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由

等季霧言走了以後，阮清月低下頭望著自己手上的傷口，這道傷疤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讓她疼了好一陣子。

休養了幾天以後，她才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之後那幾天季霧言來看過她幾次，可阮清月不願意再見他，每次都是關著門不許他進來。

直到他後來不再來過了，她這才出門，又去餐館打工了。

一進門和幾個同事打著招呼，阮清月的心情不禁變得好了一些。

她在前台慢慢地擦著桌子，手已經包紮好了，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只是經常還會隱隱作痛，還是需要按時換藥才能好得快一些。

這天上午客人並不是很多一直忙，到了下午都沒幾個人過來，她過得挺悠閑，也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她不停地想到季霧言，如果他不再過來就好了，她希望和他沒有什麼交集，也許自己的生活會比現在好很多。

可很快腦海里又閃過了季霧言的身影，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一些殘忍，他總是那樣追著自己，而她永遠都把他拒之千里之外。

傍晚時分，阮清月看著時間，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馬上就要下班了，她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將這裡擦乾淨。

感覺應該不會有客人再來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好像都很忙，一天到晚都沒幾個客人過來。

將店裡衛生都打掃乾淨，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時竟然又進來一個，按照規定客人在這個時間來，她應該繼續加班的。

阮清月微笑著迎接客人，進來的那個人身後跟著幾個小弟，他光著腦袋穿著，一件T恤，手臂上有大片大片的紋身。

看起來凶神惡煞，還挺著啤酒肚，身後一群人一邊巴結著一邊給他拉凳子讓他坐下。

「老大，今天你想吃點什麼？」

一個小弟殷勤地捧著菜單問道。

那個人懶懶地抬起眼皮，盯著菜單，隨手指了幾道菜，抬起頭望向前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阮清月那張膚白貌美的臉，忍不住在她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小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笑了笑，「老大怎麼樣？這個小妞是不是不錯？要是您看上了不如小弟幫幫您？」

那個男人勾唇，接著站了起來，走到了前台和阮清月離得很近，「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阮清月警惕地看著他，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故意把自己的年齡報得大一點，「二十八了。」

那個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相信她，「是嗎？看起來很年輕啊，不像是二十八的人啊。」

他一邊笑著一邊伸出的手去勾阮清月的下巴，阮清月立刻把他的手給推開了，嫌棄地皺著眉頭。

「怎麼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不悅地看著她，阮清月並不希望惹到客人，也不希望自己被投訴，可她又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人。

現在同事們都已經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值班，她突然有一些不知所措。

這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她望向了外面，只有那幾輛車快速地從門外閃過，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我告訴你，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們大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一個小弟一邊叫著一邊走過去，直接把她給拉了出來。

阮清月一直一時有一些著急，等那個男人開始向他伸出了魔爪的時候，他一口咬到了那個男人的手臂。

那男人慘叫了一聲，立刻氣急敗壞，開始拉扯著她使用暴力。

阮清月以為自己今天真的要栽到這時，門突然從外面被踹開，一個人快速地走進來，一腳把面前的男人給踹開。

阮清月一眼就看到了季霧言，她立刻躲到了他的身後，即使之前她對他並沒有任何好的印象，可現在季霧言簡直就是她唯一的救星。

那個客人也知道見好就收，看到有人來了，互相給了個眼色，立刻從這裡離開，整個餐廳裡面只剩下季霧言和阮清月兩個人。

「你沒事吧？」

季霧言轉過頭，低著眉眼望著阮清月，眸里劃過了一絲擔憂。

「我沒事兒，今天謝謝你。」

阮清月都還維持著應有的禮貌對季霧言微微一笑。

之後季霧言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去了，阮清月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她也不想在這裡多逗留，立刻收拾好東西，將店內的衛生打掃好就匆匆離開。

等到第二天白天，想起昨天的事情，她還有一些心有餘悸，但還是照常去上班。

從巷子里穿過的時候，聽到周圍幾個人在談話。

「哎，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有個男人一個人打了好幾個人，聽說把人家幾個都打進醫院了，而且那幾個男人啊，那可都是一個一個長得可壯了，手上胳膊上還有著紋身，看起來可凶了，誰知道那個男人那麼瘦卻把人家給揍進了醫院！他可真厲害呀。」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今天早上我過來的時候也看到血了，後來被人給清理乾淨了，原來是有人打架啊。」

阮清月聽到了這些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立刻就想到了，原來是季霧言把那幾個光頭給揍了。

他竟然還把人家給打進醫院了，其實他何必招惹這些麻煩，平時這種事情其實是常有的，那些人也只敢鬧一鬧而已，不敢真正做出什麼。

畢竟她打工的餐館處於市中心繁華地段，只要一鬧事還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阮清月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季霧言的性格能做出這樣的事也很正常。

阮清月不禁覺得煩惱，季霧言這個人怎麼回事，何必為了她做這麼多。

她覺得這個人實在是性格太過平靜，心裡不停告訴自己一定要離他遠一些，不能再接近他了，她也不希望他為自己做這些。

阮清月來到上班的地方，誰知同事都躲著她，她蹙著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老闆找她談話。

「你才剛來這路就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他們可都是些社會上的人，要是一不小心把我的店給砸了，你賠得起嗎？」

「那也是他們先調戲我的！這件事怎麼就成了我的錯了？」

阮清月不服氣，但最後還是被開除了。

她不禁自嘲地笑著，真是牆倒眾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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