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悟的緊迫感
這幾天，悟上課的時候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這種感覺……不會錯的，總有刁民想害朕！」
悄悄收回法師之眼，悟感覺到一陣頭疼。
用來偵查的法師之眼，悟還沒有修習到可以感知周圍環境的程度。
這一趟針對教室周圍的偵查巡視，沒有什麼發現。
每個人似乎都是正常的，但以悟的直覺，他始終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盯著自己。
這種感覺，從上次見過綱手后不久就出現了。
「綱手在盯梢我？還是她已經聯繫了大蛇丸？」
悟有些無法確定，以個人實力來說，這兩個人無論是誰來盯著他，發現不了都是理所當然的。
但綱手大概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而這種風格，更像是大蛇丸會幹得出來的。
那傢伙掌握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術，盯梢什麼的實在再簡單不過了。
不過，至少自己家裡還沒有感知到這種感覺。
也就是說，這種盯梢的術並沒有瞞過老爹的把握。
「還是要儘快提升實力……最好再多幾個底牌！」
一絲絲緊迫感從悟心頭升起，雖然大蛇丸現在還是個心繫村子、關心同伴的好青年，但他旺盛的求知慾使得悟可不敢寄希望於對方能夠忍得住。
好奇心連貓都能害死，何況蛇呢……
現在，自己手裡還有幾個法術是外人不知道的，可以作為底牌。
比如閃現術、緩落術、法師之眼，以及前不久修鍊成功的火焰衝擊、魔法抑制。
但除了閃現術可以翻盤，其他的都達不到底牌的程度。
鄰座的野乃宇好奇地看著時而皺眉，時而若有所思的悟。
對於這位鄰座負責輔導自己功課的同學，野乃宇充滿了欽佩的同時，還感到很是好奇。
距離這麼近，她當然會發現悟一些區別於其他小孩子的特點。
在她看起來，悟可不僅僅是老師說的，「基礎最好的同學」那麼簡單。
跳級過來的她，之所以沒有再次跳級到四年級，不是因為她沒有掌握三年級教授的知識，而是因為她沒有掌握悟的筆記本上記錄的所有知識。
很多對術的剖析和應用設想，都讓野乃宇大開眼界。
簡單來說，本身就比同齡小孩要成熟的野乃宇是認為，跟在悟身邊，能學到更多東西。
不僅僅是知識，還有悟遠超年齡的思維和沉穩。
這位有趣的同學，應該比看上去厲害很多。
畢業班的繩樹學長最近就經常來找悟一起討論事情，繩樹學長的姐姐可是自己崇拜的綱手大人呢！
這麼想著，野乃宇就覺得，悟現在這個樣子更有趣了。
以平時安靜但卻有自信的情況來看，這樣的悟同學，還從來沒見到過呢。
「吶，悟同學，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野乃宇悄悄看了下周圍，小聲問道。
「嗯？」
悟微微一愣，自己的表情這麼明顯，野乃宇看出來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最近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似乎有些憋得厲害了，悟也不管什麼影響研究進度之類的問題了，輕輕吐槽道：
「肯定是綱手乾的，果然胸大的女人都小心眼嗎！」
「……」
野乃宇面上悄悄爬上一層紅暈，悟面無表情地吐槽完，才想起來……
「女生好像就是在某些事情上要早熟很多！」
暗暗又加了一句吐槽，悟悄悄瞥了一眼周圍，也顧不得這點小插曲會不會被暗中盯梢的大蛇丸看到，連忙小聲對野乃宇解釋：
「啊我是說綱手大人小心眼……不是，是小心……謹慎，嗯沒錯，你別多想。」
然後悟就一臉黑線地看到，還不到7歲的小妮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胸口……然後臉更紅了！
「那個……悟同學……認識綱手大人？」
「嗯，見過一次……繩樹學長的姐姐嘛。」
悟悄悄擦了擦汗，老師正在講台上講得口沫橫飛，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鹿久那幾個喜歡起鬨的傢伙也在老老實實聽講，今天講的內容似乎很吸引他們：
「我倒是親眼見了綱手……大人的醫療忍術，確實非常神奇——」
悟突然想到，野乃宇以後可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醫療忍者，於是問道：
「野乃宇同學想要學習醫療忍術嗎？也許我可以幫你介紹下綱手大人。」
野乃宇的姓氏「藥師」，悟並沒有聽說過背後有什麼大家族。
感覺上就和他水戶門家一樣，雖然老爹水戶門炎身居高位，實際上平時也就是他們父子二人。
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出任務戰死，搞得老爹對外變得愈發嚴肅古板，也就面對他才會像個正常父親。
野乃宇的家族，也沒剩下什麼人，只是留下一個姓氏以及一間老宅子，也才會早早就來上學。
因此靠她自己的話，想要提前接觸到綱手這種級別的醫療上忍，基本是不可能的。
除非在畢業之後，帶隊上忍發現了她的醫療天賦，轉而送去醫療班學習，也就僅此而已了。
但現在，知道她天賦的悟在的話，又不一樣了。
「我……我確實是很……崇拜綱手大人……而且也想要幫助其他人！」
野乃宇明顯吃了一驚，小女孩激動之餘又有些糾結：
「可……可我聽說成為醫療忍者，需要特別的天賦，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種天賦……」
「放心，你一定有天賦的——下課我去叫繩樹過來，他不願意叫綱手……大人過來，我就打到他願意！」
悟低聲笑了起來，向野乃宇擠了擠眼睛：
「綱手大人最喜歡賭博，你跟她學習可以，可千萬別染上這個壞毛病！」
「如果她賭術不錯也就罷了，問題是她逢賭必輸還越輸越賭，以後會被人稱為『肥羊』呢！」
聽到悟對自己偶像的評價，野乃宇不禁有些發愣。
不過這樣接地氣的綱手大人……也好棒！
「那……那就拜託悟同學了……」
野乃宇高興之餘，卻有些奇怪：
「現在不是肥羊嗎？」
「啪！」
一顆粉筆頭飛來，悟本能地伸手抓住，卻突然發現氣氛有些詭異地安靜。
「悟！我忍你很久了啊！」
講台上，看著一臉茫然的悟輕描淡寫地接住自己丟過去的粉筆頭，任課老師眼角直跳：
「這一題你來回答！」
「……」
悟面色尷尬地起身，掃了一眼黑板，迅速給出了答案，卻看到丁座、鹿久、亥一三個傢伙滿臉鄙視地看著自己這邊。
「悶騷貨！」
他們整齊劃一地低聲吐槽，讓悟嘴角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