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霸氣的衙內

「害，丫頭，給你老舅交個實底，你這同學到底是什麼來歷？」中年男人看著安琪兒，多少有些不放心，「他不是在唬我吧？」

安琪兒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瘋了，他唬你做什麼啊？行吧，我跟你說實話，我師父的爸爸是龍城市的副市長，我師父能，也不是一個紈絝子弟。他幫市裡拉來了很多投資，就連省里的大老闆還對他讚許有加呢！」

「丫頭，你說的是真的？」

「哎呀，什麼真的假的。你放心吧，我不會那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的。現在他還擔任著市裡大老闆的顧問，那不過是小事情，你就放心吧！」

唐冶見安琪兒走過來，就笑問道：「談完了？」

「談完了。怎麼樣，是不是來了特別有收穫？」

唐冶苦笑道：「是啊，又攔了一件不討好的差事回去，指不定我爹會怎麼指著鼻子罵我呢！」唐冶也看著玩笑，他已經拿到了這裡的銀行卡號，拿中國銀行手機APP轉了一萬進去。

安琪兒就是莫名的開心，唐冶笑了笑，不以為意，怕是自己每個月的分紅就是這筆錢的幾倍吧！

「哎，小安，這是你男朋友嗎？真的可真精神。」

安琪兒趕緊擺擺手說道：「不是不是，老奶奶，這是我大學同學。」

「哈，這麼好的小夥子，可要抓緊啊！」

安琪兒頓時就羞紅了臉，趕緊離開。唐冶卻是笑了一下，然後閑庭漫步般跟在後面。

走著走著，安琪兒突然就扭後頭來笑著說道：「師父，比起你們，我就有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覺得自己這些年好像都白活了。」

「為什麼？」唐冶莞爾，「其實我覺得這沒什麼好自慚形穢的，像我們，生來就是豐衣足食，不需要為自己的生計奔波，先給你送錢的巴不得能踏破你們家的門檻。而芸芸眾生卻是要為自己的生活做打算，最起碼要吃飽穿暖。所以我現在就是儘可能讓每一個人都吃飽穿暖，而不是讓所有人都富裕和滿足。你能聽懂嗎？」

安琪兒就點點頭：「似懂非懂吧！」

唐冶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懂也挺好的，如果你懂了這些，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女強人。」

「女強人不好嗎？」

唐冶就說道：「好是好，但是你要背負得東西會很多。一個女孩子，輕輕鬆鬆得活著就好，沒必要背負太多壓力。」唐冶拍了拍她肩膀，可腦子裡全都是司戀的身影。

悠悠地嘆了口氣，唐冶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來彌補，只能是很頹然地放棄。

唐冶陪著這些人聊天，也在側面觀察這些人的住宿措施，心裡大概也有了個數，加上年久失修，其實有很多東西都已經出現了損害，就連一些可以供老人們進行基礎鍛煉的設施也沒有。

唐冶微微嘆了口氣，這些東西並不能完全靠財政撥款想辦法，要不然麻煩依舊是一大堆。而對他來說，他捐錢，拿的是孟琦的賬戶，就算是查，那到了孟琦那裡自然能有各種說法，難不成還能把這種層次的人逼走不成？那估計龍城是要翻車了。

而熟知這套邏輯的唐冶，自然做事情不會給別人留下把柄，和老人們包餃子，吃涮鍋，唐冶不由得有些感慨。其實這工作也不好做，只是沒人去做，必須要有人頂起來罷了。

唐冶就再次考慮起養老產業的事情，按照他的想法，投資老年人的養老，雖然無法和《首席醫官》那樣，搞一個大的品牌運營，但也未必不能用其中的一些理念。只不過真實情況下和小說故事還是不一樣，他又不是神仙，干預上級決策會讓人忌諱。

看著唐冶一直躊躇不定，安琪兒就在他耳邊問道：「師父，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怎麼把老人變成一筆寶貴的財富。現如今，國內的養老事業堪憂，簡單地說，馬上我們就進入高度的老齡社會。而在這個社會中，有兩個點至關重要，一是老年人的養老金從哪裡來，二是如何進行科學養老。」

「這兩個問題，我記得爸爸說過，這現在的養老金是由年輕人繳上去的那部分錢，用來給人們發養老金的。未來也這樣做不就行了嗎？」

唐冶卻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不一樣，我們現在是以計劃生育為節制的。以計劃生育為例，一個家庭中期是要承擔一個孩子的上學問題和雙方四個老人的養老的。這還是三世同堂的情況下。那以這樣一比二點五的概率，中年人的負擔會非常重。其次，如果發放養老金，那以這百分之二十五的錢，怕是財政也得想辦法補齊吧？」

在此之前，安琪兒從來都沒想過這些，可唐冶說的這些東西，卻又是客觀存在的現實問題。安琪兒就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這不會是你的『科學養老』的前提吧？」

唐冶就笑了笑，還是很耐心的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沒有這部分錢，那『折扣』就變得很有必要。」

安琪兒感覺唐冶講得很有趣，眼巴巴地看著他，唐冶隸時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就說道：「簡單地說，就是把財政上沒有的這部分錢，用其他方式代替。比方說，社區診所每年免費給七十歲老人做基礎的身體檢查，比方說血壓、血糖這類型的，然後每年配著給老人們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項目按照常規來做就行。還有就是老年人的某些常用藥，在醫生的處方單的用量內，多享受百分之十的報銷。

「這些雖然不能抵消太多，但其實說白了，一旦城市建設向老年人『免收費』或者上『低收費』的帶動下，很容易就抵消了老年人的資金虧空的問題。」

「那如果他們不理解呢？」

唐冶就摸了摸下巴，覺得安琪兒這話多多少少有點偏激了。不過也不乏有這類人，唐冶卻笑道：「個別的刺兒頭還是有的，但是要少數服從多數。這也是特色國情的一種，如果實在不願意的話，那他未必會比其他人少花錢。這就要進行詳細的進行制定政策了。」

安琪兒不懂這些，但唐冶卻很清楚，老年人都怕死，看看外面的保健品廣告也就知道了。所以這樣的政策出來，一是衝擊這些廣告，而是加強便民政策的施行，也能讓老百姓看到政策是優先服務於大眾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大眾真正的體會國策，理解國策，擁護國策。

其實他已經在心中大概有了腹稿，在回去的路上，唐冶拿著藍牙鍵盤，連上了前座靠背上的液晶平板電腦，打開移動版的WPSAPP開始寫這樣一份報告的初稿。等到了城裡，唐冶基本上已經修繕完成，把文件用微信發給了陳榮榮。

安琪兒伸了伸懶腰，多少有些緊張，便下了車，準備等唐冶一起下車後過去。只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過來打招呼道：「小安，這麼早就到了。」

安琪兒只是點了一下頭，等唐冶出來才說道：「這是我同學唐冶。」

那個人就笑了笑，不過卻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唐冶的穿搭很有意思，一身廉價的李寧，可戴的還是一等一的天王表，坐得是豪車凱迪拉克。但對方一點沒有驕奢之氣，簡直比見了自己的老爹還有一股強烈的衝擊感。

「你、你好，我叫……王一飛。」

唐冶也伸出手，莞爾道：「唐冶，還請多多關照。」

「啊，好。」

安琪兒就差點笑出聲，唐冶也沒在意這丫頭的眼神，而是和他一起往會所走去。以往唐冶是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但現在是隨大流，不得不這麼做。也或許是因為步入仕途，整個人都發生了一定的變化吧！

只不過走進去的時候，唐冶就差點笑出來，這杜子龍也混在裡面，和幾個公子哥眉飛色舞地聊著什麼，可一看到唐冶，這臉色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頓時顯得有些慌張，看見唐冶走過來，就乾巴巴地說道：「唐書記，真是巧啊！」

「嗯，確實挺巧的，來，坐。」唐冶倒是很隨性，尤其是杜子龍現在見了自己畢恭畢敬，反而讓唐冶開始接受自己身邊會有這麼一個人而有些失笑。

這話剛說完，就聽到後面有個聲音笑呵呵地說道：「小冶，怎麼你也在這兒啊？我剛剛才看到你發的消息，還以為以你這性子，還保不齊要想什麼辦法促成養老保障的配套設施呢。」

「榮榮姐，這邊坐。」認識陳榮榮的人不少，其中還有很多是省里那些大人物的公子，不過之所以在這種聚會上能看到陳榮榮，也證明了陳建榮仕途看好。而且在唐冶耳邊的小道消息就有不少，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就是陳建榮可能直接邁入省里一號的謠言。

但唐冶不這麼認為，因為小道消息未必無音，更何況，這裡面的信物還是他親自從京城帶回來，並且送到陳建榮手上的，要說感慨，主要還是感慨這小道消息的威力之大。陳榮榮和唐冶一起參與幾個項目，彼此也比較熟悉了，便靠著唐冶坐下。

這些人遊戲就知道唐冶的身份，似笑非笑道：「榮榮姐，你這麼做可就不對了，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那你們也真金白銀投點錢，我就坐你旁邊去給你端茶倒水。」

這話直接懟的對方啞了火，唐冶就失笑不已，轉而說道：「行了行了，這種時候不了工作，都是兄弟，何必這麼自相殘殺呢？」

陳榮榮則是笑著看著唐冶，這衙內場上，可沒人跟你講什麼兄弟情誼，尤其是搶女人的時候，大打出手也是有的。唐冶就開了瓶啤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和陳榮榮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這讓杜子龍更是後悔不迭。要不是自己早早收了手，指不定現在在哪兒喝西北風呢。

這個時候，突然就有人端著酒杯過來，要拉著唐冶喝白的，陳榮榮皺了皺眉，說道：「我說，你這就不厚道了，喝酒也得有個由頭吧？就這麼乾巴巴地拿著酒杯就過來了？」

「喝酒就是喝酒，哪有什麼由頭，對吧？兄弟。」

唐冶也沒拒絕，拿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唐冶之所以喝啤的，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喝得太多，說好還要送安琪兒回去呢。陳榮榮就說道：「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什麼感覺？」

唐冶笑笑不說話，因為大多數衙內都帶了自己的女伴，而沒帶女伴的，就揩油，或者就是撩撥其他一個人來的女孩。就拿安琪兒來說，此時已經酩酊大醉了，可其他的衙內還在不停地灌她酒。

陳榮榮就看著安琪兒說道：「這人是你帶來的，就這麼放著不管？」

唐冶則是笑著搖了搖頭，轉而說道：「無論如何，我肯定是不能由著她讓人宰割，不管在不出事的情況下，讓她有些危機感還是好的。這樣，以後她在來這種地方，也要想辦法保護自己。」

「你的邏輯可真奇怪。」

「哈，主要是因為我有一個特別好的朋友，是個怪胎，我最多也就是個鬼才的級別。」

「我看你是詭計多端的『詭才』吧！」

唐冶笑了笑，就端著酒杯站起來，去找杜子龍了，杜子龍是個海量，雖然喝了不少，但是頭腦沒發昏，看著唐冶要和自己喝酒，簡直是受寵若驚啊。

「唐哥，兄弟服你了。真的。」杜子龍簡直是感激涕零，就拿唐冶能親自端著酒杯來跟自己喝酒，哪怕是做做樣子，杜子龍也覺得值了。

「這都是因為年少氣盛惹的禍，以前掐架也都是不得已的事情，現在，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何必這麼見外呢？」

這話說得杜子龍很是哽咽，看著唐冶只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唐冶卻是笑了笑，拿著酒杯一飲而盡，杜子龍也趕緊陪著喝了一杯。杜子龍的跋扈，這些人是知道的，但說杜子龍真正的服過誰，那也屈指可數，可看著杜子龍感激涕零地看著唐冶的樣子，著實是覺得杜子龍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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