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玫瑰

鮮玫瑰

翌日,溫之起床,出乎意料的,林柏遇沒有回她的消息。

溫之呢喃自語:「沒禮貌。」

無論林柏遇回不回她,她依舊我行我素,去了小家香。

溫之是打車去的,車被林柏遇騎走,大早上她也不好意思叫蔣黎起床來接她。

來回打車花了不少錢,溫之手捧新鮮玫瑰,滿滿的幸福感。

玫瑰上面還有幾滴露水,襯得更加艷麗。

溫之到了班級,把紅玫瑰遞給林柏遇。

林柏遇抬起眼皮,撞上她的目光,林柏遇一怔,似在她的眸底下看見閃閃發光的星星。

她的眼睛似乎會說話,林柏遇有些難言。

「林柏遇,」溫之說,「今天的玫瑰,滿意嗎?」

眾人紛紛望來,丁燃吹噓道:「柏哥,快點兒應下,這玫瑰多鮮啊!」

溫之無法與林柏遇感同身受,在眾多人的注視中,溫之甚至有些飄飄然地沾沾自喜,這下好了——

林柏遇說看不見她的喜歡,那她就告訴所有人,她喜歡林柏遇,她要追林柏遇。

「溫之。」林柏遇聲音很低,夾雜著幾分無可奈何,「別鬧。」

溫之咬了下唇,執拗地說:「我沒鬧。」

林柏遇沉默了幾秒,細微地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溫之的車鑰匙,遞給她。

「車在南一停車場。」

這是一個台階,溫之深知,林柏遇又在變相拒絕她了。

溫之並不覺得不堪,她早有預料,林柏遇不會這麼輕易答應她。

但那又如何?

溫之勾了勾唇,把花放在林柏遇的桌上,從他手心裡拿走鑰匙,小指的指腹觸碰到林柏遇的手心,她察覺後者僵了瞬。

溫之忽地一笑,彎彎眼眉:「謝了。」

林柏遇拒絕她又怎麼樣呢?

早晚有一天,林柏遇會喜歡她的。

青春就是一場豪賭,她不賭一把,就此放棄,放任自己的感情,她做不到。

溫之是什麼樣的人?

瀟洒不羈,做事不願讓自己留有後悔,只要有可能,有機會,她就會去莽一遭。

她骨子裡是倔的,既然開始了,就要堅持到最後。

從她暗暗發誓起,一直到文藝匯演,溫之無時無刻都在跟著林柏遇,用丁燃的話來說,溫之就差沒跟林柏遇一塊去男廁所了。

溫之對此倒沒什麼感覺,追人嘛,黏著點也正常。

文藝匯演很快來到,溫之沒能如願演林柏遇的睡美人,她早早搬好了板凳,坐在台下,等著看節目表演。

夜晚風瑟瑟,溫之感慨:「不知道學校怎麼想的,非要把時間調到晚上,是生怕多佔我們學習時間嗎?」

蔣黎和阮俞插足他們班,坐在溫之的左右兩邊,聽見溫之的話后,阮俞嗤聲。

他懶洋洋地說:「是怕耽誤了斯學的人學習吧。」

溫之:「……」

這麼一想,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林柏遇呢?」溫之突然想起,東張西望道:「他怎麼還沒來?」

阮俞睨了她一眼,「你現在一天沒見著林柏遇渾身不舒服是吧?」

溫之嬉皮笑臉地說:「是啊,沒了林柏遇我活不下去。」

蔣黎樂了聲,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說:「我原本以為自己是戀愛腦,現在才發現,你才是當之無愧的戀愛腦。」

溫之切了聲,偏頭噘嘴。

蔣黎淡說:「林學霸以前學校不是在斯學么,估計在和以前友人聊著天呢。」

溫之一揚眉,皮厚地說:「林柏遇居然不帶他的親親女友我一起去,我這麼拿不出手嗎?!」

林柏遇:「……」

他咳嗽了兩聲,後者身子一僵,有些心虛地別頭。

林柏遇一覽無餘,淡地看著她,似笑非笑。

怎麼他一會兒不在的功夫,就成了這人的男朋友了?

這人臉皮還能不能再厚點。

溫之自信嗨男友,站起身,讓阮俞坐邊上去。

阮俞:「?」

戀愛腦的朋友交不得。

他憋屈地拿起板凳,坐到了蔣黎的旁邊。

這下,溫之旁邊有了空位,明晃晃是想給林柏遇的。

溫之走向林柏遇,從他手中撈走椅子,歡歡喜喜地說:「來,你坐我旁邊。」

林柏遇倒是沒拒絕,默認地跟她走去,溫之講椅子放在她旁邊,林柏遇坐下。

溫之靠了靠他,「學霸,你剛到啊?」

這次的文藝匯演安排得晚,溫之特地回家洗了個澡來,也換了新衣服。

粉色的短袖襯得溫之的手臂雪白,她特意洗了個頭,渾身散發著奶香味。

林柏遇一嗅即知:「噴香水了?」

「噴了。」溫之坦蕩蕩,「喜歡嗎?」

林柏遇一噎,淡道:「沖。」

溫之撇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沖嗎?

不是奶味嗎?奶味怎麼會沖?

她偏頭,剛想和林柏遇理論,見他嘴角掛著淡笑,便知曉——

她又被耍了。

溫之氣笑了,林柏遇比她想的要有心眼。

林柏遇剛坐沒一會兒,就有個人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外邊聊?」

溫之能聽到他的聲音,很低,沒什麼溫度,這架勢像要打架。

溫之看了眼那人。

那人身高一八五左右,目測和林柏遇差不多高,戴著一個白色鴨舌帽,看不見臉,但能看見他的唇,是緊閉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接觸的人。

偏偏林柏遇還應了好。

「等等——」溫之狐疑道,「你誰啊?」

那人一愣,沒想到還有找茬的,他似笑非笑:「你又是哪位?」

這一回,溫之看到了他。

這人一副厭世臉,看起來就不太好對付,說話有些弔兒郎當,極其不尊重人。

但溫之也不是個怕事的主,這一瞬間,她就幻想到了林柏遇以前在斯學的悲慘遭遇。

林柏遇肯定是被這種人欺負了,受不了了,才委曲求全來了南一。

溫之磨了磨牙,對這個挑事的主說:「你管我是誰,你是他誰啊,他憑什麼跟你走?」

那人不屑地嗤聲。

林柏遇遲疑了瞬,開口為那人解釋:「他是我朋友。」

說完,林柏遇又補充了句:「玩了很多年的朋友。」

這算是一句確保話,溫之眼皮一閉。

複雜的情緒在她心裡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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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

一個十分想保護自己未來男朋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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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難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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