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這廢物來幹什麼？
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王芙經過了深思熟慮，孩子已經大了，她總不能讓這樣的家庭拖累可可一生。
王芙的心中也隱約地在期盼著，三天後這個男人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過這種期盼是多餘的。
失望大於希望，韓霖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她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王芙並不認為他能說到做到。
似是不願再多看韓霖一眼。
撂下這句話后，王芙便拉著孩子的手，轉身就上床準備去睡覺，依舊沒有好臉色。
這倒也讓韓霖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內心更多的是無奈。
股票這些不確定的事，他並不能說出口，一說出來只會引發沒必要的爭吵。
但是三天的時間，也足夠他買下的那隻股票翻盤。
這一切的誤解都是暫時的，韓霖咬咬牙只能將這些委屈往肚子里咽，都是為了自己的妻女。
值得！
桌底下還有幾個瓶瓶罐罐，那是韓霖上午收拾桌子的時候還殘剩留下的酒瓶，裡面還有些小酒。
他翻出杯子給自己倒上一小杯。
一天的奔波令他很勞累，他閉上眼腦子裡總會想起前世種種，他想讓自己睡的更沉。
苦澀的酒液在韓霖口齒之間蔓延，化解了他重生后的心生委屈，還有那些不甘。
加上他原本就勞累不堪。
韓霖幾乎就是倒頭就睡。
好在，這一閉上眼腦子裡的事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漸漸混沌。
次日。
王芙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了人，她陡然驚醒。
心中驚疑。
以往這個早起的點，韓霖除了只會在床上呼頭大睡，哪裡還會起來，送可可上學都是她親力親為。
聽到廁所里有動靜。
她懸著的心落下了。
最近的韓霖太過於反常，不得不讓王芙多留了一個心眼，生怕他在外面又惹是生非。
給可可穿好了衣服，兩人洗漱以後，便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早餐，王芙目瞪口呆。
「早餐都是你做的？」
正好圍著圍裙的韓霖從廁所出來，他的手中還捧著一籃子的菜，這是中午的伙食，都清洗乾淨了。
這是怎麼回事？
家裡唯一的錢都讓他拿走了。
他還有什麼想法？
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男人前後忙活，王芙愣愣地帶著女兒坐了下來，久久回不過神。
最後端著兩盆煎蛋出來，韓霖一邊解開了身上的圍裙，一邊說道：「快吃飯吧。」
「吃完飯你去上班，我去送可可去上學。」
剛拿起筷子的手一頓，王芙恍然大悟，最後滿為驚恐地摟住了可可，破口大罵。
「你這個禽獸！」
「虧我昨晚還相信你最後一次，是我犯了糊塗，才會聽信了你的話語！」
「家裡錢都讓你敗壞乾淨了，你還想把女兒賣掉，那些錢你就承認是不是你跟那些狐朋狗友喝酒花光的！」
那幫狐朋狗友真不是東西。
韓霖跟他們混在一起，只會被他們帶的越來越壞，王芙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這個禽獸竟然為了用錢要對可可下手，王芙滿目瘡痍。
心中的絕望如瘋草一樣滋長。
她錯了。
不該信他的。
這個男人沒用她也認了，不顧家她也能接受，如果真的聽信那些人的慫恿。
將可可賣了的話，王芙當真要跟韓霖拚命！
「可可，咱們走！」
「誰也不能把我們兩個分開，我就算是賣血也會把你養大！」
被王芙拽著手的可可，小臉滿是驚恐之色，她害怕地貼緊了王芙的身子。
雖然她如今年紀不是很大，但是也能夠聽明白媽媽說的話，可可像是受到了驚嚇，痛哭流涕。
「可可不要被賣……媽媽……可可會好好聽話完成功課……幫媽媽折被子……」
女兒的話，令王芙的鼻尖一酸，她惡狠狠地瞪了韓霖一眼：「媽媽才不像有些人沒心沒肺。」
「媽媽不會賣了可可，媽媽會好好保護你的。」
誰也不能動她的女兒！
「跟媽媽走！咱們離開這個家！」
冷不丁聽到這樣的話，韓霖一陣怔愣，他是多麼令這對母女失望，竟然這樣的防範自己。
為了拚命地在這母女倆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韓霖做了很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今早天還沒亮他就爬了起來。
就是看王芙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他想替老婆分擔一下，主動請纓送可可上學。
卻沒想換來的是這樣一個結果。
眼看著母女倆毅然離開的背影，韓霖連忙攔住了兩人，那兩人警惕地瞪著他。
壓下心中的悲愴，韓霖擠出一抹無力的笑容，沒有任何的血色：「你們吃飯吧，我現在就出門。」
他都留下一分鐘。
就是對他們產生多一分的威脅。
當下也不再任何停留，韓霖轉身就出了門，強迫自己加快了腳步，也強迫自己不要回頭去看他們一眼。
他的異動。
只會讓那母女倆不安。
目送那男人離開的背影，王芙怔愣在原地，她的眉頭緊鎖，難不成他不是這個意思？
不！
她連忙否定了這個想法。
肯定就是！
他現在就是故意裝的！
「媽媽，爸爸是不是變好了，他從來沒給咱們做過飯。」
搖了搖媽媽的手臂，可可瞪著一雙童真的雙眼，眼中泛著幾分的喜悅。
而且爸爸昨天回來沒有凶她。
還給她買了氣球。
那她是不是再也不要挨打了？
也會跟其他同學一樣，他們被欺負了他們的爸爸會保護他們，那她的爸爸？
會不會也會保護她了？
可可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眼裡的光漸漸暗淡下來，可是她的爸爸一直都在欺負她跟媽媽。
揉了揉孩子的頭，就連女兒都意識到了韓霖的異樣，王芙的神情一陣恍惚。
「先吃飯吧。」
她不敢再期待太多。
到時候換來的還是無盡的失望。
出了門后的韓霖，他揣著兜里的七百多塊，又來到了附近的批發市場。
昨天賣氣球賣的差不多了，今天他得換點新花樣了。
四處溜了溜看了看，韓霖正在心中盤算下一步打算該做什麼時，這時候身後猛地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你這廢物來這裡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