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小蛇的秘密

什麼？涼川怎麼會問起了蝶？

而且這問題確實也不太好回答，蝶是什麼人？他……也不是人啊。

我仔細想了想，把遇到蝶以後的來龍去脈和涼川都說了一遍，但是省去了為了一起前往神界，和蝶成親這件事，以及蝶對丹念念不忘這件事。

「所以說，蝶是上古創世原神，稱號東皇原神，和你前世相識，也正因為他一手策劃安排了你轉世以後的遭遇，但如今你必須和借用他的飛升通道，他一起前往神界？」

我點了點頭，莫名地有些心虛。

「對的沒錯，是這樣的。」

涼川皺了皺眉頭，又開始勸阻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更加不能放心眼看著你跟著蝶去神界了，他太危險了！」

涼川所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呢，蝶確實很不安全，和他一起前往神界，或許會遭遇很多未知的突髮狀況，但是卻也是我最大的保護傘，有這位天地共主在，我在神界想必要安全的多，很多事情做起來，也順理成章，雖說這麼做有些不恥，但是我原本無意和他、和神界有任何瓜葛，是蝶自作主張，毀了我和我們的人生，我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過回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涼川，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正如你所擔心的那樣，蝶和神界太過強大，我此番前往，確實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也因此，我可以借用蝶的力量，成為自己的保護傘，好去尋找巫鹹的法杖。畢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只是想帶我回神界。」

我總覺得蝶的執念太深，與我幻想中的仁慈博愛的神大相徑庭，甚至因為自己是創世之神，完全藐視人間萬物。

這天地共主尚且如此，那九重天外的其他神呢？是不是也是如此？我突然覺得，去神界奪回巫鹹的法杖好像真的困難重重，看來，必須要藉助蝶的身份和力量了。

「更何況，我若是違抗了這位東皇原神的意願，那他會不會傷害你和小凡，會不會又重新安排布局，讓我再經歷一次轉世，經歷一次已經被一步一步規劃好的，所謂的我的人生？」

涼川聽聞此言，雙拳緊緊地攥住，眼神里充滿了愧疚和不甘。

「都怪我，怪我不夠強大，不能直接對抗他們。如果我也像蝶那般強大，就可以保護好你，不讓你去做任何你不情願做的事情。」

涼川的不甘，也讓我對這強者為尊的神界多為不滿。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來到幻境之前，丹對蜚說過的話。

「涼川，我記得前世西王母曾對蜚說過這樣一句話。世間萬物，本源歸一，殊於形，而同於心。以靈修心，以心修靈。此刻的我們雖然卑微弱小，但一定不要妄自菲薄，神又如何，若是迷失了本心，不過是空有神靈外殼的修羅，只有心強大，才是真的強大。無論如何，我們一定不要迷失本心！」

話說回來，還有一件事要和涼川確認。

「涼川，你說你通過神識將一縷神魂放在了我身邊，你的神魂，是不是小赤蛇呀？」

說著，我向涼川晃了晃空蕩蕩的手腕。

難怪蜚說，小赤蛇對蝶莫名地抱有敵意，原理如此啊。

「阿璃怎麼現在才發現，我可是心酸的緊。而且我記得某人還在湖邊說過，要把我剁了煮蛇羹呢……」

啊，那時就是想嚇唬一下小赤蛇而已，沒想到這下尷尬了……

「我……我——」

正當我笑著準備和涼川解釋時，幻境之外突然隱隱約約傳來一道怒斥聲。

「東皇原神，您也看見了主人今天差點出現什麼狀況。為了主人，您還是儘快解除的好……」

咦，這像是蜚的聲音，他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解地看向涼川。

「看來我的神識召喚術快要失效了，你過會兒就會回去了。」

涼川緊緊地握住我的雙手，眼神中滿是不舍。

「就要失效了，那下次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如果我想要見你了怎麼辦？」

涼川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溫柔地鬆開了雙手。

「如果你想見我了，就對著小赤蛇喚我的名字，它聽到了你的呼喚，我這邊也會同樣受到感應的。好了，這下時間真的到了，我得走了，你也回去吧。」

隨後我便看到涼川的身影逐漸消散成一陣絳紅色的煙霧，聚成一縷硃紅色的光束環繞在我的右手手腕上，最後又變回了小赤蛇的模樣。

變回小赤蛇的涼川還側了一下蛇頭，在我的手腕上蹭了蹭。

我微笑著伸出手指點了點它，隨後便感覺這幻境突然變暗，待我再次張開雙眼時，我第一眼看見的是正坐在眼前的蝶，隨後看見了站在蝶身側的蜚，而且蜚好像剛生氣地說完什麼，蝶正準備回答。

只不過當看到我醒了以後，他們立刻暫停了交談。

「丹，你醒了？」

「主人，你醒了？」

看著蜚仍舊微慍的臉龐，我想起了幻境消失前，我隱隱約約聽到的那句斥責。不過我沒有立刻詢問他們，因為我發現小凡並不在房間里，小凡醒了嗎？他知道我暈倒了嗎？蝶和蜚都在這裡，那小凡是被他們丟在房間一個人嗎？

「蜚，小凡呢？」

我嘗試慢慢坐起，無視蝶眼中的希冀，看向蜚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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