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情根已種
第461章
「我暗示你個球啊!」霍連城俊臉當時就黑了,忍不住爆了粗口,「M的,你這女人腦子被驢踢了吧,說的這些什麼混賬話?你是我老婆,哪都不準去!」
說著,霍連城一腳踢向簡筠拽著的旅行箱,將旅行箱一腳踢開,然後抓住簡筠,打算好好教訓她。
但是霍連城立即就發現懷裡的人兒不對勁,怎麼臉這麼紅?身上也很燙。
「朵朵,你生病了?」霍連城當時就緊張了,伸手去摸簡筠額頭,依然很燙,驚的他心都顫了,一把打橫抱起簡筠,就往外狂奔,「我送你去醫院!」
「走開!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我要去找媽媽!」簡筠掙扎,拚命想要推開霍連城。
霍連城頓時停住腳步,一臉狐疑低頭看懷裡的簡筠,這一看,他才發現簡筠的臉紅的很不正常,而且怎麼一股好大的酒味?
「你喝酒了?」霍連城蹙眉,同時湊近了去問,主要他自己也喝了酒,一時分不清這酒味是不是他身上的。
「你湊那麼近幹什麼?想吃我豆腐?」簡筠也不客氣,「啪」一巴掌拍在霍連城臉上,一掌將他推遠,「說了,放我下來,我不認識你!我有男朋友的,你少打我主意!」
霍連城見簡筠掙扎的厲害,而且明白她不是生病,也就順勢放下了她,此時聽到簡筠提及男朋友三個字,他便危險的眯起眼睛,問:「你男朋友是誰?」
簡筠腳一落地,卻站不穩,踉蹌了幾下,霍連城伸手扶她,她卻揮開霍連城的攙扶,轉身扶著牆,仰著頭想了想,一臉糾結,「對啊,我男朋友是誰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是不是姓霍?」霍連城誘導。
「不是!」簡筠立即否認,撇嘴輕蔑道:「我從來都不認識什麼姓霍的混蛋,啊,我想起來了,我男朋友姓尼古拉斯,對,就是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霍連城劍眉猛地擰起,這個人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而且還是外國人?
「走開走開,我要去找尼古拉斯了!」簡筠暈頭轉向,找不到方向,一頭撞在牆上,頓時捂著腦袋趴在牆上嚶嚶嚶哭了起來,「怎麼連牆都欺負我?尼古拉斯,你怎麼還不來啊?」
霍連城見狀,俊臉更黑了,剛他見簡筠要撞牆,來不及拉她,就將自己的手塞過去,所以簡筠哪裡是撞到牆上,分明是撞他手上了,他還沒叫疼,她倒是先哭起來了。
而且簡筠這邊口口聲聲喚著尼古拉斯,讓霍連城心裡著實惱火,他見簡筠不哭了,又在那暈乎乎似乎想要去哪,於是輕輕扯了她,結果簡筠直接趴他身上了,霍連城再一看,懷裡人兒竟然睡過去了。
霍連城鬆了口氣,他給簡筠脫了鞋,將她抱起安頓在床上,蓋好被子,看著那張通紅還帶著淚痕的小臉,劍眉始終蹙著沒有鬆開。
他很納悶,剛剛回來在門外看到她時,不挺正常嗎,那清冷的眼神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怎麼轉眼就成醉貓了?
這麼想著,霍連城便扭頭四處找,但卧室里很乾凈整潔,並沒有什麼酒瓶,他搖搖頭,也不想了,脫了外套便進去洗手間,準備沖個澡。
剛進洗手間,霍連城一眼便瞧見洗漱台上那喝了一半的威士忌,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簡筠這丫頭酒量奇淺,基本一杯就倒,先前喝杯果酒都醉的不省人事,她哪來的膽子竟然灌半瓶威士忌?
霍連城很生氣,同時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丫頭看來是真的誤會了,否則也不會氣到猛灌半瓶酒。
簡筠也很生氣,氣的她喝醉了酒,做夢都在和霍連城吵架,越吵越傷心,還在夢裡就嚶嚶嚶哭了起來。
簡筠是哭醒的,醒了她才發現天已經麻麻亮了,一看時間,才五點,她頭疼的厲害,嘴巴也干,睡不著了,就爬起來準備找水喝。
廚房裡,已經有女傭在打掃衛生,廚娘在準備早飯,見到簡筠捂著頭下來,廚娘王阿姨很體貼地遞給簡筠一杯醒酒湯。
簡筠接過來,喝完之後才想起來問:「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太太,是先生囑咐的。」王阿姨是個胖乎乎的五十歲左右的女人,性子很好,看到簡筠總是笑嘻嘻的。
簡筠聞言卻擰了眉心,因為她又想起昨晚看的那一幕了,霍連城和那個女人吻別,現在想起來,都讓簡筠覺得錐心的痛,她咬了咬唇,將碗遞還給王阿姨,淡淡說道:「哦。」
王阿姨並沒有察覺到簡筠神色變冷,還在那熱情的說著,「太太,先生對你可真好,這醒酒湯可是他親自煮的,這年頭,像先生這樣有錢還專一疼老婆的男人可真少啊。」
簡筠她扯了扯嘴角,莫名覺得這句話很諷刺,她不想再聽王阿姨說霍連城,於是隨口應了聲,轉身要走。
「對了,太太,你是不是要去找先生?他一早就走了,不在家的。」王阿姨以為簡筠是急著去感謝霍連城為她煮醒酒湯,她怕簡筠去撲了個空,便多嘴說了句。
簡筠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雙手卻在身側握緊。
昨晚半夜才回來,今天早上不到五點就走了,究竟什麼事竟能讓他這麼上心?簡筠怎能不懷疑他已經厭棄了她,或許,昨夜那個紅衣女人就是他的新歡?
「哦,我知道了!」半晌,簡筠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回到卧室,簡筠坐在床上,突然感覺很冷,她抱緊了手臂,仍然覺得後背和胳膊上像是纏繞著寒氣,冷意一陣陣傳到心底里。
她一直說如果霍連城背棄了她,她絕不原諒,也絕不會再要他,可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說比做要遠遠簡單的多。
情根已種,想要捨棄,無異於傷筋斷骨,那是一種剮心般的疼。
可是,不舍又要怎麼辦?和別的女人共享他嗎?
她做不到,那會讓她噁心!
簡筠裹緊了被子,將臉埋在被子里,突然又想起程牧澤所說的那件事。
陳心然這個名字,已然成了梗在她心頭的一根刺,她早該知道,霍連城從來就不是個單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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