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找苦吃
不久，徐成被定案，鋃鐺入獄。
聽說，他前腳進去，他老婆就跟他離婚了。
有些女人可能命理帶克。
徐成，宋斌，程力，都是因為女人而倒了大霉了。
還有我，也是因為女人而被綠了N次。
但無論怎樣，日子還得過下去。
忽然有一天，方曉慧抱著孩子來了。
「你怎麼來了？」我很吃驚。
方曉慧眼淚下來了：「李明海完了！」
李明海，是方曉慧現在的老公。
「啊？啥時候走的？」李明海死了？
「走了半個多月了。甲方資金鏈斷裂，工程停工，他這個包工頭拿不到錢，被追債的嚇跑了。」方曉慧很憔悴。
原來如此，李明海是被債主追得走投無路，跑了。我還以為死了呢！
「債主找不到他，天天來堵我。這一大筆錢，我上哪整錢去？」方曉慧抽了一下鼻子，很果斷：「我也得出去躲躲！」
「你不會想抱著孩子出去躲債吧？孩子多遭罪啊？」我是理解方曉慧處境的，只是，可憐的孩子。
「我找你來就是為了孩子。」方曉慧說著，把孩子方茵往我懷裡一塞：
「趙軍，你是好人，我誰也信不著，我父母身體不好，照顧不了方茵。
我要出去賺錢還債。我知道你心好，不會虐待孩子。你先幫我帶著，這輩子報答不了，那就下輩子。」
不等我反應過來，方曉慧就跑了。
「媽媽，媽媽!」方茵大哭……
「……」
我被干懵了。
我有什麼義務幫你看孩子，我們沒關係了好嗎？
只是，看著小方茵哭的大眼睛通紅，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心軟了。
方曉慧是個聰明能幹的女人，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
她居然為了我方便照顧，把茵茵轉到了綿綿的學校。
我是真服氣啊！
我的父母絕對是天下最善良的父母。知道后，趕緊搬到城裡和我住了。
因為，兩個孩子，就是柳眉的父母也照顧不過來。
老爸老媽雖然不願意離開黑土地，但為了照顧我，為了兩個孩子，還是捨棄了鄉情。
父母真的很偉大！
我的父母是老實人，也是好人，雖然抱怨了幾句，但，對茵茵還是非常疼愛的。
茵茵也很乖巧，和綿綿也能玩到一塊去。
柳眉的父母倒是沒說什麼。
柳眉更不可能說什麼。
自此，我這個被綠了N次的男人，有了兩個不是我親生的小棉襖。
我徹底認命了。
誰要說我不是王八命，我都跟他急！
我如今是真不想再結婚了。
婚姻對我來說，就是個自毀裝置。
我也懼怕女人！
女人對於我，就是死神。
綠色的死神。
方曉慧以為她跑了就沒事了，只是，事情原還沒有結束。
周三，家裡突然打來電話。
我媽的聲音都哆嗦了：「小軍，你快回來吧……」
原來，我媽接綿綿和茵茵放學，被人跟蹤恐嚇，說，不還錢，小心兩個孩子。
我媽不知道怎麼回事，嚇壞了。
我也有點蒙，我家不欠別人錢啊？
我趕緊回家。
我媽也說不明白怎麼回事。
第二天，我親自送兩個孩子上學。
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沒看到跟蹤的人，
放學時，我親自去接的。
果然，有兩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在後面跟著。
到了家門口，我讓綿綿和茵茵先上樓。
我轉身走向那兩個遠遠看著我的小青年。
兩個小青年也沒有躲的意思。
「為什麼跟蹤我？」
說實話，我要是打他們，很輕鬆。
「李明海欠我們新城公司的錢。」板寸青年說話的時候，還顛著一條腿，生冷無忌的樣子。
「李明海欠你們錢，你跟蹤我們幹什麼？」其實，我已經明白了。
「方茵是他們的孩子，他們兩口子都跑了，我們不找她找誰？」另一個黃毛，理直氣壯地說著。
還看了一眼樓上，威脅意味十足：「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她還是個孩子，她哪有錢？」我很氣憤。
但也知道，和他們這種人是無理可講的。
果然。
「我們不是找她要錢，我們就想找李明海和方曉慧，只要你告訴我他們在哪，我們就走！」板寸說道。
「我哪知道他們去哪了？」我說的是實話。
方曉慧走之後，就沒聯繫過我。
「那我們不管，不見到正主，我們還天天跟著。我就不信，他們不來看孩子。
你們也可以報警，但，小心孩子！」板寸說完，拉著黃毛扭頭就走。
我握著拳頭，無計可施。
我確實可以報警，但，人家警察叔叔很忙的，不可能天天接送孩子上下學，二十四小時保護。
而且，債主只是威脅，還沒付諸行動，即使報警，也是教育一番了事。
但，這些人可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的，等他們付諸行動了，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我請了假，去了新城公司。
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新城公司的老闆叫張勇，三十多歲。
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
但，我知道，這只是外表，做這行的，沒點背景是不可能的。
「李明海欠你多少錢？」我開門見山，多餘的都是廢話。
因為，人家只要錢。
張勇顯然已經知道了我是誰，因為，黃毛就在旁邊坐著。
「七百多萬。」張勇坐在辦公桌後面，平靜地看著我。
七百多萬？
我心裡一跳。
「錢，我還，以後別嚇唬孩子！」我咬著后槽牙說道。雖然這對我來說絕對筆巨款，但，你沒錢，跟他們講理，說出天花來也沒用。
張勇很驚訝：「據我所知，方曉慧是你前妻，是她把你甩了，你還替他們還錢？」
「這你別管，行不行？」我看著張勇。
他居然還調查過我？此人不簡單啊！
「你有錢？」張勇搖頭，顯然知道我沒錢。
「我現在手裡有二十萬，我一年工資三十多萬，可以分期還。」
「兄弟，你逗我玩呢？一年三十多萬，你得還多少年。
替你前妻還債，你倒是仗義，我也佩服你的仗義。但，我可等不起。」張勇氣笑了。
「總比沒有好。不然，我就報警，你也不希望被警察盯上吧？
做你們這行的，你們也不會手腳都那麼乾淨吧?」
我做風投，什麼都投，對建築行業還是了解的。
沒兩下子，做不了建築。
看他那幾個手下，就不是好人，他們能沒點污點？
果然，張勇看著我，眼神凌厲起來。
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他要是放狠話，我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因為，他們這種人，一旦放了狠話，為了面子，也不會收回去的。
「據我所知，李明海是乙方承包，然後轉包給你。他能轉包給你，說明，你們關係肯定不錯。
甲方開發商資金鏈斷了，不怪李明海。
工程是停工了，但，沒說不復工。
復工之後，開發商欠李明海的錢肯定也會還。
也許，等不了一年半載，就開工了。
誰都有走背字的時候，李明海他肯定也不想坑朋友。
他是跑了，但也是被債主逼的。他一旦東山再起，你這點錢，不叫錢。」
我知道他們不講理，但，有些道理，相信他們也會懂。
果然，張勇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可以，但，你得寫個欠條。」
事情解決！
本來衣食無憂的我，自此，背上了七百多萬的債務。
這是自找苦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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