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以身相許
藺司晨緩緩睜開了眼睛,一抬頭,額頭上的毛巾掉落在了手上。
他看了看手中的毛巾,又看向顧喬,語氣低沉:「你弄的?」
顧喬點了點頭,伸出了三根手指豎在藺司晨面前:「藺少爺,這是幾?」
藺司晨皺緊了眉,深邃的目光裡帶著層層疑惑。
見藺司晨不說話,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顧喬心裡咯噔一聲,完了,不會真被燒成傻子了吧?
她不死心,又低聲試探性去問:「藺少爺,一加一等於幾?」
藺司晨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冷冽如霜的聲音向顧喬襲來。
聽到藺司晨這麼說,顧喬這才鬆了一口氣,悠悠道:「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發高燒被燒壞了。」
這話一出口,藺司晨的臉色更黑了。
還好?還好是什麼意思?
「藺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昏迷了,還發高燒,這兒又沒醫生,我只能隨便找了一條毛巾,沾了沾水,簡單給你冷敷一下。」顧喬瞪著澄澈的大眸子看著藺司晨,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藺司晨並沒有去回答顧喬的問題,冷聲道:「你救了我?」
顧喬微微一怔。
說救了藺司晨一命好像有點誇張,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心裡雖然那麼想,但顧喬還是厚著臉皮點了點頭。
能做救命恩人當然要比仇人強,萬一藺司晨知道是自己害的他昏迷發燒,指不定會對自己怎麼樣呢。
顧喬剛點完頭,就被藺司晨放倒在了床上。
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又呈現在了顧喬的眸中。
顧喬被藺司晨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傢伙幹嘛一言不合就床咚?
「你要幹嘛?」顧喬眼中十分警惕。
「有四個字對你說。」
仍舊是冰冷冷卻又桀驁不馴的語氣。
顧喬聽了藺司晨的話一陣汗顏,想說什麼就說唄,至於來一次床咚嗎?
而且這樣的姿勢,越看越讓人臉紅……
「你要說什麼?」
顧喬還是配合著他。
藺司晨的手輕輕劃過顧喬溫潤的臉頰,最後停留在她的下巴上:「以身相許。」
這四個字怎麼聽顧喬都覺得齣戲,一個人人畏懼的高冷公子哥,怎麼會對一個女人說出以身相許這個詞?
「不用了,藺少爺,您太客氣了。」顧喬十分勉強地扯出一個微笑。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顧喬自認為自己算得上是一個嚴謹又不苟言笑的人,可面對初次見面的藺司晨,她卻怎麼都嚴謹不起來。
「你在嫌棄我?」藺司晨眸色一轉,忽而變的凌厲了起來。
顧喬嚇了一跳,有關於藺司晨的傳說,此前她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據說曾經有一個人惹惱了他,藺司晨直接讓人把那個人扔進了海里,餵了鯊魚。
那畫面,想想都覺得令人膽寒。
顧喬可不想就此香消玉殞,雖然是被逼著嫁到了藺家來,給藺司晨做擋箭牌,對藺司晨也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但若是就此死去,十年前的真相就永遠會沉寂在歷史的車輪下,無人問津,無人理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