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我等擁護池南王上位
白落幽臉色凝重起來。
長安自小的感官,就比別人要敏感一些,如果他說他感覺到了,那一定錯不了。而且看他的臉色,一看就是受驚了。
她揉了揉長安的頭,柔聲安慰道,「沒事,別想那麼多,你只是見她這一面而已,以後都指不定還能見到不能,這麼多好吃的,快吃吧。」
「哦。」長安低頭應了一聲,舒了一口氣,再抬頭時,臉上已掛起了笑意,拿著桌上的水果吃的津津有味。
「娘,你還別說,這皇宮裡的東西,就是好吃的緊,嘖,要是王府也有這樣一個御廚,以後我肯定能特別多,特別多。」
白落幽故作嫌棄的睨了她一眼。
正要說話,步驚瀾就一塊糕點堵住她的嘴。
這一幕,另在場的世家小姐們,俱是獃滯在原地,我的天啊,能被池南王這麼寵溺,簡直也太幸福了吧!
白落幽一邊嚼著口中的糕點,一邊仰頭看著歌舞。
忽然,她停止了咀嚼的動作。
「步驚瀾,你看,你快看!」
「看什麼?」步驚瀾皺眉,「本王對這些不感興趣。」
「不是,那個舞女她身上帶了匕首。」白落幽的眼睛,被站在正中間起舞的女子腰間別著的匕首,反射出冷冽的光,刺了一下。
進入皇宮,需卸掉身上所有的利器。
但這個女子,為何腰間還能別著一把匕首,她的舞跳的眼花繚亂,另白落幽一時分不清她在哪兒。
步驚瀾聽到她的話,幽深的目光朝女子看去,只見那名女子腳步虛浮,身影比身旁舞女都要柔軟纖細百倍。
身姿更是妖嬈撫媚,另在場文武百官,皆直勾勾的盯著看。
但那女子,腳步虛浮,下盤卻穩,腕骨處更是在舞動中,十分有力。
「她會武功。」步驚瀾淡淡的說。
白落幽像看白痴一樣看了一眼步驚瀾,「我當然也知道她會武功。」
步驚瀾又道,「是離教的人。」
「離教?」白落幽眉頭微皺,「江湖中人。」
步驚瀾一手端著酒杯,輕輕搖晃,目光淡漠的注視著舞女的一舉一動,「本王就說,之前在青光寺山上,瞧見一群離教的人,朝國都的方向而來,原來是沖著這個宮宴來的。」
白落幽臉色倏然冷肅,她將吃了一半的糕點擱在桌子上,「莫非,這是一場鴻門宴,皇上的目的,是為了將我們一家四口,一網打盡?」
步驚瀾眉頭一挑,勾唇,「你現在,是將一家四口這四個字,說的越發順口了。」
白落幽臉色一黑,「我是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別給我插科打諢。」
步驚瀾放下手中的琉璃盞,道,「就憑那個舞女?本王一擊就能讓他斃命。」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目的不是我們了?」白落幽轉頭盯著步驚瀾的側臉,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倒是胸有成竹,篤定的很,「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啊?總是讓我這麼問,很累的好嗎?」
步驚瀾見她氣鼓鼓不耐煩的樣子,冷不丁的覺得有些好笑。
「本王亦不知曉,不過就憑他們,傷不到你們母子三人半分。」
白落幽臉上的不耐瞬間,一掃而空,『噗嗤』一聲笑出來,「還說我呢,你不也是將步寒,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嗎?」
步驚瀾臉色一僵,耳畔浮現兩抹紅暈。
白落幽又道,「不過,萬一他們在哪裡下毒怎麼辦?這種手段,步雲笙做的可是多了去了。」
步驚瀾垂眸看向桌上的水果糕點,「迄今為止,你有發現上面有毒嗎?」
「沒有。」白落幽又往嘴裡扔了個葡萄,「我明白了,就算是鴻門宴,也得等等。」
他們夫妻二人在這邊,說說笑笑的咬耳朵,尤其是白落幽時不時的顰蹙眉頭,時不時的莞爾一笑,可是讓旁人羨煞極了。
尤其是沈鳳析和河奚郡主。
面色都是一片沉默漆黑。
沈鳳析壓住心中的苦澀,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入肚,妄想麻痹心中的痛苦。
而河奚郡主,則是嫉恨的盯著白落幽,又時不時的轉頭看一眼沈鳳析。
見沈鳳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落幽,心中的妒火更是要將她整個燃燒殆盡。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炷香后,一曲終了。
舞在正中間的女子,驟然抽出腰間的匕首,猛的衝破重重阻礙,朝著步雲笙,猛刺而去。
周圍的人,都沒想到,宮宴之上,會生出這樣的變故,紛紛呆愣在原地。
而步雲笙的周圍,連一個侍衛都沒有。
上官春榮瞳孔放大,癱坐在椅子上。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步驚瀾拿起桌上的琉璃夜光杯,朝女子的手腕擲去。
「嘭——」
琉璃夜光杯,掉落在地上,一分為二,紫紅色的醇酒灑落一地。
匕首『叮噹』落地。
舞女腕骨骨折,飛起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在地。
「護駕,護駕,有人行刺,護駕——」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梁三擋在步雲笙面前,尖銳的嗓音,響徹大殿。
白落幽雙手不自覺的攥緊,這個舞女行刺的對象,竟然是步雲笙!
有沒有搞錯!
「皇上,護駕,快叫羽林衛!」
步雲笙在梁三的身後,嘴角彎起一抹不可思議的弧度,旋即理了理衣服下擺,面色陰沉的說,「讓羽林衛,封鎖皇宮,一個蒼蠅也別放出去,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行刺朕!」
舞女腕骨裂開,疼的她面容猙獰,她用左手撤掉臉上的面紗,陰沉的說,「南國皇帝,親信佞臣,致使百姓遭受苦難,國不昌盛,民不順遂,天理不容,我等離教,替天行道,刺殺南國皇帝,擁護池南王上位,為百姓討個公道!我等離教,擁護池南王上位!」
說罷,她咬破牙中的毒囊,即刻斃命。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快到令人反應不及。
就連白落幽都呆愣在原地,這又唱的哪一出?
離教,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離教的人?
又何來擁護之說,而且,你丫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豈不是置步驚瀾於死地,人都死了,還怎麼擁護!
白落幽的腦子一瞬間,想過無數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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