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
叮咚——
雲雀家的門鈴響起。
只有自己在家的雲雀雨瀾開了門。
「伊督!」
「雨瀾小姐!」穿著寬鬆的男人眼睛一亮,加上嫩臉看著就跟沒成年一樣。
「你倒是一點都沒變。」見他拘謹的模樣,雲雀雨瀾感慨,「我沒那麼脆弱。」所以不用像對待易碎品一般,時刻緊張的看著我。
「因為我是雨瀾小姐的護衛啊。」被說沒有改變的伊督笑容無奈,在他的臉上有著一道細長的疤,雖然淡的看不清痕迹,但在場的兩人都很清楚這裡有一道疤,那是當初參與追捕的伊督敗於雲雀博西(雲博)的鐵證。
在那后,伊督就退出了追捕行動,連帶著他所率領的酆都衛也一起退出。
「其實我早該來的,」伊督垂下眼,「但是我當初沒有贏過雲博,三年前也沒有攔住雲家派出的殺手,所以我無顏來見你。」
「雲家已經完全落到雲澤手中了嗎?」雲老家主再瘋也不會殺自己兒子,所以在私奔落戶后她和博西還能有空經營產業。
和雲雀雨瀾來到客廳坐下的伊督:「四年前也就是雲澤十三歲時,他掀起叛亂,軟禁雲老家主並接手雲家,後派遣殺手暗殺雲博。因為雲博的死,雲澤和雲老家主鬧翻,在那之後雲老家主就患了癔症,沒過多久雲澤就離開雲家去了歐洲分部,很少有消息傳來。」
雲雀雨瀾:「……」
「聽說雨瀾小姐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伊督體貼的換了話題,「知道這事後我就想來看看,但我想雲博也不會歡迎我。」然後雲博因為他放過去的殺手死了,伊督就更不敢來了。
於此同時的夏日祭典。
三個孩子登上漫長的石階。
「吶,客人要來點吃的嗎?」
如風般清爽的聲音傳來,卻是引起了澤田雙子的震撼。在言默的感知中忽然出現一團磅礴的氣,甚至眼睛都可以直觀到那壓迫。而綱吉震撼的則是此人身份——風!
轉瞬間壓迫消失,言默看清了攤主,他穿著紫色馬褂,戴著瓜皮帽和墨鏡,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難道是這是狐狸出來擺攤了!」一隻拇指猴從荒廢的建築中跑出,一眨眼攀上攤主的肩膀,使的整個畫面更有神秘感了。
「呵呵,我可不是狐狸,但我會捉狐狸。要來一些涼粉配菜嗎?吃上去很清爽的。」踩著高蹺偽裝成人的風招攬顧客,嘭的一聲夜空綻開璀璨的煙花,恭彌仰頭看著天空。
注意到的言默:恭彌很喜歡煙花啊。就是不要那麼用力抓我的手腕就好了。
風:「請坐。」勁氣將長板凳推到他們身邊。
言默不客氣的坐下,恭彌被帶的踉蹌了下也跟著坐下,綱吉則湊到風身邊嘀咕。
綱吉黑線:這是在搞什麼鬼?
風笑到:我在抓狐狸。
綱吉直言:這裡沒有狐狸。
風篤定:我已經看到狐狸尾巴了。
綱吉:我怎麼沒看到?
風反問:你確定嗎?
綱吉走開,風好心情的切開涼粉,澆上調配好的汁水,端盤上桌:「請。」
被恭彌拉著右手的言默左手拿起勺子。
於此同時的小樹林里,家光正暗戳戳的蹲在這裡圍觀:都不帶我玩(委屈)。
忽然樹林里多了動靜,看到幾個身影圍上來的家光退避,本來打算圍攻的眾人又各自選了地方隱藏,只有一個能看出曲線的女性沒動,她看著空地上的幾人:「得,風家主也來了,把人直接綁走就別想了,散了散了。」
「英大姐,那老家主那裡怎麼交代?」
英煩躁的扯了扯頭髮:「那你說怎麼在風家主眼皮子底下綁人?」但說是這麼說,英並沒有挪動腳步,「有了!伊督肯定在!小弟們~接下來就是我展現魅力的時間了,你們先回去,我去找伊督打探情況,今晚就不用等我了。」
「確定不是去做舔狗嗎?」那人說完就跑,不給英反應過來揍他的時間。
煙花燃燼,祭典也步入尾聲。
篝火熊熊燃燒,但熙攘的影子在逐漸減少。
言默他們三個也離開了神社。
風站在石階頂端,目送他們遠去的身影,然後握上自己的彩虹奶嘴:「再強大的天然世界都不可能承載多位源族,我想那位一直聯繫不到的世界意志已經被清除了吧?」
奶嘴亮起幽光。
被證實猜想的風:「所以果然是他的安排啊,這裡已經淪為遊樂場,只是不知已經入了多少賓客,又蘊含了多少驚喜,而作為遊樂園的發起人,他又會安排什麼戲碼。」
今晚恭彌住在了澤田家。
伊督告辭離開,和找來的英撞上,兩人就在公寓樓下的花園裡餵了一夜蚊子,期間伊督一直注視著雲雀家亮燈的窗口。
雲雀雨瀾在客廳里坐了一宿,等恭彌回來就將一串鑰匙給了他:「這是莊園的鑰匙,你過去看看,然後叫工程隊修繕。」
拿起鑰匙的恭彌:「我們要搬回去?」
雲雀雨瀾:「……不,只是不能荒廢了。」
嘩啦啦的水聲落下瓷磚,敲出輕快的樂章,淋浴下的伊督緊閉著眼,唇角的弧度出賣了他的心情:「今天就能見到小少爺了啊~」
「我不明白,今天早上你不是看到了嗎?」有著波浪長發的性感女人進入浴室,靠在伊督懷裡指尖一點一點劃過他的胸肌,然後被伊督抓住作亂的手,「站好,像什麼樣子!」
因為淋浴一直開著,這麼會兒功夫英的衣服也被澆透了,但她並不在意,被伊督呵斥后就大大方方的站好:「今天早上和那頭彭格列的『獅子』對上面時,我恍惚都聽到了他在捍衛地盤的咆哮聲~這裡可是彭格列的自留地啊!」
然而伊督在澤田家對面買了房子,風在澤田家隔壁買了一棟,發現住戶都是什麼危險人物的家光能不咆哮嗎:這是我的地盤!
「那可是他眼皮子底下啊。」英感慨。
關掉淋浴的伊督說:「家主大人的目標就是最高指令,」抽出浴巾圍住精壯的身體,繞過屢次在他洗浴時闖入的英,「小少爺風家要了,至於你們……風雲兩家血脈同出,雨瀾小姐一定很樂意也有資格去坐那個位置的。」
「風家主更在意獅子的幼崽不是么?那才是他的目標啊。所以為了達成風家主的『指令』,你是不是應該多放點心思到澤田言默身上呢?而小少爺那裡雲家會替你解憂的~」
「那我還真要謝謝你。」反身攔住英,將她關在浴室里,伊督隔著門說,「既然你要住進來,等會就去商業街採購。」說完他就出了門,坐車前往野高市的雲雀莊園調查。
……
通往大宅的小徑布滿落葉,花壇的圍磚生了裂縫,壇內種植的花朵盡數枯萎,裝飾的景觀雕塑沾著泥點,轉了一圈的恭彌停在小道上,看著灰塵結塊的長椅閃過回憶。
嬉皮笑臉的父親——
[恭彌,我和你媽媽的家族是冤家,兩個家族總喜歡在一些事上敵對。]
[風家是莊嚴大氣的林園,雲家就是精美細緻的莊園,可是他們輸了一招!]
[因為你媽媽啊更喜歡雲家的風格,於是,我就抱得美人歸了,哈哈~]
嬌嗔抱怨的母親——
[哼,明明是你嚮往我家的武道氣勢,哪怕被你爸打斷腿,都要爬來!]
[要不是遇見我,你還要再被巡邏隊打一頓扔回去,然後再被你爸打!]
[你那勁頭可是讓我家得意了好久,莊嚴的氣氛都被你搞的蠢兮兮的!]
睜開眼,恭彌轉步離開庭院,隨著柵欄門的碰撞聲,這個荒敗的庭院回歸了沉靜,然後很快又被工程隊的喧囂打破。
搜索了不少雲雀夫妻的生活痕迹后,混在工程隊里的伊督下班離開,先去商業街接了打電話催他的英,這才一起回到臨時居所。
「喂,你怎麼出去一趟又不高興了?」英打量了一會伊督的臉,才確定的問到。
「我沒有不高興,今晚你做飯。」
「還說沒有不高興!」英激動,「晚飯都交給我做了,那我怎麼辦!」
目不斜視的伊督看著路:「又不是不能吃,又不是不好吃,晚飯你做!」
「呃……你這個人啊!」英嫌棄的別過臉,「也就是我了,不然誰還會要你,哼!」
「我可沒答應你的追求。」
「知道,知道啦!你心繫大小姐,所以眼裡看不到我這顆紅粉骷髏,哼!」
「知道就好。」伊督近乎呢喃的低語:看來小姐你過得真的很好,可惜我可沒能攔住澤少爺的魔犬,沒能讓你繼續好下去。
「你說什麼?」沒聽清的英問。
「快想菜譜!」伊督厲色道,「我可不想晚餐單調的只有豬肉排,如果你今晚做不好,那麼執行任務的這些時期,我們之間就會產生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外、賣、員!」
好似聽到什麼可怕的事,英立刻搖頭:「我不要,我絕對不要!我才不要每天都吃外賣!」英猛得抱住伊督的腰,「伊督大廚,你可一定要出山啊!不然就算是為了被外賣荼毒的我,我也一定會把小少爺搶到雲家來的!就算是風家主親自坐鎮也一樣,別小看憤怒的女人!」
伊督任英抱著:幸好他們是打車,要在他開車時英撲過來,他非得打的她屁股開花不可。
到了居所,鬧騰的英安靜下來,伊督瞭然的掏鑰匙開門,一推開就看到了被如同哈奇士席捲過的房子,對此他毫不意外。
「你絕對是屬狗的。」伊督朝英說了句,然後把大包小包放在院子里,擼起袖子將人趕到還沒被禍害的廚房,「你做飯,我收拾,明白?」他早就知道這房子肯定得先被英折騰一遍:跟著到了新地盤就要xx標記的野狗一樣。
哈奇士·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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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狗撒歡的跑過,她的家長為此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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