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二階丹方
凌雲閣，依然是雲水國內最大的交易地方。
和景涯分開后，孫聖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凌雲閣，現在雲水國可能沒有不認識他的，而且凌雲閣的執事都和他挺熟悉的。
「殿下，今天怎麼會有空閑時間過來。」和孫聖打過許多次交道的李執事帶著一絲調侃說道。
孫聖笑了笑，問道：「凌雲閣內有二階丹方嗎。」
李執事微微一愣，隨即倒吸一口涼氣，他當然清楚孫聖還是一個煉丹師，而孫聖提到二階丹方，這說明一個事實。
「殿下，已經是二階……煉丹師了。」李執事震驚的說話都頓了一下。
不怪他激動，整個雲水國境界二階煉丹師少之又少，最厲害的楊修大師也不過是二階煉丹師。
而孫聖如果是二階煉丹師的話，肯定將是雲水國甚至周圍地方最年輕的二階煉丹師。
「沒有煉成二階丹藥，如何稱得上二階煉丹師。」孫聖笑著道。
李執事頓時鬆了一口氣，道：「既然殿下開始找二階丹方，這說明殿下距離二階煉丹師不遠了，說起來殿下比星玄師公會的煉丹天才還要年輕幾歲。」
沒了解過星玄師自然不會知道煉丹師和符文師不過是星玄師另類的叫法，煉丹師和符文師只是在星玄師上衍生出來的職業。
孫聖也沒有去糾正李執事的看法，更不會去提楊樂早已敗在他手上的事情。
他最關心的是凌雲閣有沒有二階丹方，沒有丹方他無法在煉丹上進步，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煉丹水平有沒有隨著星玄師的突破有所長進。
「殿下也知道二階丹藥可以賣出幾乎天價，所以市面上的二階丹方很珍貴，這裡的凌雲閣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除非是到更大的城市中，那裡的凌雲閣可能會有二階丹方。」
李執事也沒廢話。
孫聖雖有預感，還是有點失望。
「如此，星玄師公會……」孫聖想到楊修的邀約，而自己想要在星玄師一道上繼續修鍊的話，光靠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殿下要不是要考慮來幾場擂台戰，我們凌雲閣擂台中有一種專門為地玄境界而設，而且因為殿下擊敗北地門弟子封於免的出彩，有不少人希望武聖出現和殿下你一爭高下。」
李執事道。
「我這不是要和自己打擂台嘛。」孫聖婉拒了李執事的邀請，普通的擂台戰已經吸引不了他了。
以前他打擂台主要是為了元石，另一方面是為了磨練武技，增加戰鬥經驗。
現在他手握煉丹師，不缺元石，說到磨練武技誰有星玄師洞察感知武技不足厲害。
而且經過和封於免，趙光明的戰鬥，孫聖感受到天才和普通的差距，現在他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戰鬥風格，在與普通人戰鬥，沒有一點用處。
只有強者和天才能激起他心中的戰意。
「怎麼……打敗北地門一個小弟子后，看不上我們凌雲閣了，也忘了我這個掌柜的了。」
正待孫聖轉身的時候，一個聲音自背後傳來，轉過身看著三樓而立，面無表情的王掌柜，孫聖心裡還真在打鼓。
他真的有些時間沒有來凌雲閣了，主要原因自然是不想見到坑了他的傲嬌大小姐楊雨萱。
王掌柜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便回屋了。
孫聖怎麼可能不識趣，在李執事羨慕的目光中，上了三樓。
對孫聖來說凌雲閣三樓並沒有什麼，而且他還不想來呢，但對凌雲閣其他人來講，能上三樓便意味著入了王掌柜的法眼，高升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李執事還聽到了一個關於王掌柜的傳言，據說王掌柜本是凌雲閣總部的大人物，來這裡只是因為一些原因。
凌雲閣大小姐楊雨萱的到來或許還不算什麼，但李執事有一次聽到楊雨萱稱呼王掌柜叔叔，並且帶著撒嬌的語氣。
楊雨萱，可是凌雲閣閣主的唯一女兒，能被楊雨萱稱作叔叔，豈會是一個小城據點掌柜這麼簡單。
當然，李執事不會傻到將此人宣揚出去，他知道自己想要活著，就把看到的事情埋死在肚子里。
不過這不影響他對孫聖的羨慕，在他看來孫聖已經走上了通往凌雲閣總部的光明大道。
孫聖的心情確實有點忐忑，其實以他現在的心智，少有事情能影響他心境。
主要是在他心裡，王掌柜這個人地位很複雜。
首先王掌柜是一個讓人敬畏的強者，再次王掌柜幫了他很多忙，更是救了他一命，孫聖更想把王掌柜當作長輩。
不過，這些日子他又不是沒有眼力，通過蛛絲馬跡，心裡對王掌柜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比如，王掌柜對待楊雨萱的時候，雖然竭力做出謙卑，可眼裡的慈祥出賣了他和楊雨萱的關係。
如果這還是不能證明的話，那麼楊雨萱對王掌柜的態度便有點耐人尋味了。
「你小子真的是翅膀硬了，前些時候還親切的叫我叔叔，現在一句稱呼都不給，唉，我是徹底明白了，以前你認為我有利用價值，現在是沒有了價值是不是。」
王掌柜似乎就想晾一下孫聖，但令他有點惱怒的孫聖走進來后愣愣的，走神明顯，他不得不開口打破這個十分不舒服的局面。
「王叔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您在心中一直都是很敬重的長輩……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怕見到那位。」
孫聖連忙道。
在王掌柜故意流露出失望的時候，孫聖便看開了，他管王掌柜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只記得王掌柜救過他的命，像叔叔一樣關心幫助過他就行。
「現在好了，你再也不用擔心見到你口中的那位了。」
王掌柜自然不清楚孫聖心中在想什麼，還以為孫聖真怕了楊雨萱，莞爾一笑。
「恐怕過幾天你還會想我家的大小姐……我就納悶了看，我家大小姐國色天香，在蒼雲山脈是名副其實的大美女，為什麼到了你這裡就變成了洪水猛獸呢。」
「走了？」
不久前，王掌柜便對他說過楊雨萱要走了，所以孫聖只是微微一愣便沒有什麼心裡波動了。
但是看著王掌柜一臉的八卦，孫聖心裡一陣無語，於是道：「可能就是因為他坑了我一次吧，凌雲閣的大小姐自然有許多人追，我只是一個小嘍啰。」
「你可不是小嘍啰。」王掌柜望了他一眼道：「二階星玄師可不是小嘍啰，不過你心眼還真小，大小姐走的時候還提到過你。」
被王掌柜看出星玄師修為，孫聖竟然一點不奇怪，他暗道，可能心裡早已把王掌柜當作很強大的存在了吧。
「我還真希望他不要提到我。」孫聖不願王掌柜八卦下去，轉開話題：「對了王叔，你手裡有沒有二階丹方，先借給我用用。」
孫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可不是開玩笑，他明明從李執事那裡得到這裡沒有二階丹方，卻再次向王掌柜問道，這難道是不相信李執事。
王掌柜聞言卻問道：「你真的想走星玄師和元玄同修的道路嗎。」
說實話，對於王掌柜的回答，孫聖想了很多預測，都沒有想到王掌柜會這樣問，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有一絲慶幸，還有一點羞愧。
他剛才居然想試探王掌柜，這實在有負王掌柜對他的態度。
不過王掌柜的話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似乎星玄師和元玄同時修鍊有些不一樣。
「王叔，這兩樣有什麼不同嗎。」孫聖道。
看著茫然的孫聖，王掌柜說道：「眾所周知，武玄境界便能御使掌控星魂，配合星魂的武玄境界絕對可怕，可以說武玄境界和地玄境界就是一道分水嶺。」
「星玄師前期的力量來源靠星魂，而就算是踏入四階星玄師，星魂也是至關重要，你可知道星魂太強對武者並不是什麼好事，還有可能是禍事。」
孫聖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平時聽的最多的是星魂越強，代表天賦最好，修鍊起來最容易。
這不是他不相信王掌柜，而是與他以前的知識有點相背，理智則告訴他，王掌柜說的可能是對的，因為後者沒有必要騙他。
「你想想一個人只要不是星玄師，星魂再強又能強到什麼地步。」
王掌柜說道。
「是啊，普通的星魂再強又能強多少。」孫聖豁然開朗，不是星玄師根本不清楚星玄師的星魂強出普通人多少，那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概念。
「如此說來，星玄和元玄同修還真有可能是大禍事。」孫聖心有悚然，看向王掌柜。
他雖然出身不低，但也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不低，與蒼雲山脈中的大勢力中的子弟相比，出身就不值得一提。
似這樣的問題，大派子弟肯定不是孫聖這樣的迷茫疑惑。
孫聖覺得自己離開雲水國勢在必行了。
「你恐怕也不知道，蒼雲山脈第一星玄師青鳴大師，曾經也為這樣的問題而苦惱過。」
王掌柜道：「而青鳴大師也不敢星玄元玄同修，他是獨修星玄踏入四階星玄師行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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