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上門
「這三十道青符主殺伐金戈之氣,內藏封鬼渡妖的神奇能力,你好好收起來,將來如果遇到了什麼危險,只需要默誦我剛才傳給你的口訣,體內運氣機發力,自然便可以將之祭出。」
金戈殺伐之氣屬於是物理方面的攻擊,而封鬼渡妖則是針對這個世界的怪物所用,沒人能比張猛更知道劉羽收下這些青符的厲害了,一想到自己以後也能像劉羽這樣飛來飛去的恍如神人一般的做派,心頭就一陣的火熱,同時也明白劉羽能夠將這些東西交給自己是何等的信任。
當下鄭重無比的雙手接過了劉羽遞來的符咒,那模樣就如同是迎接什麼聖物一般。
「這些符咒雖然可以讓你如虎添翼,單憑你眼下的微末修為還是不足以長時間駕馭的,如果遇到強悍的敵人一時之間拿不下就糟糕了。」
「老張你先坐下來,我給你傳功度氣。」
劉羽讓張猛按照昨夜生出氣感的方式攀西坐下,但是張猛初學乍練的,再加上劉羽贈送符咒以及未來大有可為的種種因素背景之下,他的心情始終無法真正的平靜下來,自然遲遲無法找出那種感覺,更無法進入到入定的潛修狀態當中。
劉羽簡裝也不催促,只是來到了張猛的面前,一手搭在了他的頭頂。
微弱的氣機如溪流般從張猛頭頂百會穴的位置注入,劉羽微微閉上雙眼,隨著體內氣機的灌注,一副十分精細複雜的人體經脈圖,立刻便在腦海中浮現拉出來。
「不用著急,腦子裡什麼都不要像,只管跟著我的氣機體會就好。」
劉羽將功法在體內的運行路線全都走了一遍,最後氣機又從各處大穴湧出,如龍歸大海般全部匯聚在他的丹田之內,一直就這樣匯合了有幾十分鐘的時間,連劉羽的臉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最後還是張猛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於吃飽的飽腹感之後,劉羽方才停下手來。
剛一睜開眼睛,從那場入定中清醒了過來,張猛便見到劉羽遞了道符給他。
這張符咒雖然和劉羽之前交付的那幾十張同屬青符,但其中的符文符膽和之前的卻是大為不同,這張的紋路更為複雜細膩,乍一眼看去就如同是一件精心製作出來的上好藝術品。
「把這張符咒貼身放到肚臍的位置,我留在你丹田中的氣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消散,但貼上這張符咒之後就不會了,這樣一來你的戰鬥力差不多可以和我四成左右的水平持平,對上外面兇險的怪物就算不敵,逃跑總還是夠得。」
劉羽緊接著又向張猛交代了許多事情,其中零零碎碎的事情比較多,後者立刻便從劉羽的話里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於是就問道:
「你怎麼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一口氣交付了這麼多的東西,這年景除了這個新城還有點人氣兒之外,方圓百里可都沒有什麼去處了,你出去能上哪啊?」
「等到將來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
劉羽暫時還不想提封神榜的事情,這種東西超出張猛的想象太多了,如果這小子一聽說有這等神器后,非要執意跟著一起進去,那可就糟糕了,畢竟他道行比一個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而劉羽自己已經是兩個位面的經歷者了,他將要進入的位面有多危險自然不用多說,而且公司現在正處於關鍵起步的時期,根本就離不開人主持大局,所以他才選擇暫時不告訴張猛封神榜的事情。
「我走之後新城的一應公司事物就落在你的身上了,未來公司招收人手,你便將那套功法的前兩冊逐一傳出去,至於第三冊你自己留著用好了,記熟之後千萬記得要燒掉。」
那套無名內功的內容被劉羽分成了三份,他打算在建立公司的時候先把前面兩側拿出來吸引人流,而且這兩側就算流傳出去也沒什麼事情,後續的最後一冊才是整個功法的精華所在。
可即便如此,劉羽也能預見到這兩側的功法能夠在新城掀起多麼大的轟動,未來前來拜師的人一定不會少。
但是美好的前景往往都伴隨著與之相匹的壓力,張猛也感受到其中感到壓力,他雖然各方面素質都比普通人要強出不少,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論能力的話,他頂多也就是個中人之姿,干到一個中層管理的位置就已經差不多是他水平的極限了,可劉羽如今一張嘴就是一副遼闊的未來前景展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這叫他十分的不安,甚至有些惶恐,怕自己做的不夠好反而誤了劉羽的大事。
「放心吧,你要做的事情都不複雜,一是好好修行,我留在你丹田的氣機你能吞多少就吞多少,最好全部都化為你自己的修為,這樣一來新城中能打敗你的異能者不會超過三個!第三就更簡單了,挑選一些家世清白富有正義感的少年人進來,簽訂合同之後便將他們集中起來訓練,有關合同的事情這兩天會有一個叫李楠的人過來,到時候和她商量著編寫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考慮太多,真遇到什麼困難大可以像昨天你嚇唬那群老闆們的做法異樣,嚇不到就打,打不聽的話再......」
劉羽用手指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其中的意思自然不明而喻。
所謂亂世用重典,這個念頭有個糾紛矛盾的一般都是當場就解決了,哪有空天天找那個談心和那個開解的?
說教和刀鋒相比,後者才是最具備有說服力的武器。
就在劉羽和張猛討論著公司未來發展的一些細節問題的時候,一直平靜的房屋前院忽然響起了一陣喧嘩。
正在虛心請教的張猛當即便皺起了眉頭,本來他昨夜修行的時候漸入佳境,眼看就要生出旗杆的時候卻被那群王八蛋的敲門聲給強行的打斷了,如今他們消停了半夜之後居然還敢在這裡鬧騰,當真以為自己不會那他們怎麼樣嗎?
想起劉羽先前在他面前做的那個抹脖子動作,張猛的雙眼之中便有寒芒一閃而過,當即便呼啦的一聲站起身來,打算到前院去收拾那群不長眼的傢伙。
劉羽將張猛的神色變化全都收於眼底,有些吃驚於這小子的銳氣和殺氣居然會這麼足。
記得在自己入夢點化他之前,張猛身上的殺氣還沒有這麼重,如今向道之後想不到心性變化的居然如此巨大。
因為眼界和修為的不同,劉羽並不認為張猛的殺氣重是件壞事,相反的,行事如此果斷兇狠,正恰恰說明了此時的張猛心中向道的慾望是十分的強烈的,這種心態有利也有弊,但不可以否認的是,持此心態的人在修行的路上,一定是勇猛精進。
但是心態對修行好是好,不過該攔的還是要攔的。
當下劉羽身手攔住了張猛,勸道:「老張不要衝動,將來我有段時間不在呢,你總不能事事都這樣解決,總得圓滑一點。何況你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萬一動靜不是那些老闆搞出來的呢?靜觀其變的先。」
張猛的實際年齡比劉羽還要年長几歲,他所說的那點為人處世又如何會不知道?當下哼了一聲:「我看那幫傢伙一個個的都是商場上的滾刀肉,要是不給一點真的嚇嚇他們,將來等你走了還指不定能搞出多少幺蛾子,所以要我看,還不如趁著你還在還能罩得住的時候,索性就放開了讓我去干一場大的,這樣一來大家都能省心了。」
劉羽沒有想到看似莽夫的張猛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他這麼一解釋居然還有那麼幾分大智若愚的味道在裡面,立刻便覺得將公司發展交到他的手上可以放心了,當下面上笑著道:
「這個不急,我不是說了嗎,臨走之前會搞個大動靜,眼下他們不就自己來了?」
大動靜?
張猛扭頭透過窗戶向院子里望去,見到院子外面吵雜的富商們不知為何沒有了動靜,只有兩隊軍列行進的整齊腳步來到了他處身的這間房門前,而後便是一道好聽又冷靜的女生響起:
「請問劉羽現在在嗎?我是柳可心,代表新城#務處想跟劉先生聊一聊。」
劉羽對這個什麼#務處的名字並不感到意外,只是不清楚這個官階有多高,於是將目光放到張猛的身上,希望這個新城的土著可以給自己一點意見。
可是後者十分迅速的給劉羽做了兩個字的口型,但說的卻是廢話,因為他跟劉羽說的那兩個字是『大官』。
我特么不知道她是個大官?!
其實新城在建立之後,有許多的人都跟著上了位,其中有能力的和沒能力的比例是相當巨大的,所以雖然新城的職務很多,但真正關係要害的卻只有那麼幾個,而且施政的體系也相當的混亂,按照以前的那種大小王制度已經有些行不通了,現在的新城就從來都不以官階的大小來看人,反而用手中的職權大小來衡量。
劉羽起身便去開門,但是他剛走到門口,便又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女聲從外面傳來,這道聲音和之前那個叫柳可心的冷靜睿智型是截然相反的,如果說前者是冷靜御姐,那麼後者就屬於是活潑嬌俏的了,關鍵是.....
劉羽對這個聲音還有點熟悉,但是具體是誰卻始終想不起來。
他來到新城一共也沒有幾天,見過的美人更是寥寥無幾,不,是根本就沒有!
所以這個熟悉的女聲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劉羽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當下劉羽對這個嬌俏聲音的身份就有點好奇了,但當他看到了張猛一直對自己擠眉弄眼的表情后,他才如夢初醒的一下想了起來,當初他進城之後曾經向那些名片上的勢力問詢過一次電話,當時那個接待並且在電話中暗示挑逗自己的,不就是這個女聲嗎?
「如果有需要的話,人家可以親自給你送哦......」
不行了不行了,要硬了,拳頭硬了。
劉羽一把將大門打開,入目的是兩排站的筆直的軍列,在這些可敬之人的隊列前面,卻分別站著兩道靚麗的風景。
一身警服的柳可心和一身軍裝的王萌。
軍人的陽剛和女生的嬌媚在這一刻混雜在一起,對劉羽視覺造成了相當程度的衝擊,原本只有七八分的美女,在此時所展現出來的魅力絕對超過了十,但是劉羽也是見過世面的,不至於就這麼呆在原地出身,只是簡單掃了一眼然後就恢復了常態。
劉羽將兩個人迎了進來,其中柳可心明顯是那種成熟穩重醒的,道謝之後便走到屋子裡,她神色自若也沒有東張西望,更沒有對劉羽這間臭烘烘的雜亂擺設有任何的調侃評價的意思,大大方方的便坐了下來。
但是那個穿著軍裝的王萌就不以言個了,嚴肅刻板的軍裝在她身上居然穿出了幾分嬌俏的味道,從進門之後便十分自來熟的和劉羽念叨:
「劉羽哥哥,你們都這麼有錢了,怎麼還住在這種地方啊?我認識一個搞房地產的,手下有好多棟豪宅,而且價格很便宜的,回頭我介紹給你吧!」
劉羽笑了笑,對這個話並沒有搭茬的意思,反而問道:「兩位想喝點什麼?」
柳可心神色如常:「咖啡,謝謝。」
而王萌見劉羽沒有搭腔的意思也毫無氣餒之色,反而笑顏如花的脆聲道:「果汁!」
劉羽嗯了一下,隨後道:「果汁和咖啡都沒有,不過剛才還剩下了一點米湯,老張給兩位小姐上湯。」
即便是這兩位美人生平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男人,也遭遇過各種各樣的情況,但在此時一時間都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後張猛就真的給端上來兩碗米湯。
這個....兩位自打進屋就一直神情自若的美人,一時間都啞了火,因為事情的無厘頭讓她們忽然不知該如何招架,但是當她們注意到劉羽那副漫不經心好像並不打算開口說話的樣子后,兩人同一時間在心中隱隱有了某種明悟。
這碗米湯,難道是這個傢伙來考驗我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