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我去給你沖沖喜也樂意
懸了幾天的心終於放下,林杳杳睡得昏天暗地,當醒來時,已過了午後。
從床上坐起,看著陌生的房間,林杳杳迷茫了那麼一會,隨後如同想到了什麼,一翻身跳下了床。
「冷傲寒,冷愛卿。」
推開門,跑了出去。
院子里的下人們趕忙放下手中活計,跑來跪地請安,「奴婢/奴才見過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林杳杳急切道,「冷傲寒呢?」
彩雲上前,「回太女殿下,傲寒宮已修繕完畢,清早冷公子便回了去。」
「把我們宮的人湊一湊,我們去月晴宮。」
「???」
彩雲有些懵,完全跟不上太女殿下的節奏,剛剛不是問冷公子嗎?怎麼又轉到月晴宮了?
彩雲以為太女睡魘了,小聲提醒,「殿下不是昨天晚上剛從月晴宮出來嗎?」
林杳杳翻了個白眼,「誰規定昨天從月晴宮出來,今天就不能回去?」
「是是是,殿下英明。」彩雲不敢怠慢,趕忙集合鳴鸞宮的人。
可憐鳴鸞宮的一群人,這幾天跟著太女沒少折騰,一會從鳴鸞宮折騰到傲寒宮,一會從傲寒宮折騰到月晴宮,再從月晴宮折騰到詩沫宮,再從詩沫宮折騰到了月晴宮,當然還有大半夜抽風地跑去晨曦宮自是不說。
一隊人風風火火地走了,宮人們則是湊到一起嚼舌根。
「原本以為冷公子才是殿下真愛,看來孟公子上位了。」
「要說孟公子真是手段高,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連房間都不出,現在卻把太女殿下吃得死死。」
「話說,你們想沒想過一個問題,」又個太監眼神猥瑣,準備開車,「如果孟公子是女子、太女是男子,孟公子弱就弱了,然而孟公子是賣力氣的那個,你們說說,怎麼就能把太女殿下套牢。」
「你說的對呀,這不符合常理呀。」
「難道孟公子身子雖弱,但物件好?」
一群後宮閑的蛋疼的太監們是越聊越離譜。
那麼林杳杳突然跑到月晴宮是做什麼?
實際上林杳杳醒來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夜從月晴宮離開,她忘了叮囑孟月晴快快準備藥物,好第一時間讓冷傲寒把葯吃上、武功練上。
一晃冷傲寒內力被廢也有些時日,誰知道氣海縮小成什麼樣,如果那傢伙氣海不爭氣,一朝回到解放前,她就死定了。
月晴宮。
鳴鸞宮的一群人風風火火趕來。
在宮人們的請安聲中,林杳杳進入孟月晴的房間,卻聞道一股獨特的葯香。
對,是葯香而非藥味。
林杳杳發現一個規律,一般治病的藥物,氣苦味澀,而一些不疼不癢的補藥,味道卻芳香宜人。
正看書的孟月晴見林杳杳來,從容起身,「小人見過太女殿下,殿下這般匆忙,是有什麼事嗎?」
林杳杳點頭,「是,昨晚走得匆忙忘了叮囑你,我們定下的方子要快些準備!越快越好!否則再拖個幾天,冷傲寒的氣海怕是縮得更多。」
孟月晴淡淡一笑,「殿下請放心,昨夜您走後,我便命人連夜出宮取了藥物,如今已在藥罐中煮上了。」
林杳杳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個藥味兒就是解藥的味道?」
「正是。」
林杳杳頓時膝蓋一軟險些跪下去,「啊啊啊啊啊!生我者父皇、知我者月晴!孟公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不僅有求必應,還比我想得周到!孟公子,我要怎麼報答你呀?如果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我真想以身相許,哪怕你第二天就見閻王,我去給你沖沖喜也樂意。」
「……」孟月晴臉都白了。
一旁彩雲和汶澤嘴角抽搐——太女殿下這是表白,還是咒孟公子呢?
林杳杳見孟月晴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解釋,「孟公子別害怕,我不會逼你怎樣的,我自己幾斤幾兩……不對,是幾百斤幾百兩,自己心裡有數。你對我這麼好,我不能恩將仇報不是?」
孟月晴起初擔憂是真的怕太女以身相許,但後來見太女這般大方自黑,反倒顯得他狹隘。
尷尬地輕咳兩聲,孟月晴道,「殿下的心意,月晴心領了,但我自知福淺,不想耽擱殿下終生幸福。」
林杳杳也就沒過多解釋,否則真一不小心把孟月晴嚇死就糟了。
「大恩不言謝,」林杳杳收斂了嬉笑,「葯什麼時候熬好?」
「汶澤?」孟月晴問。
汶澤立刻道,「回殿下,回少爺,葯已經熬好。」
林杳杳一拍手,「真的?太好了,快快給我盛來,我帶著就走。」
「是,殿下。」汶澤不敢怠慢,連忙跑去盛葯起來。
少頃,風風火火的鳴鸞宮眾人離開。
孟月晴站在窗旁,看見漸行漸遠的人群,卻突然笑了起來。
汶澤不解,「少爺笑什麼?」
孟月晴收回視線,纖纖玉指遙遙一點遠方,「你不覺得太女有時,還蠻可愛嗎?」
汶澤想到太女摸自己肚子,猛烈搖頭。
……
當見到嶄新的傲寒宮時,林杳杳吃了一驚。
滿打滿算,她也才離開三天,但新的傲寒宮卻如同拔地而起一般。
高聳的院牆,寬敞的院子,因無法馬上生長植物,內務府竟搬來了許多花盆,密密麻麻地擺著,離遠一看卻好似長在地里。
碩大的院子分兩部分,一部分有假山涼亭,另一部分則是橢圓形的小型跑道,跑道中央是一個練武場。
如今的傲寒宮規模別說在松園裡,便是在整個皇宮中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已是午後,正是昏昏欲睡時,但練武場卻有人在練武,不是別人,正是冷傲寒。
正在練拳的冷傲寒也看見了林杳杳一行人,停下打拳,快步走了過來。
天氣微熱,冷傲寒穿了一件米色上衣,如今已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健碩的肌肉紋路突顯。
林杳杳盯著冷傲寒一身若隱若現的腱子肉,暗暗咽了口口水。
「微臣見過太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冷愛卿免禮,」林杳杳努力收斂黏在人家肌肉上視線,「跟我來,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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