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毛骨悚然的發現

看到蘇明月領著神色不安的何陽從二樓下來，剛剛得到血液反應結果的侯明宇，臉色儘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蘇明月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將何陽安排在語夜睡覺的沙發對面，向妹妹眼神示意之後，便神色自若地來到了侯明宇身邊。

「侯組長，有什麼發現？」

「血液反應的結果出來了。」

侯明宇一邊說著還一邊瞟了坐在那邊的何陽一眼：「就像蘇先生所猜想的那樣。」

「在外面的十三座石像上面，全都檢測出了血液反應。」

「而且，從血液反應顯示出來的分佈來看，出血量驚人！」

「不像是不小心濺上去的鮮血，而像是被人刻意潑上去的！」

聽到這話，蘇明月也跟著看了那邊的何陽一眼。

若有所思道：「不是人血？」

「不……全都是人血！而且……」

侯明宇喉頭動了動，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還全部來自同一個人！」

看到侯明宇的反應，蘇明月眼皮微微一跳：「你該不會是想說，那些血全都是何陽的吧？！」

「對！」

侯明宇臉上儘是不可思議之色：「不止是那些石雕上的血屬於何陽。」

「只要是檢測出血液反應的地方，也都是何陽的血！」

「這太不可思議了蘇先生，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正常人，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算我能夠想象，我也無法理解，失去了那麼多血液的何陽，又是如何做到身體健康的。」

「我剛才問過衛生小組的同事了，他們說何陽只是看起來狀態很差，實際上身體倍兒棒。」

「會不會那些血是何陽平時存下來的？」

蘇明月猜測道：「可能這單純只是他個人的藝術習慣，每完成一幅作品，就會用自己的血來潑一潑開個光。」

「就像小說里的那些鑄劍大師，神劍出爐的時候都要用什麼靈獸的血來淬鍊一下。」

「嗯……我記得小說上是這麼寫的。」

「呵……呵呵……」

侯明宇尬笑了兩聲：「聽起來好像還是那麼回事兒。」

「可蘇先生，血液這種東西不像普通的水，如果不做抗凝處理是沒發儲存的。」

「而且，從檢查結果來看，血液之中的凝血因子並沒有遭到破壞。」

「也就是說，那些作品上的血液，全都是新鮮的鮮血！」

「一般情況下來講，血液離體十分鐘就會凝固。」

「而作品上的血液痕迹，全都具有流動性。」

「除了現場放血潑上去，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可能。」

蘇明月覺得侯明宇說得很有道理：「那侯組長，你能根據現場的血液反應，來判斷出當時的出血量嗎？」

侯明宇搖了搖頭：「不能。」

緊接著侯明宇話鋒陡然一轉：「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絕對達到了致死量！」

侯明宇分外認真的看著蘇明月的眼睛：「蘇先生，我這裡說的致死量，可不是指所有作品上的血加起來。」

「而是每一幅作品上的血，都達到了致死量！」

說到這裡，侯明宇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說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感到頭皮發麻的疑惑：

「如果何陽早就已經死了，那坐在那裡的這個何陽……又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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