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帥哥救命
人來人往的集市,林娉婷緩緩從黑暗的昏睡中醒來,眼睛輕眨好一會功夫才徹底醒神過來,她驚愕地發現自己四肢被人捆綁綁,渾身上下冷得發抖,似剛被人潑了冷水!
更加可惡的,她被人綁著像賣雞鴨豬仔羊羔一樣裝在竹籠子里!
林娉婷氣得心肝都疼,到底是誰要這麼殘忍的對她?
林娉婷張嘴就想罵人,奈何她發現一個驚人的現象,她視野所及的地方,壓根就不是他熟悉的地方,反而像拍古裝戲的劇場,或者……更像是古代。
不、不會吧?
她穿越了?
林娉婷全身一個激靈寒顫,老天爺這是給她看玩笑?還是讓她重生?
林娉婷用綁住的手,艱難又決絕地掐了手心的肉一把。
嘶!
好疼!
所以,她是飛機失事後,又穿越了?
媽媽咪呀!這也太太時髦,太驚悚了?
饒是林娉婷內心非常強大,此時此刻也慌了神,尤其在不名狀況下,自己還被關在籠子里,唯有大聲呼救才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林娉婷抓住竹籠子,臉貼著竹片,大聲地呼救。
「救命——救命啊——」
「我被壞人迷暈關在了籠子里,誰來救救我?」
「救命——」
原本在旁邊閉目養神的粗布男人,『嘩』地一下睜開雙眼,拎起鞭子朝著林娉婷的方向就甩了過去,凶神惡煞的威脅,「閉嘴!要是再敢嗶嗶個不停,老子抽死你賣了配陰婚!」
「啊……死人了……殺人犯要殺人了……」
林娉婷嚇得趕緊后移身體,手擋著臉,緊緊貼著背後的竹片。
「殺人?」男人殘忍一笑。
林娉婷渾身一哆嗦,心裡害怕不已,眼前這個人絕對絕對會殺了她,她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有兩側已經空了的竹籠子,血跡斑斑。
不,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要自救!
林娉婷不斷地催眠自己,鼓起勇氣開口問男人,「壯士?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竹籠子里?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這樣買賣婦女兒童是在犯法!」
林娉婷痛心疾首的斥責,希望男人迷途知返。
男人像看傻逼一樣盯了林娉婷好一會,然後譏諷嘲笑,「一個不知羞恥,在首輔家慣會好吃懶做,還妄想爬少爺床的卑賤婢女,被賣也是活該!」
額?
男人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差點重新沖刷她的認知。
也許是被話語刺激了,林娉婷發現自己的腦海里平白多出來一段人生記憶,雖然和男人說的有所差異,但是好吃懶做這點絕對承認。
她叫林娉婷,被她穿的少女叫聘婷,今年14歲現在正在不知名的集市上售賣,她的賣身契約還在男人身上,她現在屬於階下囚。
林娉婷放棄了掙扎,與其徹底惹怒男人,最後遭殃的是自己,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好好物色人選,救自己於水深火熱。
穿越總比再死一次好,飛機失事她就直接昏過去了,再次醒來就是竹籠子里,要是這次再死,那就不知道是哪種死法?唯一肯定的是很痛苦,看看兇狠男人手中的鞭子就知道,亡魂也不知道沾了多好。
對於林娉婷的乖覺,男人不做他想,留下一抹警告和威脅的眼神,又再次到旁邊的木墩子上坐下,等著買主上門,脫手了林娉婷后就轉道去別去。
林娉婷直接漠視男人,雙眼一眨不眨的落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上,希望能買下她的人快點出現。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歪瓜裂棗倒是不少,就是沒有符合的人選,她可不想以後的生活做牛做馬,她是現代人!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林娉婷的心聲。
這時,估摸著有三百米的距離,她看到一個身強力壯,皮膚黝黑的男人,擠著人群,肩扛著一頭豬,正緩步向這邊走來。
隨著距離越近,男人英氣逼人的五官就像放大鏡一樣在林娉婷的眼中晃蕩。
好帥氣,好man的男人,看著好像還很細心!
雖然男人是一身皮毛獵戶打扮,但是就直戳林娉婷的心窩。
就是這個男人,她必須讓男人買下她!
於是,林娉婷抓緊了竹籠子,不顧鋒利的竹片劃破手,大聲地朝著男人喊。
「帥哥——救救我——」
「好心腸的帥哥——救命啊!」
「扛野豬的那位帥哥,看過來!快點看過來!」
林娉婷驚世駭俗的呼救方式,不僅得來了扛野豬男人的側目,還吸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他們隱晦又看好戲的慢慢聚攏過來。
持鞭子在一旁閉目的人販子,睜開眼鄙夷的看了林娉婷一眼,真是恬不知恥的下賤婢女,大庭廣眾下還不忘勾引男人,怪不得主家容不得這等下賤騷狐狸。
哼,既然如此,那就看看這個被勾來的破落戶會不會買下這賤女人,反正賣給誰都一樣,銀子到位就行。
扛著野豬的男人是白烈行,他是一名獵戶,每隔三四天會往鎮上的酒樓送些野味,以此換點銀子為生。
今天天不亮,他就帶好打獵裝備上山,看看設置好的陷阱里有什麼收穫,好拿著送去鎮上的酒樓。
或許是運氣好,陷阱里不僅有野雞和野兔子,還捉到了一隻肥碩的野豬,粗略估計有兩百斤。
野雞和野兔子都被野豬壓死了,賣不到錢只能放家裡腌起來,野豬是活的,賣給酒樓老主顧,會得好幾兩碎銀。
這樣的好運讓白烈行喜上眉梢,當即捆綁好野豬,就扛著往鎮上去,恰好又遇到鎮上趕集,這一路走來可比以往費力了不少。
白烈行因為外貌問題,走路從來都是埋頭走,從不關心旁的事,所以這次被人喊帥哥,也就沒當回事,直到點名是扛著野豬的帥哥,他才後知後覺停下腳步。
「帥哥,行行好,可憐可憐我,救救我吧?」
林娉婷伸長了手去抓白烈行的褲腿,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鳥窩長發,全身髒兮兮的向著白烈行求救。
白烈行看著那隻纖細白皙的手臂從竹籠子的空隙中探出,上面布滿了剛刮的血痕,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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