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丑不一定傻
苗小曼上任第二天，就把我叫到她的公室。
我以為我要被免職了。
「你就是趙軍？」
苗小曼的五官，真看不出是個女人，濃眉大眼四方臉，高顴橫肉雀斑點，還有，一大塊黑胎記的半張臉。
此刻，她的大眼珠子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我，忽然露出欣賞之色。
我有些哆嗦。
被一個，狗看見了都能嚇一跳的女人這麼看著，我的害怕是正常的！
但，我很好奇她找我的目的。
我沒說話，我知道，她會繼續。
果然，苗小曼繼續說道：「我知道那些匿名照片是你郵給我的。
你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沒和徐婷干一架，也沒把她直接開除？而是給她體面，允許她自動離職？
你是不是也很好奇，我為什麼沒把宋斌怎麼樣？」
我點點頭，徐婷那塊我知道了答案，但宋斌這塊兒，我沒想通。
「至於為什麼沒收拾徐婷，是因為，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
我詫異，苗小曼心眼挺好使啊？
「我不是心懷寬廣，也不是聖人，但，這事搞大了，會給公司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苗小曼說道。
這才是實話！
「其實，你的那些照片，也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
都是些出雙入對的照片，沒有實質的東西，算不上證據。
所以，奈何不了徐婷，也根本扳不倒宋斌。」苗小曼說著，指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你坐下，我仰頭和你說話，太累。」
我坐了下來。
「他宋斌什麼德行，我和他生活了這麼多年，我不清楚？」苗小曼靠在椅子上，抬起腳要放在桌子上，但看看我，又放了下來。
「之所以遲遲不動他，是因為他有我家公司的股份，也有管理公司的能力。
我爸歲數大了，沒精力再管公司的事情。
而我，對管理一竅不通。否則，也輪不到他宋斌在我家的企業里作威作福。」
我此刻明白了她為何沒收拾宋斌。
「趙軍，你就是個小人，不像個男人！」苗小曼忽然鄙視地看著我。
我沒說話，也沒生氣。
我暗中使壞的行為，確實不像正人君子所為。
我沒整死綠了我的宋斌，確實也不像個男人？
但，我不覺得我做錯了。
至少此刻，我不覺得我錯了。
此刻，我的腦海里在下一盤棋，
這，走得不像男人的幾步，剛好就能成就我將要布下的棋局……
苗小曼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繼續說道：
「其實，男人和女人都一個德行。
他宋斌在外面搞女人，我苗小曼也搞了不少男人，比你帥的就好幾個！」
苗小曼說著，橫肉的臉上浮現出得意。
槽！
我被徹底干懵了。
苗小曼和宋斌都在外面胡搞？
這是怎麼樣的兩口子啊！
怪不得她沒收拾宋斌，一是顧忌宋斌的股份，二是她也胡搞，所以，覺得平衡。
這才是她不收拾徐婷和宋斌的真實目的！
我，服了，女人的邏輯真奇葩！
苗小曼忽然眼神曖昧地看著我：「趙軍，我知道，你想假借我的手，除掉宋斌。
你希望看到宋斌倒霉。其實，我也想看到。
但是目前，時機未到。
我調查過你，知道你的能力。公司如今發展得這麼好，你首當其功。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應該合作。你報你的報仇，我趕走宋斌。
以後，有我給你撐腰，加上你的能力，我們倆合作，完全可以讓宋斌凈身出戶。
那時候，他狗屁不是，我們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
我很吃驚，人丑，不一定傻啊！
還知道找盟友呢！
正合我意！
「你有什麼條件？」此時，我不想多說什麼廢話，直接點，更乾脆。
雖然我和她屬於初次面對面，誰也不了解誰，但，她有一點說的沒錯，我也希望宋斌倒霉。
她如果幫助我，確實事半功倍。
有她相助，我確實也有辦法讓宋斌倒大霉。
但，我不相信她沒有別的條件。
「你很聰明！」苗小曼讚賞地看著我：
「但，我們不是一路人，我是有錢人，你就是個農民。
我們地位懸殊，門不當戶不對，我憑什麼跟你合作？」
槽……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和她之間就是搞死宋斌的合作，和門當戶對有毛關係？
我們又不談戀愛！
「趙軍，你長得真不賴，我也喜歡你這種成熟男人的氣質。
如果你不是農民，我還真會考慮和你發展發展呢。我們能結婚，也說不定。
但，很可惜，我是富人，你是窮人。你當然不會在乎，但，我們有錢人在乎。」
苗小曼很惋惜的樣子。
槽你大爺的!
你太自以為是了吧？
我真想給這個自以為是的爛貨，來個左勾拳。
你想得美！
「趙軍，如果你願意，我們倒是可以做情人。我知道你缺錢，你要是有錢，你老婆會跟宋斌？
我也知道你的父母還在鄉下，我可以給你買一套別墅，讓你把父母接過來盡孝……」
我差點吐了。
真想再給她一個右勾拳，打她個生活不能自理。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是怎麼想的？
拿我當小白臉了？
有錢就可以什麼都敢想嗎？
「合作可以，我對你，沒興趣！」我站起來就走，怕忍不住砸扁她的橫肉大臉。
「嘿嘿嘿！趙軍，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個性。我們先收拾宋斌，我們倆的事，可以慢慢來！」身後傳來苗小曼破鑼似的笑聲。
去你的！
我摔門而去。
我真想一走了之，被這個醜陋的女人惦記上，我都覺得噁心，連一天都忍不了。
但，為了報復宋斌，我，生生忍了。
大不了和她這個醜女保持距離，大不了，控制住心裡的噁心！
一切為了報復！
……
宋斌作為公司總經理，肯定不傻。
苗小曼的突然空降，和徐婷的突然離職，讓他感受到了危機。
我相信，宋斌也該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也可能會猜到是我破壞了他的好事。
之所以沒開除我，肯定是苗小曼保了我。
宋斌做這行也十幾年來，他肯定知道苗小曼保我，是為了什麼。
苗小曼上任第三天，宋斌就請全體管理層去度假村團建。
說是團建，其實就是為了拉攏人心。
為他以前不把下屬當人看的行為買單。
一直以來，宋斌在下屬面前都是威風八面的。
很多下屬，都經常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我除外。
我的能力和業績擺在那，他沒有理由罵我，也怕我走了。
這次公司團建，完全是因為苗小曼來了，宋斌怕地位搖動。
我沒去，不想去。
而且，就在宣布團建前，宋斌突然給了我兩個案子……
團建前突然給我案子，顯然是宋斌故意在整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是不想讓我去！
他怕苗小曼踢走他，讓我取而代之。因為，縱觀公司，也只有我有這個能力。
而且，苗小曼一來就開除了徐婷，宋斌即使是個傻子，也該知道其中原因。
他不讓我去，顯然也是在防備我。
我估計，這次團建，他肯定會說我壞話，詆毀我在員工心目中的形象。最後讓我無敵立足，自己走人。
在一個公司內部，如果你不被老闆待見，可想而知，所有人都會對你敬而遠之，
因為，他們可以不選擇站隊，但，他們絕對不會為了你而去得罪老闆。
哪怕這個老闆不是個東西。
畢竟，老闆決定了他們的去留，老闆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宋斌整我，我倒是不在意，畢竟，宋斌報復我，很正常。不報復，才不正常。
我也喜歡工作，不喜歡玩。
而且，我現在忙著收集宋斌的犯罪證據，也沒時間，更沒心情出去玩。
很多調查，因為宋斌在公司，都無法進行。這次，也是給了我一個機會。
苗小曼也沒去。
我不相信苗小曼不知道團建，宋斌也不敢不帶她。
她沒參加，估計是她知道我沒去……
我來到苗小曼的辦公室。
門開著，苗小曼正在睡覺。
兩個大腳丫子放在辦公桌上，就跟赤腳大仙似的。
還張著大嘴，打著山響的呼嚕。
哪有一點女人樣？
我真想轉身就走。
每次看到她，我都想吐！
但，我有任務，只有她才能幫到我。
「苗總！」我敲敲桌子。
苗小曼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看到我，眼睛一亮，放下雙腳，伸了懶腰。
「你沒回家休息？」苗小曼似乎不知道宋斌給了我案子。
「手頭有活！」我懶得多解釋。
「不去就對了，團建有啥意思？還不如自己耍呢！」
「昨晚和一個大帥哥耍到天亮，累死我了！」苗小曼恬不知恥地說完，誘惑地看著我：
「趙軍，他們都去團建了，這裡沒人，你就對我沒啥想法？」
槽！
想你大爺！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
潘金蓮都得甘拜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