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覆滅
在太乙真人的幫助下,商軍艦隊前進的速度異常迅猛,出發沒多久,就已經走了數個海里。
茫茫大海之上,是一望無際的碧藍。甲板上的士兵們表情肅穆,嚴陣以待。
黃飛虎手握法寶,只等到達龍宮的位置一聲令下,大軍便可潛入水下進軍龍宮。
他抬頭看向了天空,風和日麗,萬里無雲。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心道:「這天氣,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
與此同時,海底深處,水晶宮內。
敖興透過水晶球,看著海上的商軍,沉吟片刻,說道:「父王,可以施法了。」
「兒子們,看好了,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咱們龍族真正的天賦!」
龍王大笑一聲,便開始施法。
海面之上,正站在甲板抬頭望天的黃飛虎,突然看到天上多出了一縷烏雲。不等他有所反應,烏雲轉眼間就擴散的鋪天蓋地,將原本晴朗的東海上空全部遮蔽。
一時間,海上一片漆黑,烏雲蓋頂。
「什麼情況?」黃飛虎大喊一聲。
回應他的卻是咔嚓一道閃電,緊接著便有狂風暴雨襲來。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巨浪起伏下的船隻如同羸弱的樹葉,在風暴之中搖搖欲墜。
「報!已有船隻被打翻!將士們落水!懇請將軍提前開啟法寶!」一名隊長聲嘶吶喊。
黃飛虎面色陰沉,看了一眼四周。如此密集的雨點和陰暗的光線,導致他根本無法看清。而那法寶偏偏還有時效限制,沒辦法開啟太久。
他本想留著到龍宮正上方才開啟的,但是現在…………
「武成王!開啟法寶吧,不然士兵都要死絕了!」李靖奮力大喊。
巨浪席捲之下,士兵連浮出水面換氣的機會都沒有,剛露頭就又被拍了下去。
武成王只好咬著牙開啟法寶。
得到法寶拂照的士兵總算能得到片刻的喘息,然而水下暗流洶湧,海面風暴肆虐,軍隊的情況並未有任何好轉,死傷依舊再繼續。
遙遠的上空,太乙真人看著死去的士兵並沒有哪怕一丁點惋惜之意,有的只是無比的痛快。
「敖廣,你殺了商軍士兵,已經進入封神大劫,今日就算我滅了你東海,看天帝又有何理由阻止我!」
語罷,他身形變幻,向著水晶宮的方向俯衝而去。
在這個過程中,為了保險起見,他掐指一算…………
「不可能!」他驟然停下身形,瞪大眼睛發出一聲怒吼:「敖廣殺了那麼多商軍,為何沒有在封神大劫之內!」
看著海上的狂風暴雨,思考了片刻,他恍然大悟:「居然是天帝聖旨!」
天帝的聖旨,即是天意,這海上風暴,便是自然天氣。
自然天氣殺人,當然不會沾染因果。
「不過敖廣,你還是太天真了。你能施法布下這海上風暴,我便能將其撤去。」太乙真人一邊施法一邊說道:「你終究不是金仙。」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道金光從掌心打出,直奔東海上空烏雲而去。
卻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直接出手將金光打散。
而後,身影逐漸清晰。那是一個身穿一襲藍色長裙的女人,碧藍色的頭髮如同瀑布一樣沿著肩膀傾瀉而下,面色柔和,雙眸泛著如同海洋一般碧藍的波光。
胸前兩座傲人的山峰微微起伏,聲音低沉的質問太乙真人:「施雲布雨,乃是天帝聖旨。太乙真人阻止龍王施法,是想抗旨不成?」
「原來是水神共工。」太乙真人絲毫不懼,淡淡的說道:「我乃元始天尊坐下弟子,闡教門人,並非天庭官員。既不效忠於天帝,又何來抗旨一說?」
「那就請太乙真人先過我這關吧。」語罷,水神共工周身碧藍光芒綻放,一身大羅金仙的修為展露無遺。
太乙真人臉上的表情這才有了一些變化。
他只是聽說過這些上古神明,與水神共工更是有過一面之緣,卻從未想過,這種上古神明居然會強到這種地步,隨便一個出來都有大羅金仙的修為。
看來此番只能放棄了。
於是他朝著水神拱拱手,說道:「那太乙便現行告辭了。」
語罷,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處。
水神共工回頭看了一眼東海的方向,也化作一道流光飛回了天庭。
…………
東海之上,眼看事不可為,黃飛虎只能下令撤退。他施展法寶,帶領李靖和參與的部隊拼了命的向岸上逃去。
等所有還活著的人都上岸之後,黃飛虎將人數清點了一番。
十五萬大軍,此刻竟只剩下了七萬!
連龍宮的大門都沒見到,就直接損失了八萬大軍!這還怎麼回朝歌?回去送死嗎!
黃飛虎憤恨的看了一眼東海的方向,沉聲道:「回城,駐守,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出城一步!」
李靖則是面色陰森。
先前在海上,他分明看到黃飛虎只顧他自己的軍隊,而不管陳塘關部隊的死活。此番死去的八萬人里,有四萬以上都是陳塘關的將士!
此刻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跟著回到了陳塘關。
…………
水晶宮內。
看到商軍死傷慘重的撤退,敖廣高興的說道:「此番大獲全勝,興兒功佔九成!」
「父王過獎了,施法的可是父王您,我只是提供一個思路而已。」敖興笑著說道。反正都是自家人,掙這個功也沒用。反正只要天帝能夠看到就行。
自己展現的越有價值,天帝就越會幫自己。而天帝越幫自己,自己又越能體現更多的價值,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就比如今天水神共工的出現,若非天帝親自下旨,像共工那種上古神明又怎麼可能出手。
敖廣見兒子謙虛,也不多說,想著回頭多準備點寶物就行了。他只是問道:「那這海上風暴,是不是可以撤了?」
「如果維持風暴不會影響父王正常生活的話,我建議再多持續一段時間。」敖興說道。
「持續多久?」
敖興伸出一根手指,笑了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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