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獵艷—拷問
Anne與鏡月都說過,她的眼睛總是冷若冰霜,若是染上殺氣,有著斂不去的鋒芒,作為組織一員,這將是她的軟肋。
她要學會利用自己的美麗掩蓋殺氣。
曾經,她總是面上淡漠,心中不屑,她堅信即便她露出殺意,目標察覺時已倒在她的腳下。
但今天,這個男人徹底顛覆了她的想法。
她懊惱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任務,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失敗了。
該死!
一直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厲墨琛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去懊惱,去思考,現在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狠戾地捏住她的下巴,他陰狠地問:「說,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要殺要刮,你儘管來。」
不過是嚴刑拷打,他以為她會怕么?
八年的煉獄,她斬斷了多少人的雙手,踩著多少人的屍體從那個地獄爬出來,身體上的疼痛早已讓她麻木,她有什麼好懼怕的。
「好,有個性。」
稱讚一聲,厲墨琛轉過身沉默片刻,回身的瞬間,一記重拳狠狠地擊中夜歌的腹部。
伴隨著「嘭」地一聲響聲,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夜歌的身體也因為受力過猛而來回晃悠,鐵鏈發出的聲音在這間空曠的水泥密室里,產生了一陣妖昧的回應,半晌才漸漸褪去。
「說還是不說?」
夜歌眉頭未皺一下,甚至還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意,極為嘲諷地問道:「就這麼點本事?」
在訓練營,在BlackStramonium總部,每天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或是刀光劍影,或是槍林彈雨,不知在這副看似光潔的身軀留下多少醜陋的疤痕。
他以為僅僅一個拳頭就能讓她臣服?
或許對於一個普通女人來說,真是吃不消,但他低估了一點:她是一個兵器。
她是有意激怒他,而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她的挑釁換來的是他一記又一記重拳,打在她平淡的腹部,她幾乎能夠聽到骨裂的聲音。
疼痛一如既往,與在殺手訓練營中時一般。血腥的味道充斥著周圍,沒有風,她亦能聞到。她絕美的臉龐再度恢復冷漠,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這徹底激怒了厲墨琛,他的拳頭如同雨點,不斷揮出。
嘴角流出的鮮血,讓夜歌的唇異常紅艷,她嗜血冷笑,帶著不屑嘲諷,又仿若在享受著他的酷刑。
厲墨琛停手。
他絕非好人,也絕對不會秉承「不打女人」的原則。
在他眼裡,面前的女人再美,也不過是一個蛇蠍。
她的目的是殺他,所以無論他如何折磨她,都不為過。
只是,明明知道這些,他在下手時竟只用了五成力,在拳風先行一步擊打她身體的瞬間,他又收了力氣,所以她才能夠承受住他如此多的重拳。
他不知道向來出手狠辣的他,怎麼會對眼前這個女人手下留情。
甩了下拳頭,他緊鎖她,有些惱怒地問:「還不招么?」
如果她招了,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若她不招,他定會折磨到她招了為止。
腥紅的唇角微微撇了下,夜歌未語,緊緊地合上了雙眸,那倔強的模樣,彷彿是在告訴他,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眉峰倏地一沉,厲墨琛深深地吸口氣,忽的扶正她的身體。
既然她不怕拳頭的鈍痛,那麼利刃的刺痛呢?那種剜肉剔骨的痛,她是否依舊能如此淡然?
夜歌不明所以,睜開眼睛戒備地看著他。
他勾唇,沿著她的旗袍,在她腿根的皮帶上拿出了匕首。
寒光閃爍的瞬間,夜歌眉頭一凜,他當真是要殺了自己?
察覺到她的懼色,厲墨琛微微挑眉。
看來也並非如她說的那麼大無畏。
依舊微笑著,他把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怕么?」
「少廢話。」
有誰能不懼怕死亡?但她怕的不是死,而是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她能夠從那些屍體中爬出來,不過是想留著最後一口氣,問問當年的那個人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是她活著的動力。
「既然怕,就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夜歌冷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我說與不說都是個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這個。」
話落的同時,刀亦落。
以閃電般的速度,在夜歌的身上迅速刮落幾刀,藍色的旗袍馬上開了口子,白嫩的肌膚也夾著血痕綻開。
夜歌吃痛,卻死死地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殺手們在面對嚴刑的時候,總是有這超乎尋常的忍耐力。
但是像她這樣,連悶哼都不肯發出的女人,他第一次見,他不得不讚賞她的堅強與隱忍,也不禁對她過往的經歷產生了一絲興趣。
他忽然想知道,是什麼造就了鋼鐵一般的她?
纖長的手指依舊拿著匕首,他輕佻地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
他毫不在意那尖銳的刀尖已經滲出血來,依舊笑得邪魅:「你知道華國古代有種酷刑,叫做凌遲么?」
身子猛得一顫,夜歌冷冷地瞪著他:「夠狠。」
厲墨琛聳肩,輕描淡寫地回答:「若是不夠狠,又怎能站在此處,早已經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他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殘酷歲月,他也經歷了從一個普通人蛻變成冷血一樣的人的過程,煉獄似的生活永遠都是血腥廝殺,他若不狠,早已被那些黑夜中伸來魔爪抓碎。
所以他必須要狠,絕對狠戾!
一抹厲色再閃,他的雙手快速旋轉,匕首在夜歌的身上掃落,她的鮮血如花綻放,開滿了整個身體,和著那藍色妖姬般的旗袍,更加妖冶。
那些血淋淋的傷痕並未讓夜歌屈服,她的臉上又是平日那般淡然,沒有一絲波瀾,那種寧靜好似死亡前才有的寧靜,這讓厲墨琛更加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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