其作為攻擊的一環。
不管怎麼樣,和法師不同,獸王和戰士類職業更需要在戰鬥中實踐自己的想法,香檳覺得這次就是很好的機會。
伊流翎也點點頭,不愧是滿月一系的學生,香檳也是個戰鬥狂。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摻假,眼裡都是戰意。
「那我們走吧。」夏洛克揮了揮六個拳頭,抬腿就要走,又被秦勒拉住了:「你先別急,之前跟你說的都記牢了嗎?」
南方在絕地中不算恐怖,連玩具鬼城都有人逃出來過,這地方當然也有一些基本規則。
南方花園內的空間很奇特,走入其中會覺得彷彿自己是小人國生物。這裡面哪怕一株小草,對一個正常人來說,都如同摩天大樓一般驚人,所以相對來說其中的蟲族魔獸也非常巨大。
目前學者們普遍認為,這個地方存在特殊規則,讓進入其中的人縮小,因為有人從裡面帶出來過植物和蟲族魔獸,但回到了外界卻又變回了正常大小。
「鑒於我們進去之後可能會分散,我帶了這個。」昆易顯然想起當初玩具鬼城的經歷,這次提前做了準備,拿出一沓牌分給了大家,「這個能夠顯示我們彼此的信號,不依託於商會的通訊網,只要在同一個空間就能互相感應。」
這個牌跟昆特牌沒啥關係,是一種追蹤器,這類東西還是挺多的。相對於能跨空間的坐標追蹤盤和一些有特殊條件觸發的道具(比如當初克露露用過的出軌追蹤神器三板斧。樂),這個牌的好處是因為信息量低,只能指示方向,所以擁有很強的信號,在同一空間內幾乎不會丟失目標。
眾人一人分了一張,便按照文件上的記載,走到了南方花園的其中一個入口。
伊流翎看見草地中間有個很突兀的洞口,但他現在既不想說什麼「喂,出來」也懶得玩地域梗,他們就像天線寶寶說再見一樣,一個接一個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