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異相
半個時辰后,兩人已經走出了一半的路程。
此時太陽已徹底的落下,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從大地上升起,李雲寧不由打了哈欠。
「好涼快啊,我都困了。」
白景瀾立即停下了腳步。「那你趴我身上睡,我背著你。」
瞧著他一臉關切的樣,李雲寧立即又生出了逗他的心思。
「你不是老愛說禮義廉恥,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麼,這會就不怕了?」
白景瀾怔了一下道:「當然怕,可你又不別人?」
李雲寧立即來了興緻,湊過去問道:「那我是誰?」
這麼長時間,兩人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難了,可白景瀾卻連她的名字都沒叫過,每每想起,李雲寧的心裡都會有些怨念。
白景瀾不知想到了什麼,俊美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憋了好半天,忽然說道:「你是我娘子。」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朝前跑了。
李雲寧驚訝的張開了嘴,這傻子胡說什麼呢,誰是他娘子,討厭死了。
「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李雲寧抬腿去追,卻覺腰上一緊,人已被人給抱住了,立即發出了一聲驚呼。
白景瀾立馬回頭,只見草叢裡蹦出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緊緊的捂著李雲寧的嘴,而旁邊那個身材高膀的,正是之前在藥材鋪子碰到過的李四。
此時的李四和之前那猶如喪家之犬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單手叉腰,一臉冷笑的瞧著白景瀾說道:「小崽子,你要不想她死,就趕緊把你身上的錢褡子扔過來,不然就先奸后殺,再奸再殺。」
眼見李雲寧被死死的捂著,白景瀾趕緊解下了錢褡子。
這些錢雖然重要,但在他心裡,什麼東西都比不過李雲寧的性命。
「錢可以給你們,你們不要千萬不要傷害她。」
李四見自己奸計得逞,立即叫囂道:「扔過來。」
李雲寧卻是個捨命不舍財的主,立即張嘴在那人的手上咬了一口,大聲喊道:「白景瀾你快走,別管我。」
但是已經晚了,白景瀾已將錢褡子給扔了過來。
李雲寧不由閉住了眼,心說你傻不傻啊,先給錢,人還能要出來才怪了。
果然,李四用根棍子把錢褡子勾了過來,又大聲罵道:「媽的,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想要這妮子活命,就馬上給我磕二十個響頭,再叫二十聲爺爺,不然我立刻就把她的腦袋給擰下來。」
白景瀾皺了皺眉,他雖然沒讀過多少書,卻一直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但也只是一瞬,便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李四笑的更猖狂的了,走上去一腳把白景瀾踹了一個跟頭,接著便是一陣兜頭蓋臉的拳打腳踢。
眼見白景瀾打不還手,李雲寧心疼不已,瞧著那人不注意,便是一記狠狠的肘擊,旋即便跑向了白景瀾。
「你快還手啊,和這幫人渣講什麼道理。」
那兩人見李雲寧跑了,立即撲了過來,李雲寧被撲倒在草叢裡,卻也是面無懼色,反正她這條命是白撿的,就算死,也不能被幾個垃圾給熊住,立即抬腿照著抓著自己腳踝人的臉一頓狠踢。
那人被踢的心頭火起,立即夥同另一人把李雲寧按在了草皮上。
白景瀾見狀大急,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一拳就將李四給砸飛出去。
他常年干粗活,雖然瘦,但卻有的是力氣,且小時候場合父親打獵,多少也學了一些本事,要不是之前顧忌李雲寧,對付這三個匪徒也不成問題。
李四被打的嗷的一聲,這邊白景瀾已經跑到了李雲寧的身邊,兩腳便將兩人踢到了一邊,並將李雲寧給拽了起來。
「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
李雲寧搖了搖頭,一抬頭卻見他額角流出了血,不由一陣心疼。
「你剛才怎麼不還手,都受傷了,是不是傻啊!」
從衣服上扯了一塊布角就要去給白景瀾擦血,卻被白景瀾一把推開。
「給我站住,把銀子還給我。」
白景瀾一個虎撲,撲倒了抓著錢褡子的人,另一人趕緊撿起了錢褡子朝另一個方向跑。
李雲寧不由一陣憤怒,像是感受到她的心意,滿地的草木忽然放出了光華,萬點綠色的光芒朝她涌了過來,那一瞬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李雲寧居然感覺到自己和方圓十里的草木息息相通,甚至這可讓這些草木根據自己的想法,做出方向的改變。
這一發現讓她詫異不已,眼見那人就要跑遠,立即對這些草木做出了指令。
「攔住他。」
下一秒,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匪徒面前的草木忽然擰成了一股,絆住了他的腳踝,頓時身體失衡,以狗啃屎的姿勢摔到了地上。
李四見狀心裡一喜,立即從旁跑出去撿錢褡子,卻被李雲寧以同樣的方式困到了地上。
「就憑你們幾個垃圾,也想拿姑奶奶的東西。」
李雲寧手指一指,地上的雜草立即豎了起來,數十根草忽然傾向同一個方向,直直的扎進了李四的鼻子。
李四疼的嗷的一聲,鼻子頓時冒出了血,不由驚叫道:「妖怪,你是妖怪。」
「妖你個大頭鬼。」李雲寧毫不客氣上去便扇了他兩個耳光。
這邊,白景瀾也制服了另外一個,跑過來對著李四就是一頓扁踹,竟然敢對他未過門的妻子動手,這些人死不足惜。
李四被打的哭爹喊娘,開始磕頭求饒,腦門子很快就雜草扎出了十幾個小血洞,眼見白景瀾還不罷手,李雲寧趕緊把他攔住了。
未來的狀元要是把人給打死了,那可是個極大的污點。
「算了,這些人不值得你動手,反正銀子也沒丟,咱們走吧,免得大娘擔心。」
白景瀾這才作罷,兩人回到了家,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白大娘正在門口翹首以盼,看到兩人進院,立即迎了出來,幾人誰也沒有注意,不遠處的房頂蹲了一個人,看到李雲寧和白老太太有說有笑,頓時露出了一個怨毒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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