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起義?
「費駿,你變了!」
突然聽見肖歌的聲音,費駿撤掉了面罩,單手持劍杵在地上半跪著喘息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要扭轉現狀除了變強我別無選擇!」
肖歌向前走了一步之餘,費駿立即起身持劍指向肖歌說道:「站住,退後!」
自己現在精疲力竭的狀態之下,任何突髮狀況都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一方面對於肖歌的命器屬性費駿自然心知肚明,另一方面如果在這種時候被肖歌看見已經死亡的何葉必然會引起肖歌一些應激性的舉動,費駿在劍指肖歌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搭在了左手的紅箭發射摁鈕上,並不斷地提醒著肖歌說道:「退後!」
「費駿,我沒有惡意!請相信我。」肖歌收起手中的黑棍說道
「我現在不會相信任何人,你也不例外,快退後,你再不退後我就要發射紅箭了!」
聽到費駿的話,多少對於裝甲有些許了解的肖歌,止住了腳步,開始逐步向後退去。
當肖歌即將走出那道布簾的時候費駿感覺自己安全了才開口說道:「肖歌,有件事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不得不告訴你。」
「什麼事?」透過還在來回擺動的布簾肖歌看著相距甚遠的費駿問道
「這個...這個...」費駿倚靠在牆上喘著粗氣猶豫不決地說著
「有什麼事你快說啊!礦洞前的戰場還得清理。我可沒拿閑工夫在這等你!」肖歌極為不難反地說著轉身走進了石屋。
布簾平靜地閉合瞬間費駿的聲音穿透百米之遠在透過布簾被正在想著石屋門外走的肖歌接受到,如遭電擊?「何葉死了...何葉...死了...死了......!」這聲音像一段唐僧的緊箍咒一般一遍一遍又一邊地在肖歌的腦海中重複著。心痛——那種心臟像是被強行颳去了一大半的感覺,讓肖歌雙手狠狠地摁在了自己的左胸上,整個人痛的蜷縮在地上。
「肖歌......」程慶全與李欽宗發現了肖歌的異狀從門口叫喊著跑過來。
程慶全雙腿蹲地就要伸手去扶肖歌,李欽宗趕忙制止道:「兄die,這種精神遭受重創的情況下,不適合立即扶他起來,還是等他緩過來再扶他吧!」
聽到李欽宗的話程慶全,默默地站了起來,兩個人就那麼站在肖歌的身邊默不作聲地等待著,沒過多久平整的布簾被破開了,腦門上頂著細密汗珠的費駿抱著雙手自由垂落了何葉出現在那道石屋與長廊相隔的門口,已經平靜下來的肖歌看著何葉那垂落在身後被鮮血映紅的衣服,頹廢地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走到費駿的面前,「啪!」肖歌一拳打在費駿的臉上,費駿的半邊臉一下子腫了起來嘴角血慢慢溢了出來,但依舊緊咬著呀抿著嘴不敢看肖歌的眼睛。
肖歌伸手托起何葉凝視著何葉慘白的臉問道:「怎麼死的?」
「是她殺死的!」費駿單手一抓身後的布簾,手臂一繃緊就將那個布簾拽落,指著門內那個掛在牆上的「小蝶」說道
「她屬於哪個勢力?」肖歌冷眼看著那個歌「小蝶」問道
「應該是鐵爐城二公子所屬的藍遲衛,這個侍女應該是他們遍布全城眼線中的一個,這個也是怪我,她的目標一開始應該是我,是我疏忽大意了沒有將她殺死,才導致何葉的犧牲......」
肖歌直接抱著何葉走出了石屋,程慶全與李欽宗一直跟隨在肖歌身後,幾人一齊走到了正在恢復體力的葛雲身邊,將何葉輕放依靠在一台運煤軌道車邊上,轉臉看著一直圍在葛雲身邊的幾位礦洞大佬說道:「草菅人命的人不值得同情,不能讓他成為一城之主,這隻會讓他們醜惡的嘴臉變得肆無忌憚!」
「肖歌,這可使不得......!」正跟著程慶全與李欽宗走出石屋的費駿突然聽到肖歌這一聲呼喝,趕忙穿過前面兩人衝到肖歌身邊拉著肖歌的肩膀說道
「殺了我兄弟姐妹的人,就是我們的仇人,我願意當礦工是因為這座城能給我提供一個溫暖的庇護,一份只要有把子力氣就餓不死的工作,那麼事到如今呢?你們在做的各位勤勤懇懇地為這些所謂的貴族服務,到頭來還是把你們如殺豬殺狗一般隨意屠戮!這樣的生活我是不會滿意的,你們滿意嗎?」
「就是,我們只是想知道牧總管的情況,藍海就給我們冠上了反叛者的名頭,派著他的手下仗著平叛的名頭殺我們!我不要這種人當城主!」
「二公子,那傢伙無惡不作,什麼亂七八糟的勾當他都做,暗殺是他做的最正兒八經的事,這樣的人能當城主?」
「三公子,是個氣管炎,其妻子李氏飛揚跋扈,獨斷專行,家裡的一切事物其實都是由她掌控的,如果城主落入這樣一個三公子手中,那麼結果更令人堪憂!」
「四公子,看似管理城內進出口的商品物資以及城內食物調度這方面,其實所有經他手的東西沒有不被他和他所指派的手下層層剝皮的!這樣的財物總管不要也罷!」
「對!對!對!就他們幾個也想當城主?想得美他們……」
很多多年受到幾名公子壓迫礦工起了幾個頭隨後越來越多的礦工都跟著附和起來說道
「不想受到這些非人的壓迫,你們就該拿出你們的勇氣說出做出你們應該做的奪得你們應該奪得的!」肖歌慫恿著這些長期被安排在礦洞內幹活的工人說道
「這位兄弟,你這話儘管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但是古語有云名不正則言不順,我們這些都是耍把子力氣的礦工,沒有正當的理由頂多能嚷嚷幾下,鬧個罷工得了,依舊擺脫不了事實。」閆二鬼是個明白人自然懂得這其中的道道
「什麼叫名不正言不順?我們這裡可有五公子在,五公子也是城主的親兒子,讓他當城主比那些禍害我們的人當城主可強多了!」許三炮突然站了出來指著遠遠地站在石屋前的費駿說道
費駿看著許三炮面中帶笑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雙手直擺著說道:「這可使不得,我這人平時就散漫慣了,我什麼身份我只是個庶人,沒有權利在手,沒有名氣,你要說在酒場上我藍月還小有名氣,但這也不能用來當城主啊!」
之前在看到牧雲堂為了掩護自己的性命導致一家老小几乎滅門,連帶著何葉被殺,費駿確實有那種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為牧雲堂和何葉報仇的想法,可真沒有那種繼承鐵爐城當什麼城主的想法,畢竟自己不屬於這個空間,不能為了當個城主放棄回到現實世界的機會。
「藍公子,能否聽老夫說一句話?」
一個年歲較大捋著山羊鬍的老者從閆二鬼與許三炮的身後走了出來。
「白老!」
一片恭敬之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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