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話 攤牌
2020年5月31日。
這是千達商場事件之後沈凡第一次返校，為了找到幕後黑手，沈凡特意打電話給龍清泉，讓他幫著請了假。
學校公告欄最明顯的地方粘貼著一則告示，廣播中也在播放相關通知。
「請所有應屆畢業生注意，由天年集團和學校聯合組織進行的校園招聘將在上午十點鐘開始，地點是學校體育館。」
這就是沈凡返校的目的。
在這之前沈凡也試圖調查天年集團，但是這個龐然大物密不透風，從外部進行突破幾乎不可能。
沈凡甚至想過以白面的身份直接硬闖，但是理智制止了他。
天年集團是Z市的重要企業，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扶持，其中還有無數普通員工，硬闖可能會造成無法收拾的局面。
還好沈凡等到了，一場校園招聘，是他打入天年集團內部的最好時機。
沈凡早早的帶著簡歷坐在體育館中閉目養神，等待著天年集團的人。
「喂？老龍？」
期間沈凡接到了龍清泉的電話。
「你想好了？去天年集團法務部門？我以為你會想當律師，律所都已經聯繫好了。」
沈凡笑著說道：「謝謝，我對天年集團更感興趣。」
「行吧，正好我一個老同學在天年集團法務部門，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傢伙，一身資產階級的臭毛病，但是為了我的愛徒，也只能陪這個老東西探討了一下娛樂產業違法風險。」
「去洗浴中心就去洗浴中心，說的這麼高級。」
「你小子懂個球！」
「哈哈，總而言之，謝謝你，老師，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就請你吃飯。」
「也不知道你小子一天到晚忙什麼，哎……你要注意安全，最近Z市不太平，你們班那個柳青青可惜了。」
「我知道，你也注意身體，少喝點酒。」
「哦。」
「這麼敷衍？」
「你這個臭小子前陣子才送了我一張茅台，現在勸我少喝點，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
掛了電話后，沈凡嘆了口氣，大學四年龍清泉幫了他很多，他那些同學們都說老龍對自己兒子都沒有對沈凡這麼親。
各個公司的hr已經入場了，不得不說單從氣場而言，天年集團的hr就比其他公司強了一大截。
那些公司也是過來蹭天年公司校招的熱度，不然這些重點本科的天之驕子哪看得上他們。
即便以後受到社會的毒打，發現這些公司其實不錯，那也是后話。但是現在，還在學校的學生有自己的驕傲。
天年集團的桌面上收了一堆簡歷，hr翻看了一會後將一份簡歷抽了出來，看到簡歷后沈凡主動站了起來。
「法學一班沈凡，來了嗎？」
「在！」
沈凡快步來到hr面前，微微彎腰后坐了下來。
hr微微一笑，道：「你的簡歷我看了，老實說，就算錢部長不打招呼，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一位這麼優秀的人才。」
「謝謝。」
hr問了幾個簡單的面試問題，沈凡對答如流，原本以為沈凡這樣的人才會很傲氣，結果卻出乎意料。
最後hr和沈凡握了握手，竟然直接說道：「提前歡迎你加入天年集團，今天過後你可以隨時聯繫我，我會安排人帶你了解公司的情況。」
事情比沈凡想象的還要順利，這麼多年好學生不是白當的。
不過沈凡清楚，如果沒有老龍在背後的努力，他的簡歷再好看也不可能讓堂堂天年集團的hr這麼熱情相待。
……
沈凡回到家的時候小幽已經準備好了一桌飯菜。
「老公！你不是說隔壁阿婆做的紅燒肉很香嘛？今天上午我特地請教了阿婆，你趕緊嘗嘗！」
看著小幽臉上真誠的笑容，沈凡卻笑不出來，小幽來了這麼多天，他始終摸不透這個女人的目的。
「小幽，有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
「嗯？什麼問題？」
「你是怎麼做到把妖氣隱藏的這麼完美。」沈凡夾起一塊紅燒肉，「就算妖族統領，這麼接近我的情況下也會泄露妖味兒。」
小幽愣了一下，拿筷子的手頓住了，「什麼妖氣？我聽不懂。」
天真無邪的眼睛迷惑性十足。
「狐妖，你那一套對我沒用。」沈凡一邊吃飯一邊說道，「之前你有幾次機會可以殺了我，但是沒有出手，為什麼？」
小幽沒有說話，沉默良久。
「不打算說嗎？」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沈凡從褲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塑料片放到桌子上，說道：「這是在安全通道內找到的，其實我很喜歡這個品牌的東西，但是質量太差了。」
小幽看了一眼塑料片，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這是那天在千達商場沈凡陪她買的衣服上的小裝飾。
沈凡繼續說道：「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小幽面無表情的看著沈凡，輕聲說道：「看來你真的忘了，你怎麼能忘的這麼徹底呢？」
如果說這段話讓沈凡眉頭一皺，那麼接下來小幽所說的話讓沈凡徹底懵了。
「你弄錯了一點，我根本就沒有刻意隱藏妖氣，是你潛意識中屏蔽了我的妖氣，是你在逃避。」
看到沈凡迷茫的表情，小幽就知道這個男人自我封鎖的很成功。
「至於我為什麼沒殺你，還有我的真是目的，你可以猜一猜。」
聽到這裡，沈凡終於放下了筷子，冷漠的看著小幽，道：「你莫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了你？」
「你會，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白面不敢殺的妖。」小幽的語氣特別平靜，即使她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傳說中最強的驅妖師。
沈凡盯著小幽看了很久，然後嘆了口氣說道：「你走吧，別讓我再見到你。」
小幽搖了搖頭，「我不會走，而且我要等到你想起來所有事情的那一天。」
沈凡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殺氣，一張符咒緩緩漂浮在他眼前。
面對升起的符咒，小幽不為所動，彷彿沒有看見一般。
「殺了我！」
小幽突然起身，雙手撐在飯桌上，目光灼灼的盯著沈凡，沒有一丁點怯弱。
「就像你殺了那些妖一樣，就像你殺了林宇一樣，殺了我！」
符咒飄落，沈凡扶著腦袋，面露痛苦。
「你走。」
沈凡忍受著劇痛，兩個字就像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看沈凡這幅模樣，小幽冷冷的說道：「沈凡你就是個懦夫，我看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