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論功行賞

看著不過十幾歲的靈玉，來人冷笑道：「哪裡來的小娃兒，也敢大放厥詞。」說罷，手裡長槍揮舞變換，槍式一改，朝靈玉急急刺來。

靈玉也不畏懼，盤蛇槍法舞動，兩人密林中交相往來，響聲不絕。

陳遲槍法粗糙，全憑力大，長槍槍頭漆黑透亮，是玄鐵鑄就，銳利無比。

三十招后，陳遲一槍挑來，靈玉雙手發麻，把持不住，長槍脫手。

靈玉就勢翻滾，抽出腰間佩劍青鋒。

陳遲大步上前，長槍就勢砸下，槍劍交鳴，陳遲只覺一股怪力襲來，自己雙手震顫，眼目晃星，玄槍脫手，翻倒在地，一時竟不能起身。

靈玉又是一劍，划喉而過，陳遲身死。

靈玉高聲喝道：「陳遲已死，爾等還要頑抗?」

敵軍士卒恍若無聞，無人退卻，竟個個悍不畏死，靈玉甚為驚異。

又過了兩個時辰，郭楊趕到，士卒一攏，不多時，敵軍被絞殺殆盡。

當初陳遲領兵時便命令，蘭州士兵敢有私逃者，三親除籍，逐出部落。此為絕戶之策，因而士兵不敢退敗，奮勇沖戰。

靈玉望向郭楊二人，問道：「你等遲遲不來，發生何事？」

郭氏回稟道：「我等也遭遇數千敵兵，領軍的是一黑袍大將，自稱陳遲，也不單挑。與之相戰良久，蘭州士卒悍不畏死，我部損失慘重。所幸，楊兄入圍斬殺陳遲，方才趕來。」

靈玉令士卒辨認兩個首級，有識陳遲者言:「古將軍所殺者為陳遲，楊將軍所殺者乃是陳遲大將張炳。」

郭氏思量一會，道：「此番有異，我恐西沙有變。」

這時，飛馬探報：蘭軍與白耿西沙軍交戰於烏山口。

靈玉聽聞，急忙命令眾人：「所有士卒，傷殘者留，清掃戰場，其餘整裝進軍烏山口。」

原來吳志又使了個誘軍之計，令張炳率五千軍先行增援陳遲，自引軍兩萬五千後行。

西沙白耿恐吳志圍殲靈玉軍，全起西沙軍兩萬進軍烏山，留守數千。

不料吳志設伏烏山口，兩軍交戰，一時雲煙四起。

靈玉領軍至烏山口，已是下午四時。

吳志見敵軍增援，令人揮舞將旗，蘭軍十退留二，迅速脫戰而走。

白耿靈玉合軍一處，絞殺殘軍。天色已黑，唯恐埋伏，不再追擊，清掃戰場，引軍回城不表。

卻說吳志回營，眾將軍在吳志帳內聚集。將軍張戶怒視吳志道：「依你定計，如今大敗，你還有臉坐主位?」

吳志端坐主位，望向張戶道：「大將軍陳遲，威武蓋世。古靈玉，無名小輩。我令張炳五千軍馬先行救援，不想兩個時辰未到，大將軍竟折於靈玉之手。此事何由?我蘭州軍士，於平地山地作戰當勝白州軍十倍，又是伏擊，我兩萬五勇士兩個時辰竟未能擊潰白耿軍兩萬甲士。此乃何由?」

張戶無言，吳志又端起清茶，飲了一口，正色道：「眾將軍莫要生氣，我粗算我軍當剩兩萬軍士，西沙也不過兩萬餘守城，此事尚有轉機。我心中早有定策，若是再敗，吾身為隨軍文丞，當領罪責。」

張戶怒氣漸消，嘆道：「如今大將軍已死，營中以你吳志官階最高，若是再敗，末將便無禮了。」眾人散去。

深夜，幾個黑袍人避開守衛，悄悄潛出兵營。離了營地十餘里，一人摘下帽子，赫然是吳志。

吳志對其中一人說道：「李良，馬車乾糧偽戶錢財都安排好了?」

李良躬身回稟：「大人，一切妥當。」

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幾人上了車，馬仆一揚鞭，黑馬吃痛，車子快速向遠方行去，不久消失在黑夜中。

吳志端坐車廂內，閉目養神，默默無言，心中思量：「蘭州軍不過還剩一萬四千兵馬左右，西沙保守估計卻有兩萬三。蘭州軍已失了先機，兵力不足，如何能贏?到時問罪，擔當不起，不如去陳地看看。」

第二日，眾將尋吳志未果，張戶大怒，罵道：「果然是個無信小人。」

事到臨頭，張戶已沒了主意。有人勸道：「既成定局，我等不如率軍回都，到時皆是那吳志過失，我等縱然有罪，也不會失了性命。」諸將附言。

張戶無奈，知兵鋒已失，命令道：「營中我為上官，傳令：蘭軍依次退兵。命探子傳軍情火速回中庭，不得有誤。」

諸將躬身稱喏。

十月十二，白耿得報，蘭軍開始撤退，大喜。

十六日，飛馬探報：白軍已退至原肥。

十八日，白耿設侯制宴慶功，凡征戰軍士皆有犒賞，傷亡士卒發放撫恤。

二十日，西沙功吏記錄西沙功冊畢，交付白耿。白耿細看無錯，印上城守印，交與傳令兵，火速送去白都帝宮。

十一月三，禮吏至西沙，宣讀帝印卷書。

帝令：西沙軍擴充至三萬，西沙城內所有兵馬皆充入西沙軍，白耿訓練新兵，以補足編製。

帝令：凡記錄功冊者皆有封賞。三大功當封，首功白耿，堅守城池，征戰烏山，大破敵軍，升鎮西大將軍，賞萬金。

次功古靈玉，所部斬殺陳遲，吳德，張炳數將，可承襲父爵，封勇武侯，賞萬金。部將楊武，封威伯，賞千金。

末功李虛，所部烏山口一役，殺敵無計，據以往累計軍功，封安侯，賞千金。其餘人等皆由兵司所記功賞罰。

帝令：靈玉，李虛一月內回都復命。

十一月中，靈玉，李虛及郭楊四人因帝命向白耿請辭。白耿贈寶馬名劍，又送四人至烏山，方才別去。

帝宮正殿，白帝端坐九龍帝椅。殿下古靈玉，李虛前來複命。白帝聽聞兩人言談西沙兵事，笑道：「李武官寶刀未老，古將軍少年英才。我白州人才濟濟，當盛當興。」

李古二人躬身道：「陛下謬讚。」

時光如梭，轉眼數月已過。

歷七六三年四月五，南方戰亂。燕州起兵五萬攻打黃州，為首燕侯錢榮，破澗西一關三縣，關守孫氏，家族敗亡，只余孫盛潛逃在外。

黃州，原名金州。歷608年金益王以其名不詳，改稱黃州。後世文人紛議不休，是以混稱，二者皆指一地。

錢榮，歲二十六，有大勇武。十六歲拜紫陽觀李真人為師，二十歲武成，單人入紫陽山脈擒殺吊睛猛虎巨虎，以斑斕虎皮賀燕王壽。

二十五歲，錢榮藝成下山，聽聞燕州多山匪，親率騎兵數百，掃蕩郡縣山脈，匪患為之一清。是以燕王錢慶大為封賞，贊其為無雙燕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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