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酥意【已改】
Leo是小白貓，此時一身髒兮兮的。桐澄嫌棄的摸摸它的腦袋。
小雨淋淋瀝瀝，桐澄撐起傘站在一邊，看著小貓小口小口吃東西。吃完后往她身上蹭，桐澄反射性往後退。
雨天地滑，桐澄沒站穩，右肩膀磕在身後的廣告牌上，疼的厲害。
桐澄眉頭撅起，揉了揉傷處，「嘶……」
「喵嗚喵嗚。」Leo一躍而起，蹲坐在不遠處仰頭看她。
桐澄抬眼看了看CWY俱樂部，門死死關著。
在猶豫是不是要抱走貓的瞬間，俱樂部突然衝出來一個男孩，腦袋上扎著一個小揪揪，笑起來陽光燦爛：「唉唉唉，Leo。」
男孩也不嫌棄臟，一把抱起來揉了又揉。
「不準帶進來。」男孩身後出現的男聲異常煩躁。
桐澄越過男孩看向他身後，南隅一雙眸子深邃黑黝，唇瓣抿的發白。
「南哥……你看Leo多可愛鴨。」他舉起貓爪。
南隅死死盯著嘗冰。
嘗冰一慫：「爺爺的貓……你真狠。」
南隅挪開視線，落到桐澄身上，冰冷深沉，像是染了毒。
桐澄愣了一下，壓低傘面遮住半張臉匆匆離開。
真……
身後還有男孩的叫囂聲，但是桐澄雞皮疙瘩隨著他剛剛的眼神泛起。
——
店裡空調溫度調的高，貓貓們都懶洋洋的癱在窩裡。
宋鮫拖著臉坐在王餘杭旁邊，一臉期待的說：「距離你上次來已經過了七十二小時，請問發展如何。」
「我們局裡派人去了南充，最近還沒發現他去過南充的痕迹。」
「害，為什麼那人能幹出我們平常人幹不了的事？」
「因為那人心理有問題。」桐澄指指太陽穴。
「頭緒摸了一半，然後毫無進展，還卡在上次南充那兒。這顯得我們很雞肋啊。」王餘杭嘆氣。
「兇手早晚會被捉拿歸案，正義永遠會戰勝邪惡。」無一例外。
王餘杭像是被點燃了鬥志，握緊拳頭：「首都調來了兩個號稱神探的師兄師姐，再抓不到我就請在座各貓一個月的小魚乾。」
小貓：「喵！」
「那你得有個期限吧。」
「半年內抓到了包兩個月，一年內包一個月，要是抓不到它們得請我吃魚。」
宋鮫翻白眼：「請吃魚安慰你那跟平頭髮絲一樣高的智商。」
王餘杭：「？？？？你看不起我？」
「沒沒沒。」
桐澄笑笑，在咖啡上撒了一層芥末粉。
「這雨是不停了。」桐澄望向窗外，柏油路存著雨水發亮，偶爾有行人打傘走過。
奶茶店開的地方比較偏，在半山腰下面。
往半山腰去是別墅區和俱樂部網吧之類的娛樂網點。
而溫州湖也在那裡。
王餘杭走前帶著一杯深味奶茶往半山腰方向去。
沒走多遠就碰見一個男人，他沒有打傘，黑色鴨舌帽壓低遮住眉眼。
對方攔住他：「請問這個飲品的名字叫什麼？」
王餘杭舉起奶茶：「深味奶茶有點像咖啡的味道，三十多塊錢也不貴。」
男人：「謝謝。」
王餘杭往前走幾步忽然回頭：「等一下，我們是不是見過。」
男人用食指骨節把鴨舌帽帽檐往上頂頂，露出一雙黝黑的眸子：「似乎，是的。」
——
宋鮫看見去而復返的王餘杭還帶了昂藏七尺的男人。
王餘杭推開門，門口的招財貓適當的來了一聲：「歡迎光臨。」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王餘杭掃了一圈室內，見只有角落裡的幾個人便直奔前台而去。
「無糖綠茶加冰。」南隅拿掉鴨舌帽。
王餘杭殷勤的把支付碼遞出去：「哥，你知道啥都說說唄。」
南隅眸子半垂，右手食指摳著桌面，有序的嘟嘟聲震動人心。
桐澄迴避到廚房：「你是明年實習嗎？」
「嗯，明年七月。」
「行。」
「姐，咱店裡是不是最近要招人了？」
「年後找，平時你上課我也忙的過來。」
「我表妹明年就大學了，她也想找兼職……」宋鮫拉住桐澄的胳膊：「姐，你收嗎？」
「她乖嗎？」
「肯定的啊。」
「那到時候讓她來試試。」
桐澄答應了，宋鮫小聲歡呼連忙跟她表妹發信息。
桐澄透過布簾中間縫隙看到坐在連著收銀台的桌子的兩人。
綠茶杯上插著吸管，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茶杯，神色淡然。
「桐澄，你再給我拿五杯黑糖薑茶。」王餘杭越聽南隅分析越覺得毛骨悚然，伴隨著還有即將破案的欣喜。
「你一個人喝得完嗎？」桐澄從後面走出來。
「我帶給同事啊。」
「常溫？」
「要熱的。」
前面點單，后廚出單子，宋鮫在裡面嘆氣：「我最討厭生薑了！！！你還點那麼多杯真討厭！！！」
王餘杭「嘿嘿」笑幾聲，「那再來一杯，我請小魚喝！」
宋鮫一把掀開布簾，怒瞪著他：「神經病！！！」
「哈哈哈哈。」
鍋里煮著薑茶，屋子裡蔓延著刺鼻的味道，桐澄打開后廚窗戶，添了一把甜味的糖。
南隅站起身，把鴨舌帽戴在腦袋上，動作利索。
走前回頭對上了桐澄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鼻尖全是夾雜著姜味的甜。
「慢走。」桐澄尬笑的擺擺手。
當人離去，桐澄小小的呼出一口氣。
「你怕他？」王餘杭觀察細緻，他問桐澄。
「就是感覺他的眼睛有點可怕。」
「不是正常人。」王餘杭聳肩。
「怎麼說？」宋鮫打包五杯薑茶，遞給他后問。
「過於聰明。」王餘杭擺手「走了走了。」
或者說，過於極端。
他說：「他生而破碎，假裝活在人群里，用活著來修補。」
王餘杭想的清楚，認得模糊。
什麼東西話里都表達了，但他什麼都不知道。
可以說，當一個人太聰明，對某些事了解的太透徹，他就會極端。
「聰明的人總會引得別人過多關注，還是那麼帥的。」宋鮫小聲道。
她語氣帶著不可察覺的羨慕。
桐澄揉著貪玩小貓的脖子。
她喜歡喜歡貓的人，那樣的男生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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