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妾身心疼王爺
沈莞寧驚的不敢再說話,她不想剛入府的第一天就沒了舌頭。
下一瞬,好像有東西勾住她身前的衣領。
不等沈莞寧驚慌,那鋒利的鉤子猛的朝前一扯。
她踉蹌的栽向床榻,鉤子劃過身前的衣袍,紐扣呼啦全部散開,似有冷風直嗖嗖的往裡灌。
三下五除二,那把利刃便將她的嫁袍撕了個粉碎。
沈莞寧牢記方才南安王說要割了她舌頭的事。
她死死咬住唇,愣是一聲驚慌的聲音都沒有。
「這又成了啞巴?」
南安王似乎找到了樂趣,他鐵器在沈莞寧面前的紅蓋頭划弄。
頃刻間,便撕碎了她的紅蓋頭。
沈莞寧瞬間眼前一亮。
她抬手擋了一下刺目的燈燭,待適應后,便老老實實的跪坐在床榻上,垂下眸子。
慕懷姜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前的姑娘。
「沈清羽。」他緩慢的念著他新妻的名字,冰冷,不帶一絲情感,讓人心生畏懼。
「妾身是。」沈莞寧硬著頭破皮應道。
面前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肌膚白皙勝雪,柳葉似的彎眉下,是一雙含著千萬星辰的美目,華光瀲灧,美艷的不可方物。
皇后此次倒是大方,沒將這樣傾城美人留給她的親兒太子慕之淵,倒捨得送到自己病榻上來。
只可惜了,這樣好的美人,要陪他跌入雲泥,才能配做他的王妃。
慕懷姜雙眸驟然陰狠,他伸手死死掐住沈莞寧纖細的脖頸,將她摁在床榻上。
沈莞寧被掐的喘不過氣來。
她驚恐的睜大眼眸,看著面前的瘋子一樣王爺。
他渾身陰霾,帶著濃郁的戾氣,一襲墨綠色竹紋長袍著身,潑墨的長發閑閑散散垂落在她的臉頰上。
他的皮膚是有些病態的雪白,鋒利的劍眉下,一雙陰鬱沉寂的墨眸狠厲的看著她,薄唇像飲過血一般,殷紅無比。
這張臉漂亮的不像話,可惜是個魔鬼。
沈莞寧眼珠欲翻,雙手扯住慕懷姜的衣領。
慕懷姜的眸子閃過嗜血殺戮的瘋狂,手下加大了力氣。
「反正本王早已時日不多,本王又最見不得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染指。」他說著,殷紅的唇角彎起一絲好看的弧度。
沈莞寧被掐的眼眸猩紅,說不出一句話來。
「與其留著你做寡婦,不如先將你變成牌位,陪著本王吧。」
他頓時眼眸陰鬱,手下了狠勁。
他想現在殺了她!
沈莞寧拚命掙扎,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在這個病嬌瘋子手中活下來!
慌亂中,她將慕懷姜的衣領一扯,露出半截肌膚。
倏地,慕懷姜鬆了手。
沈莞寧看著他的胸膛,眼眸閃過一絲極大的詫異。
在這個間隙,她扯過一旁的錦被,遮在身前,大口大口喘息著。
慕懷姜慢條斯理的整好自己的衣領,冷冷的低斥一聲:「找死。」
方才僅僅一瞬,沈莞寧還是瞧見了。
慕懷姜的胸膛上紋著一朵姜花。
那玉白的花瓣中有一抹猩紅的花蕊,極為耀眼奪目。
他竟就是原主苦尋七年了無音訊的恩人,姜毅!
許是南安王病太久的緣故。
他病態瘋狂邪魅的模樣,和原主記憶中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人判若兩人。
「姜……」
沈莞寧剛開口,一把鋒利的刀刃抵在她的脖頸。
慕懷姜眼眸又凶又狠道:「再多一句廢話,便丟你進毒蛇窟。」
他話音剛落,屋內燈燭晃了一下。
緊著數只暗箭如密雨一般,從窗口射穿進來。
沈莞寧呼吸一緊,眼瞧著就要被亂箭紮成刺蝟,一直修長如玉的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扯。
她整個人被慕懷姜摁在懷裡。
他護住她,褪下身上的墨綠色的寬袍,旋在空中躲避箭雨。
沈莞寧的臉緊緊貼著他冰冷的胸口,眼前炸開大片大片的白姜花。
慕懷姜掌心似有風穿過,他用內力一震,射進屋內的暗箭,盡數被逼退回去。
只聽門外悶哼慘叫聲此起彼伏,箭雨瞬間停了下來,再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啟稟王爺,七十二個夜潛王府的弓箭手,已全部伏誅。」
門外驟然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
沈莞寧不由地的抱緊慕懷姜,想用他的身子來遮擋她身前的狼狽。
以防門外的人進來瞧見。
「處理乾淨。」慕懷姜沒情緒的冷聲道。
「是。」
外頭沒了動靜。
沈莞寧貼著他的胸口,聽見他的心跳聲,節奏極緩而紊亂無序。
他確實病的不輕。
「抱夠了沒有?」一道冷冽的聲音兜頭而下。
沈莞寧鬆了手,規規矩矩的退到離這個瘋子安全的距離。
「王爺不是要殺我嗎,方才為何……」以身相護?
沈莞寧改了說辭:「方才為何要救妾身?」
慕懷姜玩味一笑,那笑卻無絲毫笑意,讓人寒冷到骨子裡去。
「本王的玩物,容不得他人染指,要死,也只能死在本王手上。」
沈莞寧脊背上竄起一陣涼意。
面對這種瘋批怎麼辦?
按照她看過的那麼多劇本中的人物。
一般這類的人設,配對的都是極其溫柔的女子,然後慢慢感化瘋批的內心。
所以,以柔克剛?
沈莞寧還在思謀,下巴再次被那鋒利的劍刃抬起。
「在想什麼呢?」慕懷姜冷眸盯住她的眸子審視道。
沈莞寧抬起迷惘的眸子看著他。
原主的溫柔嬌弱,沈莞寧骨子裡是沒有的。
但是,她可以演啊!
影后不是白叫的,那麼多獎項更不是白拿的。
她咬住唇,眼眸里頓時含了一絲淚水,瞧著嬌弱惹人憐愛。
「妾身方才想到王爺的話,好生心疼不已。」
「心疼?」
這世上有恨他的,可憐他的,他還是頭次聽到心疼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
他眯起眸子,打量面前人,這句話出自她口,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是啊。」沈莞寧的眼仁越來越紅,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王爺說自己時日不多,怕王爺走後,留妾身一人孤單在世……」
沈莞寧說著哽咽,她大著膽子,將下巴從利劍上移開,她傾身抱住滿身戾氣的慕懷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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