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醉月樓
夜裡,若木梣獨自一人到醉月樓的餐館里用膳,她選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小二,點菜。」
小二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請問姑娘要點什麼菜?」
「有葯燉排骨湯嗎?」
「有,這樣就好嗎?」
「對,我在減肥。」若木梣笑著答道。
「好的,這就替您準備。」小二莞爾一笑,隨即退至廚房。
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若木梣吐了口氣,「好餓喔!」
此時一旁突然出現了位陌生中年男子,他上前搭訕道:「姑娘怎一個人?」
「喔!郎君在房裡睡覺。」
「竟撇下姑娘您一人在房裡睡覺,您的郎君實在不是太有情調。」
「呵呵呵…….」若木梣聞言,乾笑了幾聲。說沒有情調,廷邵言還挺多花樣的。
「方便與您一起用膳嗎?」
「呃…..」若木梣思忖了會道,「您的夫人呢?」
「她得了一點風寒,現在在房裡休息。」
「原來如此,好吧!」
得到了允許,男子很快的就在若木梣前方坐了下來。
「您好,叫我醉月就行。」
「醉月?」好熟悉的名字啊!咦,怎麼跟這間酒樓名字一樣。
「您跟醉月樓有何關係?」
「姑娘您真是聰明,我就是醉月樓的老闆。」
「老闆?真是失禮了。」
「不會…..不會….試問姑娘如何稱呼?」
「叫我小梣就行了。」
「小梣,待會用餐完,若是您有空,不知是否可以上樓陪我夫人聊天解悶?」
若木梣不疑有他,「好呀!我很樂意。」
隨後葯膳排骨湯上桌,她大快朵頤的吃著。
醉月看著她,微笑著。
若木梣一口氣將全部的湯喝的精光,忽地,她感覺一陣暈眩,隨即昏倒在桌上。
夜半三更,廷邵言突然清醒,他摸黑的起身點了蠟燭,查看四周,卻沒有見到木梣的身影。
扶著頭,他感覺有些暈眩,難道…..他被下藥了?
糟了,木梣呢?
思及此,廷邵言話不說的奪門而出。
***
琰仙台前,鼓聲響徹天際。
今日是桃花派的拜師大典,緯世容站在台上,雙手插腰的俯視底下的新進子弟。
「木梣跑到哪兒了?」他嘴裡碎碎念道。原本他是想讓木梣也收一個弟子。
看看掌門主位空著,廷邵言也沒來,想必他倆不知又跑到哪去了。
「唉…..」緯世容嘆了口氣。他是不是應該收回他的單相思了呢!
站在底下的娃兒目不轉睛的看著緯世容,今兒不知是那位前輩會選她做徒弟。
緯哥哥可能嗎?
斂下眼帘,娃兒感覺機率不大。
「大典開始,各位前輩可以開始選擇你們要收的徒弟。」
「首先……娃兒…..」娃兒聞聲,緊張的踏步上前。
她環顧四周,看著上面站的每一位前輩。
「是那位前輩要收娃兒為徒?」
過了半晌,還是沒有人肯站出來,娃兒心急了,她朝緯世容方向看過去。
緯世容和她四目相交,猶豫不決的他,正要站出來時…..
「我可以收娃兒為徒。」
是許燁。話完,他朝他的徒弟廣明賢眨了眼,殊不知廣明賢天天哀求他一定要收娃兒為徒,好讓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師父,謝謝師父願意收我為徒。」娃兒來到許燁面前。雖然不是緯哥哥,但許燁前輩也不錯,更何況他底下還有明賢哥哥。
「恭喜你,娃兒。」廣明賢迫不及待上前,給娃兒一個擁抱。
緯世容在上面看著他們親昵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恭喜什麼?又不是得什麼大獎。」
待大典結束后,娃兒和一群人有說有笑的,緯世容走入人群中,來到她面前。
「給……」
娃兒一陣莫名,定眼一看是一隻雞腿。
「緯哥哥?」
「你不是最愛雞腿嗎?」努努嘴,緯世容不自然的道。
「我……哈…」
「快點拿去,我手酸了。」緯世容催促道。
娃兒趕忙的接過雞腿,隨後緯世容就匆匆的離去。
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好帥啊!」緯哥哥在她心中,是個英俊又瀟洒的好男人。
突然廣明賢走了過來,一臉疑惑的問道:「娃兒,你怎麼拿了一隻雞腿?」
「喔…..就….有人送給我的。」
「送雞腿給妳?哈哈哈哈哈……」
「有那麼好笑嗎?」娃兒嘟著嘴。
「我猜那個人一定是把你當妹妹疼,所以才送你雞腿。」
「妹妹?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如果把你當成女人,就會送你胭脂水粉。」這是廣明賢的見解。
聞言,娃兒頓時心情不太好,她把手上的雞腿塞給了廣明賢,「給你吃,我不吃了。」隨後便一溜煙不見了。
「娃兒….」拿著一隻雞腿站在琰仙台前,廣明賢抓了抓腦袋,突然眼前站了個人。
「你為什麼拿著我的雞腿?」緯世容想了想又折回,看見雞腿在陌生人的手裡,頓時心生不悅。
「這是……」娃兒的。廣明賢話還沒說完,雞腿就被搶走了。
緯世容憤怒的看著雞腿道:「給了你,你卻送給了別人,還不如我自己吃了。」隨後他大口的把雞腿吃掉。
他怒瞪了廣明賢一眼,隨即走掉。
廣明賢無辜的一張臉,「他到底做錯什麼了?」
***
醉月看著若木梣的睡顏,笑的邪惡。
「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將她吃干抹凈,再將她賣了。」
「人在我們這裡失蹤,那她丈夫要怎麼打發?」
「反正有公主挺我們,他要報官隨便他。」醉月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也對。」
照著銅鏡里自己的容顏,泳祺滿意的笑著。
「你用盡心思的引蛇入洞,公主一定會好好賞勵你。」醉月看著泳祺,又看看一旁昏厥的若木梣。
「那我要期待嗎?」泳祺笑了笑道。
此刻天色漸暗,外頭又下起大雨,濕答答天氣,令人好不暢快。
「等等要快活了,我先去梳洗。」醉月烙下這句話,隨即走了出去。
泳祺目送醉月離開后,看著躺在床上的若木梣,若有所思。
廷邵言四處找不到木梣,喪氣的坐在餐館喝悶酒。
「木梣,你到底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