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坦誠相見
葉天成抱著陸蔓蔓站在床邊，看到這幅光景誰都不可能不往歪了想，可葉天成卻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冷冷地看著那些人：「這不是人體藝術，沒什麼好欣賞的。」
「怎麼？抱著舒服嗎？」外勤B組領隊凌露放下槍，冷著臉站起身，「看什麼看？都愣著幹什麼，男的都出去。」
幾個隊員這才放下槍，悻悻的退了出去。
「我只是在救人。」葉天成把陸蔓蔓放在床上，拉被子蓋好。
就在這時燈亮了，供電恢復。
「我知道，就算你再沒人性，也不會選這個時候耍流氓。」凌露摘掉夜視儀，絲毫不避諱葉天成身無寸絲，「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嗎？原來她對你這麼重要。」
「作為異性，你是不是該迴避一下。」葉天成似乎沒有因為在一個女人面前不穿衣服而覺得尷尬，甚至連基本的遮羞動作都沒有，而是正面直視凌露。
「她也是女人，你卻和她『坦誠相見』，就沒想過要避諱一下嗎？」凌露冷冷的反問道，言語中帶著些許的嘲弄，清秀面容上，冰霜之色盡顯，倒也別有一番冷艷、靚美之感。
作為安全理事會旗下最大的地下情報機構——對外安全監控與危機處理局，綽號「魔眼」調查局中為數不多的女性外勤組長，凌露自視甚高，對於這個剛開始合作沒多久的葉天成也並不熟悉，雖然看過資料，但她始終覺得外界對葉天成的傳言有些言過其實，多少有點不服。
雖然是個女特工，但凌露的強悍之下仍然保留著女性特有的細膩，在工作上卻從不打折扣，儘管對葉天成多少有點意見，但只要是在責任範疇內的絕對會無差別執行，卻從不違拗，最多言語上表達一下不滿。
「至少在名義上她是我老婆。」葉天成轉身拉開衣櫃，拿出一套陸蔓蔓的內衣和睡衣，想了想，又把文胸塞了回去，剩下的一起放在床上，「幫她穿上。」
「她是你老婆，幹嘛要我穿？」凌露氣呼呼地道，一副憑什麼命令我的表情。
葉天成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出門的時候又丟下一句話：「一切恢復原樣，處理掉監控系統中多餘的部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一股被輕視的感覺湧上心頭，凌露氣得顏色更變，咬著嘴唇，看了看床上的衣服和昏迷的陸蔓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怒意，片刻之後打開對講機：「B組需要清理服務。」
幾分鐘后，一輛卡車進入莊園，十幾個穿白色防化服的人從上面跳下來，匆匆進入大廳，把屍體裝袋運走，清理血跡，填充牆壁上的彈痕，修補或替換損壞的傢具，陸蔓蔓房間被撞破的窗戶被換掉，一切都在迅速恢復原樣……
那些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傭人也被抬上沙發或送回房間，這些人在第二天醒來之後，就算弄不清今晚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太過深究，首先他們沒受傷，其次這也沒丟東西，最多想不起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要沒被別人發現自己偷懶，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清理女殺手之前，一個穿防化服的人仔細勘驗片刻通過對講機報告道：「C3報告，發現改造殺手，伽馬級，痛覺神經被截斷，無痛感，左耳後發現三型腦機介面，但已燒毀，獲取數據可能性不大……」
「伽馬級？」耳機里有人回應道，「對手的更新迭代好快！把屍體帶回總部，注意保護，可能有大用。」
……
幾分鐘后，葉天成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慢的喝著咖啡，對面坐著表情陰沉的凌露。
「這個月第二次了，敵人的動作越來越頻了，這麼下去不行，太危險了！」葉天成不緊不慢的喝了口咖啡說道。
「怎麼？愛上她了？這麼替她著想？」凌露語帶譏諷的同時秀眉輕挑，不施粉黛的俏臉上表情淡然，好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提醒葉天成注意和陸蔓蔓的關係。
「我的任務是保護她，不是讓她身處險地，這和我的職責相悖。」葉天成靠在沙發上，「上面到底什麼意思？我不能無限期的留在這。」
「到目前為止，我們對敵人還一無所知，上面也急於取得突破，比你急。」凌露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是老大的原話，如果不是什麼緊急任務也不會動用外交手段把你從監獄里弄出來。」
「我好不容易才混進去，他卻打亂我的計劃，這賬我還沒和他算。」葉天成擺了擺手，似乎不想談這些，「最多這個月底，時間到了我直接撤，讓他儘快找人接手這邊的事兒。」
「老大說了，如果我不能說服你，那他會親自和你談。」凌露取出一個東西放在桌上，光影閃爍中，司浩天的全息影像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沒談妥？說吧，有什麼條件。」『魔眼』調查局行動與干預處負責人司浩天丟下手裡的文件，抬起頭，開門見山的說。
「想我留下繼續工作可以，我要知道更多！」葉天成倒也坦誠，直截了當。
「這個嘛……」司浩天似乎有點為難，「我的許可權之下能告訴你的東西其實也不多！」
「那豈不是可以把所有不想說的都歸為許可權之外？你這是搪塞！」葉天成馬上明白了司浩天的意思，這傢伙分明沒打算說。
「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司浩天呼了口氣，額角的疤痕抽出了一下，目光狡黠的看著葉天成，「調過來是不是覺得虧？」
「不敢，你可是我的上級，為數不多的十級特工，我可惹不起。」葉天成臉若寒霜，語帶譏諷，「能動用外交手段說明這事情緊急到了一定程度，現在我卻在這當保鏢，而且什麼也不知道，你覺得合適嗎？」
「這個嘛……」司浩天用小指抓了抓腦門，稜角分明的臉上一陣陰晴不定，最後嘆了口氣，似乎很無奈，又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的看著葉天成半天才對凌露道，「你迴避一下，我和他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