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零四章 帝魂融合
此時夜峰的體魄正在由內而外的發生一次徹底的脫變,晉陞戰帝之路,這種脫變猶如脫胎換骨。
如今連帝體之魂都浮現出足足數道,像是魔影一樣立在那滾滾雷霆中。
雖然只是幾道不滅的殘魂力量,但夜峰能感受到有一種帝體本源的氣機相連,那不滅的魂力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意識,夜峰瘋狂催動帝體,想通過體魄的氣機去牽引。
那幾道高大的虛影像是漸漸有了意識一樣,居然緩緩朝夜峰的方向看去,他們曾是帝體成帝,哪怕隕滅無數載,但這種體質太可怕,終究有一縷魂力不滅,遊歷於天地間,唯有受帝體氣機的影響才會浮現。
那幾位天神古祖眉頭微凝,在他們看來,帝體之魂只是一縷遺留的殘痕而已。
雖然那魂影所流露出來的姿態依舊俾睨萬古,但本體逝去無盡歲月,早已什麼都不剩了,只是一縷殘留在天地間的痕迹而已,不過是因為天道法則的作用,而今浮現出來,不可能還有思感,更不可能去聽從夜峰的召喚。
「縱然戰帝隕落,遺留的殘魂歷經無盡歲月依舊塵歸塵土歸土,什麼都不剩,更惶論他們生前還不是戰帝,大道法則的印記顯化而已,於你何用,若我猜測不錯,你神魂應該快承受不住了吧!」
「今日你能這般突破,確實超出我等預料,倘若你神魂無傷,今日恐怕還真讓你成功了,但如今你神魂接近潰滅的邊遠,縱然你已經脫去了帝中帝的外殼,但神魂即將潰滅,你命不久矣!」
原本夜峰今日突破就危險重重,而剛才他們對弒神聖宮動手,強行擾亂了夜峰心境,逼得夜峰不得不動手,如此一來,夜峰的狀態已經萬分危急了,他們自然能感受到夜峰那周身瀰漫的氣息早已混亂不堪,徹底脫離了夜峰的控制。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雷霆之中,居然透發出了一股波動,那裡只立著幾道帝體之魂,很顯然,波動只可能是從那幾道不滅之魂上透發出來的。
其實自從夜峰那句話之後,那幾道帝體之魂便發生了一些詭異的變化,那本只是迷失的殘魂,早已思感盡消,但如今卻像是重新有了思感意識一樣,竟然回頭朝夜峰看來。
場景萬分詭異,連夜峰也驚訝,他雖然是催動帝體去感知牽引,但那不滅魂的變化卻超出了他的預料。
原本極其模糊的身影,無形中像是變得凝實了起來,而且還透發出一股波動。
「血染長空,魂消萬古……歲月為墓……」
隨後更加驚人的事情發生了,因為那裡竟然傳出一股念力波動,那是一道古老的聲音,只是不知源自哪一道殘魂。
幾位天神古祖第一時間眯起了雙眼,攝人而不解的目光盯住了那幾道殘魂,這種變化讓他們驚訝,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因為本不該如此。
「不過幾道殘魂而已,隕滅無盡歲月,莫非還有思感!」一位天神古祖皺眉開口,很不解。
另一位天神古祖雖然也皺眉,但卻微微搖頭,開口道:「應該不可能,哪怕是戰帝,也不能如此,除非真的留下了烙印,這不過遊歷的幾縷殘痕,曾經烙印在天地中的一些痕迹而已。」
「哪怕是真的殘魂,抬手間也可直接抹去!」上古神洞那位天神古祖冷喝,他是想儘快將夜峰擊殺,他不想耽擱,雖然夜峰那裡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但他也不願去耽擱。
說罷,他直接動手,一手猛然往上一抬,似是將這無盡長空都託了起來一樣,那是戰帝的無上神通,手掌像是要將整片長空都拘入手中一樣。
在那無上威壓中,幾道殘魂像是要從迷失中轉醒一樣,模糊的身影竟然一瞬間凝實了起來,透發出一股滔天的波動。
「怎麼會如此?」出手那位天神古祖當即便是一愣,手掌都頓住,本以為抬手間便能將那幾道殘痕磨滅,但在他無敵的戰帝威勢中,那幾道不滅魂居然凝實起來,而且氣息暴漲,此時那幾道殘魂似是燃燒了起來,不僅氣息暴漲,而且還有一股戰意透發而出。
「雖然戰死,但心存不甘,死於上古歲月嗎,為何不曾有印象?」其他兩位天神古祖也同時皺眉開口。
「年代必定久遠,而且他們生前絕非尋常帝者!」接著一位天神古祖又說出這樣一句話。
夜峰心中波瀾萬千,這幾位蓋世人傑生前絕非尋常之輩,身負帝體,到底是如何隕落的,連絲毫傳聞都沒有留下。
只是除了方才那虛淡的聲音過後,那裡再無絲毫聲音傳來。
而此時夜峰已經到了極限,體內的力量無法控制,受損的神魂終究承受不住那種道法的碰撞,狂暴的氣息自他體內透發而出,像是崩開的時空亂流一樣,混亂而可怕,他戰體也被撕裂,一道道血劍自他周身迸射而出,那光芒璀璨而凄艷,頃刻間染紅了高空。
那幾位天神古祖都不敢直接立在那裡,而是退了出去,因為那股力量已經不弱於他們,而今瘋狂的潰散而出,對他們也有威脅。
「本源之血……至強的戰體……」
而與此同時,那幾道帝體之魂立身處,再度傳出這樣一道波動,他們模糊的身影已經凝實了很多,那模糊的面龐上,眼眸處似是重新煥發了神采,竟然有光華在流轉,有道法力量在交織。
那神念波動傳出后,幾道身影居然刷的朝著夜峰衝去,受帝體氣機牽引,他們一直盯著夜峰,而今接連撞入了夜峰體內。
立時間,夜峰感受到了,那是幾道不甘的意志,雖然戰力不存,但如今與他神魂相容,猶如本源的力量交匯,居然讓他神魂瘋狂的顫動起來,裡面尚未融合的道法此時在極速融合。
「每位大帝都有屬於他們的道法……」夜峰心中有所明悟,而此時,原本要崩碎的神魂極速脫變,漸漸穩固了下來,而他似是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神妙意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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