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會見馬三省
從青羽戰魂殿畢業出來,以他的成績,完全可以到軍中或是城區衙門中謀個出身,可他志不在此,神龍監才是他的終極目標。
在校外,和馬三省派來的人碰了個面,玄炎交待了幾句后,這才向著家裡走去。
已經有十幾天沒回家了,家裡一切都好,現在的玄母也不用為生活而愁苦,精神上也好了許多。
在吃飯的時候,玄炎才把自己通過魂殿初試,打算報考神龍監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本來這是件好事,玄炎想讓母親高興高興,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玄母聽后頓時陷入到了瘋狂之中。
一把將桌子掀翻在地,撲過去對玄炎連撕帶打。
玄炎的袍子被扯碎,耳光被抽得啪啪直響:
「誰讓你考的神龍監?不許你考神龍監,今天我就是打死你,也不能讓你入了神龍監……」
玄炎頓時被打蒙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母親解釋,只得默默承受,等母親好些再說不遲。
當玄母罵得聲音嘶啞,也打累了,這才安靜下來,她兩眼通紅,口中依然喃喃:「不許你去,不許你去!」
把母親哄著躺下,滅了燈,玄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燈也沒點,就坐在床上獃獃地出神。
本來今天是想和母親談搬家的事情,可看來這件事只能暫時放一放了。
就這樣坐到半夜,突然聽到母親下床的聲音,接著燈被點燃,又傳來翻東西的動靜。
已經半夜了,母親在做什麼?
出於好奇,戰魂發動,一絲魂力自他額頭飄出,從門縫潛到了外間。
就見母親一臉猙獰地咬破了中指,正在寫著血書,漸漸,她的眼中儘是無邊的恨意。
玄炎嚇了一跳,以為母親又犯病了,馬上把魂力收了回來,盤腿開始打坐。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有搬東西的聲音傳來,玄炎睜開眼睛,看起來母親還沒睡。
好奇心的驅使下,玄炎再次把魂力放出,就見母親正捏手捏腳地搬開牆角的柜子,再把牆上的一塊磚拿了下來,從牆裡面拿出一個小包裹。
包裹打開,裡面都是一些嬰兒的衣物,還有一塊烏木令牌、一隻鑲嵌著寶石的金鳳釵。
玄母就把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不停地流著眼淚,很長時間后,她才把寫好的血書放進包袱,塞進牆裡,再把柜子放歸原位。
玄炎的心裡越來越覺得奇怪,可母親既然不想讓自己知道,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收回戰魂,很快他就進入到了修鍊之中。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玄炎一直沒再提報考神龍監的事,就在家裡陪著母親。
而玄母似乎也把那晚的事情給忘了,一直勸玄炎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玄炎嘴裡答應,免不得白天出去幾趟,回來哄騙母親說找了一份鏢師的工作。
玄母放下心來,玄炎白天的時候就尋找僻靜處獨自修鍊,晚上才回家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神龍監最後一輪的考核時間終於到來了。
玄炎早早回家,告訴母親,自己要走一趟鏢,怕要過月余才能回來。
玄母雖然不舍,但還是為他準備好了行囊,千叮嚀萬囑咐地送玄炎出門。
出了小巷,馬三省早就派馬車來接,蒼鷙和桓狐也在車上。
青羽區位於神京的最西北,距離神京中心的神龍監區有六十多里的路程。
神龍帝國的皇宮就位於神龍監區內,這也是神龍帝國都城九區中,最大的一個區。
在神龍監區,有著東貴西富北貧南賤之說。
這樣的說法來源於,以神龍帝國皇宮為中心,東面是官員們的府地,西面是富賈一方的大商人的富人區。
南面是九門提督的區禁衛軍大營和八成的平民區,而北面與皇宮一街之隔的,就是佔據了大半個皇城北方的帝國最高學府神龍監了。
當然,這個說法並不客觀,偌大的神龍監區內,每個區都是平民居多,只是根據各方位的性質與繁華程度,才有了這樣的說法。
在緊靠皇宮宮牆的西側,與神龍監隔街道相對,有一片黑壓壓的大宅子,宅子佔地極廣,其間綠樹成蔭,花香怡人。
放眼整個富人區,這所豪宅無論地理位罷還是規模都無與倫比,在這寸土寸金的神龍監區皇宮旁,這樣的宅子可不是有錢能買得到的。
在天完全黑下來時,一輛馬車就趕到了這片大宅子的府門前。
高大的門樓下,府門大開,府前每邊各有八名家丁,腰板挺得筆直,氣死風的燈籠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府中家丁跑過來掀開轎簾,玄炎三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到如此豪宅,都吃了一驚,玄炎皺起了眉頭。
「看起來,馬三爺用一座宅子就想把我們打發了,連盟主來了都不露面,這駕子可不小啊!」蒼鷙滿臉怨氣地說道。
「你少說兩句吧!」玄炎說罷,擺手叫過一名家丁吩咐道:
「告訴你們盟主,我就不住在這裡了,有空讓他來見我!」
玄炎說完轉身離去。
蒼鷙和桓狐馬上跟了上來,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因為是最後一輪考核,之前入京考核的學員該撤的早已經離開,所以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家小客棧。
蒼鷙和桓狐忙著給玄炎打水洗臉,安排吃食,這時,馬三省就急匆匆地帶著幾個手下趕了過來。
與玄炎等人一見面,馬三省就一臉激動地搓著手,連禮都忘了施。
「喲!這不是馬三爺嗎?怎麼,當了盟主就忘記舊主了嗎?見面連個禮數都不講了?」桓狐一臉不悅地說道。
馬三省嚇了一跳,馬上就想施以大禮,玄炎走過來,一把拉起馬三省,兩個人就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好半天兩人這才鬆開,玄炎重重地錘了馬三省一拳,淚水就流了下來:
「三哥,辛苦了!」
聽了玄炎的話,馬三省這樣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淚水滾滾而下,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玄炎拉著馬三省坐下,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老大,你終於來了,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馬三省流著淚說道。
玄炎也不說話,親手幫馬三省把衣袍扒了下來,赫然間,只見馬三省全身到處都是傷痕纍纍,有的還沒有痊癒。
「把葯拿來!」
蒼鷙和桓狐早就看傻了,馬上把來前玄炎吩咐找的葯拿了出來,玄炎親手給馬三省上藥,再把衣袍幫他穿好。
「三哥,宅子是怎麼回事?」重新坐下,玄炎就把臉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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