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度天•度地•度不詳

第40章 度天•度地•度不詳

三天後的清晨,小石寨的大門前,整個村子的鄉親,正在為一人一馬一狗送行。

「父老鄉親們,本皇要去做修仙了,風蕭蕭兮易水寒,本皇一去兮,不知何時還?本皇捨不得你們啊。」黑皇滿臉不舍,原本方頭大耳的樣子,此刻看起來更為憨厚。

四周的鄉親,面面相覷,頓時擺出為難之色。

「黑皇啊,你爹娘走的早,你是個…好狗子!難道你不想長生久視嗎?走吧,雛狗長大,總有跑出去的一天。」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他是村長張五爺,說道好狗子三個字時,他頓了頓。

「在外面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堅持下去,走出村子,就不要回來了,因為你的路在前方!」張五爺神色慈祥,摸了摸黑皇絲綢般的黑毛。

聽到村長得激勵,黑皇身體一震,目光慢慢堅定起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漸漸走出了村子。

張五爺轉過頭來,對著葉凡親切道:「葉小哥,在外面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這裡永遠是你的港灣,好好努力吧。」

……

一旁的申馬默默地看著這出大戲,嘴角不斷抽搐,呢喃道:「無論在哪個世界,永遠不缺乏戲精。」

眼看著一人一狗一馬的身影遠去,村中的眾人,一個個激動萬分,目光中的難捨剎那間就被喜悅帶起,之前慈祥的張五爺,此刻顫抖,眼中留下淚水。

「蒼天有眼,那死狗終於走了,三天三夜的轟鳴聲,都快把我震成聾子。」

「這幾天的晚上,一驚一乍的,做啥事都不得勁,這個禍害終究是走了。」

「今天過節了,把村裡的野豬肉拿出來分了!」歡呼之聲,立刻在這個不大的村子里,沸騰起來,甚至有人拿出了鑼鼓,高興的敲打起來。

一人一馬一狗漸行漸遠,遇到了第一座城池,然後是第二,接著是第三…

這段日子,他們前前後後轉了三十幾座城池,黑皇四處轉悠,根本就是一副閑逛的樣子。

申馬難得來到人類城池,流連勾欄酒肆,聽曲看戲,紅塵煉心,好不自在。

不過,一旁的葉凡可沒這種耐心,他現在急需道宮經文,黑著臉道:「死狗,你還沒有尋到方位嗎?別告訴我你忘了。」

「本皇隱世多年,天地已然大變,哪還能記得那麼清楚,我需要好好轉轉,才能尋到方位。」黑皇禿尾巴翹的很高,一副傲然的樣子。

「你活多久了,還隱世多年,真是大言不慚。」葉凡瞪了他一眼。

「嘿嘿,本皇近來推算天機,消耗甚大,急需各種靈藥神源補充,你看…」黑皇奸詐一笑,狗爪不停摩擦。

「你再裝,小心把你燉成狗肉煲。」葉凡冷笑道。

「汪…」

一人一狗突然就打起來了。

兩天後,一人一馬一狗風塵僕僕,來到了太初古礦邊緣。

一路上煙塵滾滾,紅褐色的大地一片荒涼和枯寂,寸草不生,了無生機。

但是,這樣的地方,卻盛產源礦,不得不說,這是大自然中偉大的奇迹。死中蘊生,這是一片神秘的地域。

「狗子,你確定是這裡?」申馬望著周遭枯寂冰冷的環境,疑竇頓生。

「沒錯,九成把…」黑皇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申馬踹出百米遠,

「汪,死馬,你幹什麼?」黑皇大聲咆哮,異常憤怒。

「轟」

只見一雙漆黑如墨的利爪打在黑皇原先的位置,驟時大地崩裂,飛沙走石,塵埃騰起。

「棺來」

黑棺自申馬苦海中飛出,迎風長到十米長,垂落無量黑光,以雷霆萬鈞之勢壓向剛才那道黑影。

「陰屍?」申馬望著那怪物呢喃道。

只見那高大的怪物,頭上的灰發垂落在地上,臉龐都被遮住了,絲絲縷縷的月光透過髮絲,沒入那雙黑洞洞的眸子中,在夜色中顯得分外可怖。

「鏗鏘」

那怪物瘋狂的擊打黑棺,咆哮連連,讓人從頭涼到腳,好像瞬間墜入冰窟中,他想要衝出來。

與此同時,他散發出濃重的灰霧,攝人心魄,污染心神。

「這是…」申馬從其中感受到了不詳和詭異的氣息,那灰霧能夠污染神魂,影響神志,變成只知殺戮的怪物。

「速退!」申馬趕忙叫停想要過來幫忙的葉凡和黑皇。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乾坤無極,風雷受命;龍戰於野,十方俱滅。

無量壽馬,急急如律令!陣起!」

申馬腳踏北斗天罡步,口誦神咒,藉助大磨盤,以怪物為中心布下十方俱滅殺陣。

怪物低沉的咆哮,沉悶如雷,震得申馬氣血翻湧,在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巨大的鎚子,長達三米,足有一尺寬,漆黑如墨,如同深淵般吞吐黑氣。

「鏗鏘」

威勢無匹,凶焰滔天,他手持鐵鎚不斷地轟擊黑棺,灰發飛舞,如同倒懸的飛瀑。

突然,十方俱滅陣爆發出道道神光,狂暴且密集的神紋從四面八方、天上地下一齊攻殺那怪物。

「噗噗」

灰色的血液從那怪物身上湧出,滴落在紅褐色的大地上,發出嗤嗤聲,形成一個個坑洞。

「呯」

那怪物的身體突然間膨脹起來,就像一個充滿氣的氣球,隨時會爆炸。

「風緊扯呼!」申馬一溜煙跑出千米遠,一旁的葉凡和黑皇還在一旁看戲,沒想到劇情神轉折,剎那間懵逼了,反應不過來。

「還楞著幹什麼,快跑啊!」申馬回頭喊了一句。

「挖草…」

「坑爹啊…」

葉凡回過神后,急速運起殘缺的行字秘,沒想到黑皇直接咬住了他的胳膊,搭了順風車。

「死狗,快鬆開!」葉凡怒吼。

「嗚嗚嗚…」黑皇很雞賊,死活不鬆口,話也不說。

「呯」的一聲,怪物徹底炸開了,灰色的血霧籠罩了方圓一里,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連石頭都被腐蝕了。

「嘶,恐怖如斯!」一人一馬一狗倒吸冷氣,後背都濕透了。

「申馬,這種灰霧是什麼東西?」黑皇神色肅穆,他察覺到了灰霧的可怖。

「這種灰霧也是一種不祥,比紅色的不詳弱一點,那怪物還能保持一絲理智,不過也與野獸無異,只有單純的本能。」申馬用神力拘來一絲灰霧,細細地觀察。

這個世界不是那麼簡單,很多東西都掩埋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不敬畏這片天地,遲早是要倒霉的。

「道長,可有辦法祛除這片灰霧?」葉凡問道。

「也罷,若是這片灰霧擴散出去,不知要造成多少殺戮,本座就為天下蒼生出一份力吧。」申馬四十五度抬頭望月,清風吹拂,好一頭悲天憫人的仙馬。

「度天,度地,度不詳,度天棺·吸!」申馬大喝一聲,黑棺神曦迸發,棺蓋打開,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一里地的灰霧全都吸了進去。

辟邪神竹吸納世間殺氣、煞氣等狂暴之氣,加速自身成長。

被祭煉成黑棺后,不知是因為五色土,還是摹刻了九龍棺上面的道韻,自然而然便有吸納異種氣息成長的能力。

「為了度天棺的成長,將來的自己與不詳和詭異真是不死不休了!我修的不是苟道嗎?還是悄悄的來好,低調、低調、再低調,這才是真我!」申馬呢喃道。

灰霧消失,周圍又恢復正常,只是紅褐色的大地上坑坑窪窪,散發出陣陣惡臭。

「汪,申馬,你這棺是什麼材料祭煉的?我見過的煉器材料也不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黑皇賊眼滴溜溜亂轉,恨不能將棺材抱回家。

「這個嘛…」申馬嘿嘿奸詐一笑,拿出一塊神源不斷地撫摸,意有所指。

「哼,不說就不說。」黑皇扭頭,悶哼了一聲。

「哈哈,只要能搬動我的度天棺,別說告訴你材料是什麼,就是送你也無妨。」申馬大咧咧笑道。

「講真!那我來也!」黑皇眼神一亮,跑到黑棺旁,人立而起,前爪拖住棺底,喝道:「起!」

一陣寒風吹過,烏鴉呱呱叫,畫面在這一刻停止。

「再起!」

「再來!」

「我還來!」

….

一刻鐘后,一旁的葉凡忍不住開口道:「死狗,洗洗睡吧!」

「哈哈,本座這黑棺重達億斤,若不是我已經煉化了它,我也舉不起它。狗子,走吧,找瑤池故地要緊。」申馬笑道。

「什麼?億斤!」一人一狗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呆住了。

葉凡一直認為他的萬物母氣鼎已經夠重的了,沒想到與黑棺相比,差距如此巨大。

「可惜啊,我的黑棺重則重矣,缺乏必要的殺伐一擊,若是沒有第一時間鎮壓住敵人,就只能拿來當盾牌。心劍匣的成長太慢了,北斗也不知有沒有劍修聖地?」申馬暗嘆道。

其實,申馬一直在煉化一元重水,並將其逐步融合進黑棺中,導致現在的黑棺越來越重。

若是能將一方一元重水全部煉入黑棺,那重量簡直駭人聽聞。

棺,重器也。不重,何以度?欲度己,先度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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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道從遮天龍馬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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