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龍之髓
「龍髓？那是什麼東西？」
兩人異常的同步，把我都給嚇了一大跳。
「現在要解釋起來，也說不清楚。」方元知搖頭道：「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解釋吧。」
方元知話剛說完，霍建又提議道：「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找個地方詳談？」
這時候，方元知沒有說話，反而把目光投向了我，意思很明白，讓我做決定。
我心想，反正我家也被燒沒了，他們若真要強行帶走我，也用不著陰謀詭計，那小妞身上還有槍呢。
如此念罷，便也同意了下來，看他們如何表態，再做決定。
霍建看我點頭了，又望向方元知，微笑著邀請道：「方先生，請吧。」
說著話，便讓出身位，讓我們先行。
上了小轎車，霍建駕駛著汽車，一路西行。
來到了鎮上，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個包間。
幾人依次落座，待身邊沒有閑雜人等后，霍建才給我解釋了起來。
所謂龍髓，指的便是龍的腦髓。
但這個龍，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龍，而是龍脈之精髓。
龍髓，生於龍脈之中，聚日月之精華，納天地之靈氣，合陰陽之奧秘而成。
傳聞中，龍髓不但能使人長生不老，甚至能讓死者重生。
但是，龍髓只存在真正的龍脈中。而且，凝成的條件極為苛刻，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中華上下五千年，共歷二十個朝代，其中出現過的真龍脈，不超過兩位數。而僅有的這些龍脈中，真正能凝成龍髓的，僅有七個。
龍髓的形成，依託國之氣運而生。有的朝代存在時間太短，龍髓尚未形成，龍脈便被斷了。
根據霍建的推斷，歷史上只有夏、商、周、漢、唐、明、清這七個朝代的龍脈，可能出現龍髓。
而夏商周距今年代過於久遠，很多資料已不可查。漢朝歷經王莽篡漢，龍脈受損，恐怕龍髓也保存不下來。
只有唐、明、清，三個朝代的龍脈，興許還有可能凝成龍髓，且保存至今。
古往今來，無數追求永生的能人異士，都將尋找龍髓作為第一目標。
但龍髓這玩意，可以說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
古人窮極一生，連龍脈都有可能找不到一條，就更別談龍髓了。
後來，他們又另闢途徑，企圖以人工合成的方式來製作龍髓，也就是後世俗稱的煉丹術。
在這方面，古人確實有所成就。好的丹藥，確實能治病救人，延年益壽。但想要達到真正永生，只有得到真正的龍髓。
只有龍髓的話，也只能讓人長生，做不到不老。
長生不老，只有龍髓與不死骨兩相結合。
霍建的易航醫療器械公司，在幾年前就已經找到一副鬼方族人的遺骨，並找到了他們需要的不死骨。
現在，他們就只要找到龍髓，就能啟動長生不老的儀式。
而方元知，則是因為當年跟我爺爺使用了煉製出來的劣質版丹丸，導致儀式不成功。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個半成品。時至今日，他體內的不死骨開始出現了壞死，若不能及時找到龍髓補損，他的身體可能就此壞死，從而喪命。
我的情況，還好一點。因為鬼方族人獨有的不死骨，讓我難逃短命厄運，但距離病發，還有五年的時間。
不過……
「你們為什麼會找上我來？」
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兩派人，一邊是我爺爺的親傳弟子，身懷道術，力氣還奇大，想來身手也不會差。
而另一邊，是財大氣粗的易航醫療器械公司，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也根本用不著我這樣不入流的人加入啊。
「因為不死骨，以及……你爺爺留下來的那本書。」霍建繼續解釋道。
根據霍建他們多年的探索，推斷得出，凡是誕生龍髓之處，必為凶地。
而且，龍髓也有可能被歷史上的某人得到，長埋墓中。
無論哪一種可能，想要得到龍髓，都是兇險萬分。
而我的不死骨，有著破除萬象的異效，帶上我去，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危險。
我爺爺留在家中的那本《地數八訣》，則是記錄著解除各類機關和對付陰物的方法。
以上兩個理由，讓他們這些想要找到的龍髓的人，缺不了我的幫助。
而我……也需要龍髓，才能延命。
「你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想。」方元知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輕聲安慰道：「等你想明白了，再決定不遲。」
「小張師傅還有時間，我們也還有時間。」霍建在一邊接話道：「但是方先生，恐怕你的時間不多了吧？」
「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霍建在說什麼。
「據我所知。」霍建回頭看著我，輕笑道：「方先生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惡化越來越嚴重，恐怕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看來，你們對我還是挺了解的嘛。」方元知忽然冷笑了起來：「你們一直在跟蹤我？！」
「這也沒辦法。」霍建一聳肩，攤手道：「誰讓你是唯一一個成功移植了不死骨的人，不好好觀察怎麼行。」
雖然方元知帶著墨鏡，但在這時，即使不用看他全貌，也知道他定是已經滿腔怒火。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我忙開口調停：「你們別吵了，我跟你們走還不行么？」
「太好了。」果不其然，我一答應，他們立刻就停止了爭吵。霍建激動地抓著我的手：「小張師傅，你放心。你的安全，我們來保證。另外，你家哪兒，我們也會幫忙重建。」
霍建的熱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朝方元知那邊看了過去。
「你可要想清楚了，可能會沒命的。」方元知冷靜下來，提醒我說道。
「反正早晚都要去的，不是么？」我苦笑著，我根本就沒得選擇。
雖然聽他們說起這些事，有些天方夜譚，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
「既然是你決定了，那就行。」方元知點頭道：「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對於這個是我爺爺徒弟的方元知，我還是比較信任的。
霍建雖然也在一邊打著包票，但在我心裡，仍舊對他們提著戒心，無法完全信賴。
決定下來后，天也黑了。
我家已經被大火燒毀，回不去了。在霍建的安排下，我們找了個旅館先行住下，等明日再討論行程的問題。
夜間時分，我剛洗簌出來，卻發現門縫處夾了一張紙條。
取出來一看，卻見上面寫著一行小字：都不可信，姑且聽知，不可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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