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話 調查
沈凡走後，李三陷入了沉思，連自己的助手進入了包廂也沒注意到。
助手將附近的妖怪驅離，然後關上了三號包廂的門。
「三爺，那個黑面……不會真是秦慕之吧？」
李三回過神來，孟強是最早跟著他的妖，現在也是他最信得過的助手，秦慕之的事情除了李三之外，只有孟強最了解。
「如果是秦慕之，我或許還不會這麼頭痛。」
「白面！」
能讓李三露出這種表情的人，只有傳說中的那個驅妖師，也就是秦慕之背後的男人。
李三點了點頭，讓他頭痛的不是沈凡找到他，而是沈凡正在調查的事情。
「他來調查幾天前千達商場那次祭禮。」
孟強呼吸一滯，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三，表情中還帶有一絲果然如此的意味。
「三爺，看來你猜的沒錯。」孟強說道，「這次祭禮確實是有針對性的行動，而且驅妖師那邊肯定有人配合，畢竟……白面的出現動了某些人的蛋糕。」
李三突然打開電腦，將所有的資料拷貝到硬碟上，然後說道：「這裡不安全了，黑面出現在零號妖吧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那些人耳朵里。」
孟強也想到了這一點，到時候李三會被推向很危險的位置，這絕不是什麼好消息。
「那我們去哪？」
李三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他在思考。
過了很久，李三的手停下了，資料也拷貝的差不多了，他緩緩吐出兩個字。
「Z市！」
……
2020年5月29日，20時。
鄉下的夜一般很安靜，勞動力外流，導致一些村子只剩下鰥寡孤獨。
然而今夜的馬家村燈火通明，原本外出務工的人也回村了。
沈凡蹲在牆頭，靜靜的看著極度悲傷的人們，他按照李三給的信息找到了馬小二的家，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馬小二死了。
剛找到的線索又斷了，彷彿無形中有一雙手在阻擋沈凡，讓他始終碰不到真相。
夜晚的風有些冷，沈凡十分無奈得從牆頭跳了下來，就在他準備離開馬家村的時候，一股獨特的氣息鑽入了他的鼻孔中。
妖氣！
沈凡立刻搜尋妖氣的來源，終於在角落中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獨自前往靈堂，和馬小二的父母打了個招呼，然後點香作揖，不一會就離開了馬小二家。
在小衚衕的拐角處，沈凡擋在了這人身前。
這人二話不說直接開溜！
定身咒！
然而沈凡怎麼可能讓他離開，甩出一張定身咒將其留在原地。
「我問，你答，否則死。」
哭泣的黑色面具在月色下陰森恐怖，再加上詭異的力量束縛，這人完全不敢違逆。
「你是誰？和馬小二是什麼關係？」
「我……我叫楊泰，是小二哥的朋友！」
「為什麼來這裡？」
「對不起！我不該不聽隊長的話！是我非要來送小二哥一程，和別人沒有關係！」
有問題！
沈凡眉頭一皺，果然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是誰禁止你們來這裡？馬小二又是怎麼死的？」
沈凡的問題讓楊泰愣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著沈凡說道：「你是驅妖師！」
「你也太遲鈍了。」
「你在調查小二哥的死？不對啊，雖然小二哥從小被康林叔撿到，然後一手撫養長大，但他是妖啊！」
楊泰的話解釋了為什麼馬小二的葬禮會在馬家村辦理，參加的還都是人類。
「回答我的問題。」
聽到沈凡不耐煩的聲音后楊泰立刻說道：「他們跟我說小二哥是死於心肌梗塞，但是我不信，哪有妖會死於心肌梗塞？隊長知道我跟小二哥關係很好，他不讓我多問，也不讓我參加小二哥的葬禮。」
「隊長？」
「天年集團保安隊隊長，羅海英。」
天年集團沈凡有印象，應該說幾乎每個生活在Z市的人對這個龐然大物都很熟悉。
Z市一共有兩家知名本土集團，天年集團和蘇龍集團，沈凡有很多同學的夢想就是進入天年的法務部門。
能成為這麼大一個集團的保安隊長，這個羅海英肯定不是簡單角色。
楊泰眼睛一花，眼前哪還有沈凡的身影，於是他掏出手機準備撥打羅海英的電話，但是大拇指卻懸在半空中，始終沒有按下撥號鍵。
如果將今晚的事告訴羅海英，那他來參加馬小二葬禮的事情就會暴露。
楊泰嘆了口氣，將手機關閉。
……
5月30日。
Z市中心醫院
醫生告訴柳龍，目前柳青青生命體征平穩，遲遲沒有蘇醒的原因他們也不清楚，各項檢查的結果都很正常。
柳龍表示理解，未知原因昏迷不醒的案例有很多，他沒有必要把脾氣撒在無辜的醫護人員身上。
柳龍請了最專業的護理團隊照顧柳青青，離開病房前輕輕撫摸了一下女兒的臉頰，溫柔的說道：「不管傷害你的是什麼東西，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說完后柳龍轉身就走，停車場中小劉早已等候多時。
柳龍剛一上車，還沒坐穩，就開口問道：「把你這幾天調查到的情況詳細告訴我。」
小劉關上車門，把一個文件袋遞給柳龍，說道：「和柳總猜測的一樣，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妖的存在，而且很多妖就隱藏在我們身邊，他們擁有一種叫做化形的能力，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化作人形。」
柳龍一邊聽小劉介紹，一邊翻看文件袋裡的資料。
「驅妖師？」
「嗯，唐朝興起的一個組織，一些人的血脈中天生蘊含驅除妖邪的力量，他們成立了一個組織專門對抗妖怪。」
「驅妖師組織發展到今天，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能量有多大，連官方都只能配合他們的工作。」
柳龍點了點頭，「這就是李局所說的許可權不夠嗎？」
「我猜是的。」小劉接著道，「這次千達商場也不是什麼恐怖襲擊，而是有妖作亂。」
「幕後主使是誰？」
小劉又把一個檔案表交給柳龍。
「林宇？他不是死了嗎？」
為了調查千達商場事件的內幕，柳龍把每個相關人員的資料都看了一遍，身為千達商場總經理的林宇自然包括在內。
「祭禮。」小劉解釋道，「是妖族的某種儀式，這個林宇也是祭品，他的背後肯定還有更高級的妖。」
「還沒查出來？」
「有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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