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龍潛萬里
曹言第一個出手，他憤怒地大喝，神火滔滔，煌煌之光照耀，無比絢麗。
寧明立馬看出，這是火道的道源境大圓滿修士！
後方，那幾位乾坤宮的長老也想出動。
但一位瘦小的老人，忽然說道，「讓曹言自己來，我們只需保證這個小魔頭逃不出去就行了。」
「這...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怎麼辦？」有人擔憂。
那個瘦小老人皺眉，「我等十幾位證道境的大能在場，除非仙尊現身，那小魔頭怎麼可能逃得掉？」
緊接著，
瘦小老人看著曹言的身影，道，「曹言本來是在閉關，準備突破證道境的。但趙良對曹言恩重如山，消息剛一傳出，曹言他就破關而出，前所未有的憤怒...」
「我看曹言這人確實不錯，無論是天賦還是心性，包括對我乾坤宮的忠誠。」
「這次抓捕叛徒寧夜的首功，給他是最好的。」
話音落下，
眾人紛紛明白，不再出手。
他們都是乾坤宮的老人了，對於功勞並不貪圖，會讓給自己眼中不錯的晚輩。
另一邊。
寧明微驚，因為曹言衝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上百里的距離，一眨眼而至！
嘩~
滔滔神焰化作一頭火鳳，展翅飛來。
寧明在片刻的時間，迅速作出判斷，體內的血氣爆發，像是打開了一座洞府，噴薄光彩。
接著，他一把甩開庄半仙，點燃道火，肉身與道果一併綻光，達到了一種超越的境界。
轟！
雙方竟是對轟了一擊，瞬間引發天崩地裂，飛沙走石。
恐怖的波動席捲整個世界，數十萬斤的巨石就和落葉一樣，在空中橫飛，就連九天上的雲朵都被震散盡了。
「噗~」
庄半仙根本來不及離開，立馬就被雙方的大道震得倒飛而出，噴出一長串鮮血。
看著這一幕，眾人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好強的肉身，好旺盛的道火，好紮實的根基。」眾人仔細觀看。
他們意識到，這個昔日的乾坤宮弟子確實了不得，
就算那些仙尊世家培養出的後人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根基，也難怪趙良前面會那麼看重此子...
砰！
寧明與曹言隔空對擊，臉色陡變，肉身劇痛，肌體瞬間就被震出了絲絲裂縫，就連道基都差點要崩開了。
曹言的軀體發光，渾身都在冒火焰，連每一根頭髮絲都在燃燒，簡直就像是一尊火神祝融。
其佇立之處，虛空都在融化，景象異常恐怖。
這並不是道火，而是火道。
並且是道源境大圓滿的火道，距離證道境就只差一步之遙。
二者的境界差距，很大。
「咦？」
卻見曹言驚疑了聲，「居然沒有直接被廢掉？」
寧明一言不發，五臟六腑都有大片的灼燒痛感，這是被火道給侵蝕了。
曹言不慌不忙，在半空中邁步，高高在上地進行審判，「強弩之末而已。寧夜，我問你，你現在後悔嗎？」
寧明面無表情，而是在觀察四周，發現四面八方都有證道境大能坐落。
他們雖然是沒有親自下場，
但卻不會給自己半點逃出去的機會，應該只是想把功勞讓給曹言而已。
「我在想，是在這裡殺了你這畜生，還是將你打得半死不活再拖回去，讓趙前輩到時候親自審判你。」
曹言再次開口，一步邁出，那裡的虛空就融化掉了，神火威能太盛。
「不如讓趙良後面親自來抓我？」
寧明忽然說道，隨後一掌，隔空將庄半仙吸到手上。
「嗯？」曹言皺眉，不知道那個黑袍人又是誰，「天庭派出的幫凶嗎？」
嗖！
緊接著，寧明就捏爆一張瞬移符，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是瞬移符！」
四周，那些證道境的大能眼神一變。
「小道爾。」
曹言冷笑，隨後同樣是動用了一張瞬移符，品階更高！
唰！唰！
寧明前腳剛出現在一處無人的平原上，下一秒，曹言就緊隨其後。
轟——
同時，曹言拍出一掌，火焰化作的大掌印，鋪天蓋地地壓來，足以焚盡世間萬物。
「小子快逃！」
忌神尖叫，感受到了那恐怖的陰影，不可能接得住。
庄半仙也被死亡所籠罩，整個人都快麻了。
「禁忌道.道決一，墮落之瞳」
寧明卻根本逃不掉，只能抬起右手，打出一道烏黑的光束。
自己在天機宮的時期，對外說是黑暗道；但事實上，自己的大道該被稱為禁忌道。
這條大道太逆天了，他祭出這一寶術，並無浩瀚的靈力，看起來只是平淡的一擊。
起初，並無摧枯拉朽的力量，卻令四周的天地詭異陷入了寂靜，光束所途徑之地，就連時空法則都像是消失了。
「嗯？」
曹言再次驚訝，「什麼道術？」
下一刻，火牆被擊中，居然黯淡了一小塊。
這令人難以置信，因為這之間存在道火境修士與道源境大圓滿的差距。
不過，火牆的正中央也就只是黯淡了一小塊，還是拍中了寧明，能量依舊恐怖。
「喝！」
寧明滿頭火紅色長發飛舞，黑衣綻光，拼盡全力演化出一個場域。
「啊啊啊啊！！！」
忌神在凄厲地慘叫，聽上去又像是笑聲，十分詭異。
曹言的實力，毋庸置疑，算是自己七百年前的師兄，並且還能得到乾坤宮一眾長老的認可。
對方的火道也和禁忌道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可以將一切給燒成虛無。
不過，寧明還是承受了下來，並沒有死在這一掌當中。
他被燒的全身焦黑，有些部位，連血肉都融化了，可以看得見白骨頭，樣貌慘不忍睹。
庄半仙同樣如此，虛弱道，「寧大人，我...我有一個保命的手段...」
嘩~
但緊接著，寧明的肉身就在痊癒，血氣實在是太強盛了，體內就像是有一片血海。
「血魔手段！！」
天空上，曹言眼神更寒冷了。
與此同時，
那群證道境大能也再次出現在了這片平原上，全都看見了高高在上的曹言，還有狼狽不堪的寧明。
「記下來。」
忽然，一位老者取出一面銅鏡，要記錄下這一幕。
等到後面，這就是曹言的大功一件。
「出了那檔子事，實在是我乾坤宮的醜聞，接下來看能不能把曹言給捧起來，蓋過這件事吧。」
有乾坤宮的長老這樣想著。
甚至有人暗中給曹言傳音，「曹言，別急著殺，慢慢來。讓這個叛徒出盡醜態，以此襯托你的神武，我們正在記錄這裡的畫面。」
聞言，
曹言立馬明白，隨後看向像是困獸之鬥的寧明。
他並沒有開口，而是在暗中傳一道神識，「寧夜，你知道嗎，師兄我其實還真的感謝你。」
寧明面龐冷峻，一言不發。
自己看似陷入了絕境，但已經解決掉了最大的隱患，
只要能從這裡逃出生天，接下來，天機宮只會把腸子給悔青！
曹言繼續傳音道，「我出關后，聽說了你的一些事。說實話，師兄我有些羨慕嫉妒你啊，趙前輩居然為你付出了那麼多。」
「你不是說我不配稱你為師兄的嗎？」
寧明終於回了一聲。
他也趁機在暗中靠著血氣恢復傷勢，積攢下一波的力量。
曹言倨傲地回道，「我現在的想法又變了些，因為，我發現，我似乎可以踩著你這個叛徒，成為我乾坤宮當中的一個大人物。」
說到這裡，
曹言的聲音流露出了莫大的嘲弄，「本來，你才是那個乾坤宮中的大人物，但卻因為你的野心和愚蠢，如今這一切都將落到本人的頭上。」
這樣的話，比落井下石還要過分一萬倍，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很難接受。
曹言並沒有動作，而是以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寧明，
試圖要逼出寧明最不堪的一面，
在鏡頭下，在自己的腳下，痛哭流涕、後悔萬分吧。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番語言攻勢並未對寧明造成任何影響。
寧明道，「明白了。原來你就只是一個嫉妒我的跳樑小丑，你我眼中的世界，壓根就不在同一個層次。」
「找死！」
頓時，曹言反而是大怒，瞬間暴動，火焰中竟有斗轉星移的異象，法則籠罩，神秘而超然。
寧明卻沒有硬抗，而是再度消耗一張瞬移符。
「看你這小畜生有多少張瞬移符。」曹言不屑，要拼瞬移符，自己作為乾坤宮的修士，只會更多。
唰！唰！
以遼闊的天地，雙方就像是兩個空間道的大能，不斷地瞬移，你追我趕。
「快記下來！」
那群乾坤宮的長老們趕緊叫道。
其中有一人，頭懸著銅鏡，就和戰地記者一樣，記錄著這一切，連回去后的標題都想好了，
就叫《叛徒寧夜一路逃亡，醜態百出；乾坤宮最年輕的長老，曹言大發神威》
......
砰！！！
又一次瞬移，寧明反應不及，被震得倒飛而出。
只見，
曹言從天而降，大地全面崩碎，一座座山峰都炸開了，亂石穿雲，八方都是煙塵。
「咳...咳...」
遠處，寧明捂著胸口，確實很狼狽，肉身在龜裂、淌血。
「可憐蟲，原本有一條光明大道擺在你的面前，結果你卻蠢到了這種地步，與我天機宮作對，自尋死路！」
局勢似乎已經明朗了，曹言並不著急，一步步邁去。
「瞬移符確實逃不掉。」
寧明放棄了這個低級的手段，隨後看向手中的庄半仙，「你說的是什麼手段？」
庄半仙虛弱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符石，「這...是一位虛空道大師煉成的至寶，可以打開一扇門戶，通往我的家。」
「好東西！」
寧明雙眼一亮。
對於魔道修士來說，什麼最重要？當然是跑路的手段！
他立馬接過那個符石，握緊在手中，隨後眼神一厲，想到了又一張底牌，
接下來要給那個乾坤宮的年輕王者一記絕殺！
另一邊。
曹言一步步走來，同時間，那群證道境大能再次降臨。
除了乾坤宮的長老以外，那些仙尊世家、聖地道統的長老也都現身。
他們看著這一幕，先是疑惑，然後很快就想明白了乾坤宮的意圖。
這還不簡單？讓人頭唄。
「可別出了什麼意外。」一位南宮家的長老，不放心地運轉靈力，只要出現差錯，那自己就要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局面。
「能出什麼意外？已經結束了。」
也有人比較放鬆。
二十多位證道境的大能，當中各種大道修士都有。
好比一群六神裝的英雄，圍住了一個還沒滿級滿裝備的敵人。
「快點把這個少年魔尊抓回去吧。」又有人說道。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如今的寧明都給諸天眾生，包括這些證道境大能留下了深刻印象。
前面的那個血巢讓他們看見了寧明的瘋狂與恐怖潛能...
一時間，眾人心情各異地看著這一幕，其中還有一些沒人注意得到的隱藏目光。
眾目睽睽之下：
在一位位證道境大能的包圍圈中，寧明遍體鱗傷，黑衣破損，到處都在淌血，一頭火紅色長發也落在了肩后。
他艱難地站起身，看著前方那個朝自己緩慢走來的神武男子。
「可惜了，你這小魔頭的骨頭有夠硬的，沒能讓你發出慘叫。」曹言冷冷地說道。
「因為你還不夠格。」
寧明忽然挺直了腰桿，直視著對方，口吻依舊平靜，「一個小小的乾坤宮修士罷了，仙尊大概就是你的終點了，等到將來，你只配仰望本人的背影。」
「口氣還挺大，真想撕了你的那張嘴...」曹言目光更加恐怖了，通體燃燒著神焰，那種威壓讓人絕望。
「呵。」
寧明忽的一笑。
「砰」
緊接著，他突然捏爆手中的符石，一股虛空之力爆發，身後竟形成了一扇模糊的門戶。
門戶當中是一團神秘霧靄，那是時空的法則碎片在流轉！
「這是...虛空道的至寶？」
曹言臉色驟變，立馬感到不妙，頭皮發麻，腳指頭都扣緊了。
真要出了岔子，想都不敢想！
「不好！！！」
眾人也都大驚失色。
那個小魔頭居然還有虛空道的手段，這是比瞬移符更加強大的逃跑能力！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乾坤宮的長老們出手了！
他們的反應太快了，沒有給出半點機會，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施展出了各種手段。
「封！」
一位老者雙手接引，天地間突然浮現出了一座巨大的銅爐，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其中。
可以看見，天際線處有層光膜，上面交織著各種紋絡，是一種大道的顯化。
這能夠封鎖住一切遁術。
「完了...」
見狀，庄半仙雙眼一黑，絕望的一幕。
才剛升起的希望，轉瞬就熄滅了。
面對天機宮，自己的底牌顯得太過可笑，對方就像是在故意玩弄一樣。
「哈哈哈！！！」
頓時，曹言也和坐過山車一樣，心情大起大落，「跑！我倒要看你怎麼...」
話音戛然而止——
嘩！
嘩！
嘩！
一片驚嘩聲彷彿海嘯般響起。
庄半仙又睜開雙眼，臉上先是奇怪，隨後立馬僵滯住了。
只見，
伴隨著一道熾光閃過，寧明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少女。
「她是...」庄半仙內心撲通一跳。
「蘇沐沐！」
「沐沐！」
「怎麼回事？蘇小姐怎麼會在這個孽畜的手上？」
霎然間，這片天空下無論是誰，全都瞪大了雙眼，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
蘇沐沐此刻也被驚呆住了。
她想要說些什麼，但在見到此刻的寧明過後，完全傻眼。
那個男人穿著一件破損嚴重的黑衣，滿頭火紅色的長發，十分妖異，渾身都是傷口，在淌血，血腥味太過濃郁，就連眼眸都是血色的。
「曹師兄，你是想當英雄？」
寧明抓著蘇沐沐的小腦袋，嘴角露出一抹殘忍，「還是...當一個害死蘇沐沐的罪魁禍首？」
曹言愣在了原地。
然後，
一股莫大的恐懼從靈魂最深處升了起來，迅速佔據全身。
這要怎麼選？
曹言根本就做不出選擇，不敢承擔害死蘇沐沐的代價，那絕對會毀了自己往後的一生。
「為什麼...蘇沐沐會在你的手上？」曹言一下子就沒了之前的那種迫人威勢，甚至有些茫然地問道。
庄半仙同樣被震驚到了極點。
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寧明抓著人質，在一眾天機宮大能的包圍下，盡顯魔頭風範。
「咔...咔...」
突然，寧明用力，手中少女的頭蓋骨傳出咔嚓作裂的聲響。
「啊啊啊啊！！！」蘇沐沐慘叫，這時才明白，前面那個被自己罵不還口的傢伙，壓根就是一個惡魔。
「住手！」
「快停下！寧夜！！」
「不要！」
天空上的那些證道境大能也都趕緊大吼，全都被嚇得要魂飛體外。
蘇沐沐可是李宰道十分疼愛的一個後輩，而李宰道還是未來的三清宮之主。
更不用說最護短的蘇家了。
要是蘇沐沐真的死在了這裡，自己這些人就算不會死，但後半輩子也差不多完了，在天機宮中絕對不會有半點往上爬的可能。
「打開禁制。」
寧明臉上染著血，冰冷刺骨地說道。
「不！不可能！」
曹言立馬被嚇得大喊，完全失態了。
真要讓對方逃掉了，自己以後同樣也被毀了啊！
「曹師兄，你看，你就和其他世人一模一樣，總是優柔寡斷，看不清世事，做不出抉擇。」
忽然，寧明嘲弄地說道，「可你知道我走到今天，做了多少選擇，捨棄了多少嗎？」
寧明又以一副諄諄教導的口吻，道，「曹師兄，你不是想踩著我上位的嗎？可你真的有資格超越寧某嗎？」
這一刻，曹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渾身冷汗直冒，身體都在發抖。
這是事先想都不敢想的一幕。
雙方的地位一下子就發生了逆轉，分明前一秒還是自己高高在上，將對方給逼到了絕境啊。
啪！
天空上，一位老者漲紅了臉，猛地一掌打碎掉了旁人頭上的銅鏡。
後者被嚇了一跳，「老吳，你幹什麼？」
「還錄個屁啊！你有沒有腦子！」那個老者破口大罵，將怒氣宣洩在了同伴的身上。
後者這才反應過來，牙齒都快咬碎了，如今這個局面，已經完全超出了掌控。
「打開禁制，我再說一遍。」
寧明再次冷冰冰地開口。
聲音不重不輕，但卻傳出了這片天空下的每一個人耳中。
「不可以！！！」
曹言像是被踩住了尾巴，嘶吼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小魔頭逃出去啊，否則我...我們就...」
現場一片混亂。
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每個人的觀念都在發生衝突。
而就在這時——
「該死！」
一道大怒聲響起。
緊接著，誰也沒想到的是，一個火紅色袍子的老人，悍然一拳轟向天外。
嘩啦...嘩啦...
這一拳爆發出最熾盛的道光，淹沒天地，並有數十條秩序神鏈一起衝出，帶有大道之力，打破了籠罩住這片天地的銅爐虛影。
「季陰明！！！」
所有人立馬憤怒地看向那個火紅色袍子的老人。
後者同樣怒道，「那怎麼辦？」
「蘇沐沐要是因為我們被逼死在了這裡，蘇家的那個玉虛宮之主，絕對會拆了你我家族的門匾！」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天地虛影被打得四分五裂，禁錮破開。
曹言猛地看向前方。
蘇沐沐一呆。
庄半仙同樣不敢相信。
「再見。」
於一雙雙駭然失色的目光當中，寧明往後一退，進入那扇光門，身形被浩瀚的時空法則所淹沒。
「完了！」
看著這一幕，每個人都像是被一記重鎚給砸中了腦袋，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神色。
魔王...逃走了？
「不！！！！」
曹言睚眥欲裂，瘋了般地朝那扇光門衝去，結果卻只抓住了幾縷光靄。
霎然間，他的心臟被一股莫大的恐懼所填充。
突然，曹言想到了什麼，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快彙報給三清宮！那個小魔頭已成氣候，並且，蘇沐沐也在他手上，趕緊用氣道鎖定！」
「在他和那群天庭餘孽匯合前，我們還是有希望把他抓住的！快啊！！」
可在場的所有證道境大能，全都臉色灰暗。
不出意外的話，
那個寧夜已經在血巢中完成了「涅槃重生」。
「再見...」
天空中，一位乾坤宮的長老，想到了寧明離開前的最後兩個字，嘴唇都在發抖，「下次若是真的再見到了，他又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龍潛深淵，伏行萬里，終有翱翔九天之時。
......
【作者題外話】：二合一，6000字的大章節，等下還有一更，今天萬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