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攤牌了
大蛇丸要是奔赴戰場，對悟來說，是好事，也不是。
好，是因為大蛇丸就沒工夫注意他了，他可以繼續研究。
不好么……大蛇丸很有可能帶著他們一起上戰場。
也就是，他們會提前參加局部戰爭。
「並不是……斷這樣屬於待命的上忍，才會收到這次召集，我目前的任務仍然是教學。」
大蛇丸嘴角微微翹起，心情稍微好了點：
「我只是在感嘆，這次戰爭過後，又會有多少人變成我這樣，人，可是很脆弱的。」
大蛇丸在戰爭中失去父母，變成孤兒，悟是知道的。
「而後面那位朋友的到來，則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是誰？」
悟忍不住問了一嘴，以顏值來說，這白髮上忍看起來不像背景板的樣子。
「他即將加入暗部，名字就先不說了，加入後會有代號。他和我、自來也、綱手的關係都不錯，因此過來告訴我一聲。」
大蛇丸露出一個笑容，但隨後笑容隱去：
「他雖然天賦不是非常出眾，但依靠自己的努力，也成功成為了上忍，只是他一直還想著再進一步，因此開始研究忍術。」
「對於這一點來說，我們很合得來——他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就是人稍微偏執了點。」
「原來如此。」
忍者世界偏執狂一大堆，這種有朋友的，都還算是好的了。
別的不說，大蛇丸自己就是第一檔的偏執狂——他還好意思說別人。
「剛才他跟我說，他得到了『根』的邀請，因為那邊在進行一項秘密研究，但三代火影已經先一步讓他加入暗部，因此他算是錯過了。」
大蛇丸冷笑一聲：
「他對此還很遺憾的樣子……但是他卻不知道，根部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
悟感覺，大蛇丸的談話方向已經開始危險起來了。
對一個剛剛晉陞下忍還沒有上過戰場的小孩，討論根和暗部的事情？
是不是有點早啊！
「之所以對你說這些，是因為我聽猿飛老師說，根的首領團藏，似乎對你也有所意動，只是礙於綱手和你父親水戶門顧問，才作罷。」
大蛇丸饒有趣味地看向面色微變的悟，豎瞳微眯：
「團藏那個老鬼，雖然做事極端了點，但看人的眼光可不賴，看來他也注意到了，水戶門顧問研發的，只有你們父子可以使用的秘術呢。」
悟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
「怎麼，他想得到秘術，又不願意或者說沒把握對付老頭子，想要對付我不成？」
「嚴格來說，他們可是統一戰線的……三代火影大人就這麼看著？」
「呵呵呵……自然不會，或者說，不會在明面上。」
大蛇丸輕笑著擺了擺手，將雙臂抱在胸前，意味深長道：
「我那位好友，已經是上忍，他都看不明白團藏和根部的風格……你卻能看明白，悟，你可真讓我驚喜。」
「……」
悟嘆了口氣，大蛇丸這是做什麼，拐彎抹角給他下套嗎？
「老師，你就直說吧，你是不是也看上了我的『秘術』？」
「沒錯……『你的』秘術。」
大蛇丸加重了讀音，悟如此直白，印證了大蛇丸的猜想：
「那些術，是你開發的吧？或者至少你提供了思路，水戶門顧問才開發得出來，是不是？」
「以顧問先生那種古板的性格，是不可能開發出這麼多精彩的術的——尤其是那個有意思的造食術和造水術。」
大蛇丸這次直言不諱了，他看著悟嚴肅起來的面孔，微微搖頭：
「別誤會，我不會像某些人那樣，看到好東西就想要粗暴地據為己有——但我對你的思維方式非常感興趣。」
「我告訴過你們，我的理想，就是成為掌握所有忍術的人，超越所有的忍者。」
「而現有的術，我雖然掌握了很多，但那終究是別人研發的東西。」
大蛇丸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很是鄭重其事，對他來說，這是夢想的高度：
「而你，悟，你的奇思妙想，是我們這些成年人往往缺少並忽視的一點，這在研究中，是能夠產生奇迹的重要因素！」
悟看著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的大蛇丸，咧了咧嘴——現在的大蛇丸，還真是個正派科學家呢。
「所以，老師你想讓我協助你的研究？」
沒承認也沒否認秘術的開發，悟早就預見到了這一天：
「只不過是幾個微不足道的術而已，我還差得遠呢。」
「水戶門顧問已經不適合成為你的屏障了，悟，團藏不傻。」
大蛇丸再次微笑起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父親的性格和經歷，他們太熟悉了，越往後，你開發的術威力越大，他越會引起老師和團藏的注意，而你也不可避免地會被他們納入考量。」
「但我不同……在他們看來，我研發出點新東西，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大蛇丸的語氣也許是自豪，但他的眼神仍舊平靜：
「接下來，你可以將你的老師我，當做你的屏障，而你父親水戶門顧問，會讓這個屏障更加保險。」
「當你的實力達到上忍，也就不必在意這些了……如果能加入火影直屬的暗部，就更不必擔心。」
「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而你僅僅只需要協助我的研究。」
「有你父親，和猿飛老師在，我還不至於對你做出什麼超規格的事情。」
悟沉默了。
說實話，大蛇丸開出的條件，是他沒想到的。
原本悟以為，大蛇丸會更激進一些，看來，老爹和三代火影的存在，確實讓現在的大蛇丸不曾、也不敢升起什麼過分的心思。
畢竟，未來會黑化，不代表黑化之前，他不是個好人。
「這件事情，必須經過我父親的同意。」
悟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大蛇丸，在整個木葉村，他能夠完全相信的，就只有他老爹水戶門炎。
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在他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即便是勵志楷模自來也，他也不敢完全信任。
「沒問題……那麼，明天我會去拜訪顧問先生的。」
滿意地點了點頭，大蛇丸輕笑一聲：
「悟，我相信不久之後，你就會開始綻放光彩……」
「不，我才不要綻放什麼光彩，我的理想是宅家到死！」
悟果斷無視了大蛇丸的誇獎：
「如果這件事成，老師你可得幫我多吸引點注意力！」
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