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抵達春城
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復天亮。從西安往昆明的列車從寶雞出,行經一整天十一個小時之後,終於於次日上午十點二十分順利抵達終點站昆明。
但孟雄飛這次的最終目的地卻並不是昆明,而是騰衝。
騰衝是毗鄰緬甸的一個雲南西部的邊陲縣,隸屬於雲南保山市。是著名的僑鄉、文化之邦和翡翠集散地,而且還是古代西南絲綢之路的樞紐與要衝。著名的博南古道就是從現在的四川成都經雲南昆明、大理、保山,然後通過騰衝口岸轉向緬甸、印度、巴基斯坦和阿富漢等地的一條繁榮興旺的貿易通道。自西漢這條道路開通起,騰衝就成了工商雲集的地方和重要的通商口岸。由於地理位置重要,歷代都派有重兵駐守,明代還建造了石頭城,稱之為「極邊第一城」。
因其距翡翠原產地緬甸的勐拱、勐養、帕敢等地僅二百多公里,所以從宋、元以來,就是珠寶玉石的集散地,開翡翠加工之先河;到了清代,翡翠的加工、銷售業已十分興盛;直至上世紀九十年代,騰衝都一直是玉石翡翠最大的集散地、交易中心和加工基地,也是全國唯一的進口通道,因此有「中國翡翠第一城」之稱。
孟雄飛這些資料自然都是從網上查找來,並且還知道現翡翠城的地位有所下降。原因是自九六年起,緬甸政府宣布了准許私人進行翡翠原石交易后,堵住了緬甸商人邊境走私的通道,翡翠交易大多數回到了緬甸本地進行。而自二千年開始,緬甸政府更加強了對本國翡翠原石的控制,不再走騰衝出口,而是直接在仰光拍賣出售。這無疑就搶奪了騰衝的原有市場。好的翡翠原石已很難再進入騰衝,自然也就導致了騰衝這翡翠城的地位下降。
不過雖有下降,翡翠原石在騰衝卻還是有的,賭石地交易也依然存在。只是沒有了什麼好料罷了,但孟雄飛並不太介意,他只是先試試手罷了。而且他相信好料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只看自己尋不尋得著罷了。何況即便次些的料,他也可以使用煉器之法將其去蕪存精、精鍊提純。
其實他倒也是想直接去翡翠原產地的緬甸的。只是苦於自己沒有護照,再加又不會緬甸語,去了也是抓瞎。不過循正常途徑雖難,走些非法途徑卻也未嘗不可。沒護照來個直接偷渡就是,語言不通沒法交易就來個直接偷搶。他本國的法律都已不放在眼裡,還怕個緬甸的法律嗎?本國至少還有個護法盟以及諸家各修行門派來約束,緬甸又有什麼?
孟雄飛最終並沒有想定,機行事、因情而定。只是現在跟了個顧盼盼。卻也是麻煩。不方便他的某些行動,還得考慮照顧著她。本來他打算到達昆明的當日,就不作什麼停留準備立即前往騰衝的。現在因為顧盼盼地原因,他取消了這原有打算,準備在昆明住一晚,第二天再動身上路。
對於顧盼盼耽誤了自己的行程,孟雄飛倒並不在意。也不生氣。反正他時間有的是,又沒誰給他規定了時間,耽誤個一天、兩天並不算事兒,就是耽誤個十天半月也全不是問題,一切全看他心情。何況這根本是他自己的決定。顧盼盼並沒有提要求。他相信自己如果一定要按原計劃上路的話,顧盼盼也並不會反對。
想要得到些什麼,就得付出些什麼,這是一種守恆的至理。沒有天上白掉餡兒餅的事,何況即便天上真掉餡兒餅,你也有被砸的付出。就是地上有一百塊錢,你也得有彎腰去撿地付出。反正是沒有白得地,只看你付出的大小與收穫的比例罷了。孟雄飛想要從顧盼盼身上得到些東西,所以他也就得要付出些東昆明這四季如春的春城,不稍作停留地遊玩兒逛上一圈。也太不解風情太煞風景了些。大東事。賺錢事小,玩樂事大。人活著不應該只是為錢而活著。更不應是為件法器而活著,而應要為高興與快樂活著。孟雄飛一向都並不是個很有事業心與大志向的人,也一向很懂得及時行樂的道
事分輕重緩急,既然正事不急,何妨暫且行樂一番?
出了火車站,孟雄飛先買了份兒昆明市地地圖,然後展開觀看了番,最後選定了離火車站不遠的一家叫金鷹大酒店的賓館,這才帶著顧盼盼招了計程車。
上了計程車后,孟雄飛說了地名,只十分鐘左右便到。進了賓館到前台,孟雄飛稍作詢問,要了間雙人標間。顧盼盼低著頭臉上熱,卻並沒有出言反對。
有些微擔心地出示了自己身份證,孟雄飛心喜現竟然還能用,再交了押金后,便順利辦妥。一名服務員上前替他拿過了行李,併兼領路。到了房間后,孟雄飛付過小費送走服務員,順便在門外掛上了「請勿打擾」的字牌。
顧盼盼站在房中有些緊張不安,一隻手抓著衣角,低著頭不敢看孟雄飛。
「怎麼,害怕了?」孟雄飛有些調笑地走過去勾起她下巴,強讓她面對著自己。
顧盼盼面上緋紅,心裡確實有些害怕,但卻不願承認地冷靜下來,目光不躲地與他對視著,嘴硬道:「沒有,我只是有些緊張。」
孟雄飛笑了笑,放開她,轉身道:「我去洗澡。」說罷進浴室去。
他很快洗完,穿了房間里預先準備的浴袍出來,但見顧盼盼已不再緊張地站著。看起來鎮靜放鬆了許多,正坐在床上看著他在火車站外買下地那份兒昆明市地圖。
孟雄飛也不再過去調戲她,看了她一眼,就徑自到另外一張床上去揭了被子躺下睡覺。他自寶雞坐上火車起,這三十多個小時下來。確實並不曾睡覺。即便到了現在,也依然精力旺盛,並不覺睏乏疲累。不過三十多個小時沒睡,他還是十分想美美睡上一覺。
雖然對他來說,他現在早已不需要靠睡覺來休息與稍復精力,但他仍是很喜歡用睡覺這種方式。以前為牛時為早日化形變化成人,他每日都努力用功不敢稍有懈怠。那個時候,他經常是晚上不睡覺,而用修鍊來代替。很久不曾好好睡過。變回了人後,他這根弦兒松下來,心放下來,則便也就恢復了為人的習慣,能睡覺的時候都是用睡覺。現在的睡覺對於他來說並不止是用來休息與恢復精力,更多的還是一種享受。
顧盼盼看似已鎮靜放鬆,尤其孟雄飛出來后,她剛稍松地心又緊提了起來。盯著地圖也不瞧他。直到他睡下后。見他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這才偷瞧了一眼,放下地圖到浴室里去。
女人洗澡似乎都會花費不少的時間,顧盼盼也不例外。尤其她心裡還是緊張,更是有意無意間地拉長了時間。到一番洗完,再又刷牙出來,孟雄飛卻是早已沉睡地進了夢鄉去。
顧盼盼走過來現他已睡著。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又心想他也確實該好好睡上一覺了,火車上三十多個小時都沒睡覺,她當時知道后可是十分驚奇,並擔心不已。
孟雄飛睡的很香熟,也很安祥。並沒有磨牙打呼等等毛病,看起來連夢似也沒作。顧盼盼就這樣看著,漸漸地竟有些痴了,也不知多久後方才回過神來。回過神后再又看他,見他睡的香甜,也不禁覺著困意上涌。她車上過地這兩夜都是坐著睡,雖然睡地安心,但卻並不曾睡好。掩嘴輕打了個哈欠,當即也便到另一張床上,掀開了被子躺下睡覺。
躺下沒多久。她也是很快睡著。不知多久后醒來時。她還一時迷糊地沒反應過來,以為是在自己家裡。瞧到入眼景色不對,不由一個激靈地猛地坐起。隨即這才回想起所有,不由失笑。順便低頭瞧了下自己,但見身上的浴袍還在,也不曾有解開過地痕迹。
「睡好了嗎?」旁邊孟雄飛地聲音這時忽然傳來問。
他聲音響起地突然,顧盼盼不由被小小驚嚇了下。轉頭瞧去,但見他早已醒來的樣子,正靠坐在床上,手中拿著本書。看樣子,像是他之前下火車時未看完的那本。
「嗯!」吐出一口氣放下心來地點點頭,顧盼盼不在意地當著孟雄飛面兒伸了個懶腰。轉頭看了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多。
「那就起床吧!」孟雄飛放下書下床,然後到浴室里拿了自己先前脫下的衣服出來,更不在意地當著顧盼盼面兒就脫了浴袍穿了起來。
裸男現身,顧盼盼不由一聲驚呼,忙臉紅紅地雙手捂住了眼睛。只是腦子裡還是盤旋著剛才那一眼見到的孟雄飛健碩身軀,有些胡思亂想地暗道:「他好強壯……哎呀,我亂想什麼!」
但越這般不要去想,她卻是越不由去想,臉上更是燒的燙,心兒也是「砰砰」直跳。略這麼片刻,忽然有些不由自主似地手張開一條縫兒去偷看。但卻見到孟雄飛已差不多穿完,下意識里不覺又有些失望。不知為什麼心裡嘆了口氣的同時,也便放下了「你也去穿衣服吧,然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孟難飛一邊扣著襯衫地扣子,一邊向顧盼盼道。
「哦!」顧盼盼答應了一聲,下床到浴室穿衣。她可不敢拿出來當著孟雄飛面兒穿,並且還把門關得緊緊地。
穿好出來,孟雄飛也早已收拾妥當,當下一起出門兒。到街上選了家飯館,兩人不約而同地選了吃雲南著名的過橋米線。飯罷后,孟雄飛又帶著顧盼盼為她去買衣服。她來時臨時起意,衝動而行,根本沒有帶任何的行李與替換的衣物。(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