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考失利的原因
「為什麼不可以?」花想容生氣地道。
天大建築專業,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學和專業,紀曉舟竟然不想去上學?還偷偷燒掉休學文件!
沒有休學文件,以後怎麼復讀?
「小容,我現在跟車,已經發現了一些門道,很快就能夠賺到錢了。
其實我的想法是你去上大學,我來供你。
你沒發現嗎?現在這個社會最好的組合就是我們這樣,我賺錢你讀書。等有機會了我再去深造。
我是男人,我必須撐起這個家。如果讓你在家裡做工,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大學里安心讀書,也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紀曉舟鏗鏘有力地道。
你讀書,我賺錢給你花!
花想容這是第一次知道紀曉舟的真實想法,出乎她的意料。於是她問紀曉舟:
「為什麼讓我去讀書?」
「我知道你書讀得很好,只是高三時突然成績下降,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不過你還有機會,我想你再復讀一年,一定會比我考得更好,上更好的大學。」
紀曉舟斬釘截鐵地道。
花想容淚水一下子涌到了眼眶。
不想讀書嗎?
那是不可能的!
高三那年,她突然意外發現花想月是父親的親生女兒,證據是一張在鵬城寶安某個醫院的出生證明。
嬰兒名是花想容,父親一欄則寫著花明。
算一算,那段時間正好是父親到鵬城混的時候,他完全有機會去勾搭另外一個女人,並成為花想月的父親。
花想容頓時自閉了,成績一落千丈,高考失利也理所當然。
於是,在於桂上門求親的時候,林秋琴把她推了出去。
林秋琴怎麼能見她好呢,讓她嫁給一個窮小子,她樂見其成。
她恨父親和繼母的同時,也恨上了紀家,就沒想著好好和紀曉舟過日子。
但現在紀曉舟告訴她,他想供她上學,這是前世花想容從不知道的秘密,她被紀曉舟震撼到了。
「曉舟,你不怕我考上大學之後遠走高飛,不要你了嗎?」
「我覺得你不會,我應該沒有看錯你。如果你會變成那樣,只能怪我自己沒有本事,沒能和你齊頭並進,比翼雙飛!
不過,我現在想的是,只要我一直努力,肯定能追上你的步伐,你不會有機會甩掉我的!」
這時候的紀曉舟顯得大氣自信。
花想容看著這個信心滿滿、愛她十足的男人,突然間找到了自己重生的意義。
老天爺讓她回來,是要給她滿分的愛吧?
「曉舟,你真的不去上大學嗎?」花想容問他。
現在的確不是紀曉舟去上大學最好的時機,他如果去上大學,紀曉船明年就高二了,接下來也要高考,象紀曉船那麼嫩的孩子,不適合出來打工。
而大哥紀曉帆已經有孩子了,為了家庭和睦,估計很快就要分家單過日子了,養家糊口很辛苦,大家難道還忍心從孩子嘴裡奪食,讓紀曉帆供養兩個弟弟嗎?
花想容是有很多前世做生意的經驗,然而現在是一九八八年,法治還相對不健全,跨省跑大貨車的司機,車座下都要放一把水鋼棍,以備防身。
貨車路上交個買路錢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事,運輸業好賺是好賺,但至少有三分一的收入落到車匪路霸的手裡。
靠花想容一個單身柔弱女子,若是滿世界地跑生意,危險係數肯定比身為男人的紀曉舟大幾十倍不止。
見花想容慢慢冷靜下來,紀曉舟大膽地握著她的手道:
「小容,你相信我,我會賺到錢的,等過兩天大哥這邊安排好了,我就去找我們班主任,讓他安排你復讀。有條件的話,我也會繼續上學,我不想和你差距太大,被你甩得遠遠的!」
紀曉舟是他班主任的得意門生,所以讓他去安排花想容復讀,那是手到拈來的事兒。
花想容只能同意了紀曉舟的這個安排。
紀曉船在一中寄宿,不是周末也沒回家,所以花想容並沒有見到他。
做好早飯,紀曉舟用自行車載著花想容去縣醫院送早飯。
產婦第一天只需要吃清淡就可以了,所以花想容熬了一鍋瘦肉粥,又給婆婆和紀曉帆帶了油條。
看到紀曉舟和花想榮有說有笑地進來,於桂眼裡不禁閃過了一抹詫異,但隨後自是心頭歡喜:
這倆孩子似乎開始好好相處了。
「小容,讓你辛苦了,一早起來做飯。中午你大嫂就可以出院了,以後飯就由我來做。」
於桂如此善解人意,讓花想容意想不到。
上一世她和婆婆誰也看誰不順眼,從來沒能心平氣和地說說話。
這時於桂又道:「曉舟,你有幫著做飯嗎?別把小容累壞了,人家以前在家裡都是保姆在做飯。」
「有的。」
紀曉舟憨憨地笑著,臉上的幸福都快溢出來了,讓人一眼就看出這二人之間似乎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
吳雪月笑了,問:「弟妹,你們吃了嗎?沒有就一起吃。」
「吃了,我們在家吃過了。」花想容趕緊道。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其樂融融。
紀曉帆初中畢業就出來幹活,因為長年勞作,他顯得比紀曉舟老成了許多。
他也長了一副好樣貌,硬挺立體的五官,濃密烏黑的頭髮,若不是皮膚稍顯粗糙,真看不出他是個搬磚的。
紀曉帆有了兒子,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責任重大了,邊吃粥,他邊道:
「村裡磚窯廠要改承包制,我想把磚窯廠承包下來自己做。」
花想容聽到紀曉帆這麼說,不由也跟著吃了一驚,紀曉帆也要創業了,這是前輩子沒有的事。
重生后,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同。
當然,前世紀曉帆兒子丟了,哪有心情想這些?
他整天到處找孩子,還要哄精神暴躁的妻子。
紀曉帆是初中生,在校的時候,學習成績也是年段前茅,所以紀曉帆當然不傻,頭腦可活泛了。
「承包能賺錢嗎?磚窯廠如果能賺錢,為什麼要承包給人家?村裡自己做不好嗎?」
於桂不解地問。
「是啊,你承包過來要是虧損了怎麼辦?」吳雪月也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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