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忍者學校
終於到了忍者學校開學的日子。
木葉的忍者學校是四月開學，再過一個月，悟就滿六歲了。
老爹水戶門炎帶著悟前來學校報道，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個大胖子，帶著個小胖子——
秋道家的秋道取風，帶著秋道丁座，也一起來報名。
「炎，沒想到你會親自送悟過來。」
秋道取風雖然體型如一座肉山，壓迫力挺大，但實際上是個溫和的老好人。
「我還以為你會像往常一樣，和三代大人一起出席開學典禮。」
「呵呵……畢竟是我兒子的開學典禮，三代大人給了我一個小時的假。」
水戶門炎拍了拍悟的肩膀，在外人面前總是嚴肅古板的面孔，在這位至交戰友的面前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們豬鹿蝶三大家族，這一代的傳人們，看來也已經做好準備了？」
「他們啊……」
秋道取風瞥了眼，和悟擠眉弄眼的丁座，胖胖的臉蛋開心地抖了抖：
「丁座這孩子能夠這麼開朗，還是多虧了悟，希望和奈良家、山中家的兩個小子，能在學校中友好相處吧……」
「每一代豬鹿蝶，我們秋道家的傳人，都得先過了自己這一關。」
「丁座這孩子一定沒問題的，」水戶門炎笑了笑，「悟也會幫助他的……瞧，奈良和山中他們到了，快過去吧。」
秋道取風轉頭一看，點了點頭，笑著向炎父子倆告別，帶著丁座向另外兩個老朋友家走去。
「悟，秋道家也是從村子建立就存在的大家族，奈良家和山中家也是如此，你們可要在學校中好好相處。」
在家裡，水戶門炎是個稍微有些頑固的父親，但在整個村子的角度考慮，他是個奉行權威主義的冷靜顧問。
木葉的各大家族，在他看來，也是親疏有別的。
「悟，炎說得沒錯……如果你想要在村子里有所作為，從現在就要開始努力了。」
另一個聲音響起，悟轉過身，就看到一個面色認真，扎著一個髮髻的中年女忍者，正向他們走來。
「小春，你來了，日斬那邊要準備開始了嗎？」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同為木葉高層顧問的女忍者，精擅醫療忍術，並且擁有一般女忍者少有的冷靜理智。
「是啊，我是來找你一起過去的。」
向撇了撇嘴的悟笑了笑，轉寢小春半蹲下來看著他：
「很抱歉，悟，接下來你要自己進學校參加開學典禮了……」
「剛才說的那些，身為炎的兒子，你應該能夠明白的吧——那麼加油吧！」
看著老爹和他的女同事一起消失在面前，悟按了按太陽穴：
「兩個老頑固……原本世界的水戶門悟，該不會就是深刻領會了你們的意思，結果成了疑似不存在的傢伙吧……」
……
開學典禮，拿著入學通知書，水戶門悟嘴角抽搐地站在隊伍里。
6歲身體，28歲靈魂，也許是某種中和作用？悟感覺自己的性格和十來歲的少年差不多。
但這並不會影響他以28歲的眼光來看事情。
人群前面，是頭戴火影斗笠，外紅內白長袍，托著一支煙斗，滔滔不絕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火影老頭，悟也見過幾次，骨灰級大煙槍。
不過您老這麼能抽，還這麼能說，不口渴嗎？
已經說了一個多小時了吧！
悟已經隱約看到，前排同學的劉海都有些濕潤了啊！
「果然不愧是最高領導……演講天賦是點滿的。」
悟揉了揉嘴角，讓抽搐的肌肉平緩下來。
身為社會主義無公害知識分子，悟對網友們對木葉、對三代的看法還是比較一致的。
這是個優柔寡斷的老傢伙，溫和慈祥是真的，但瞻前顧後也是真的。
猿飛日斬在任的時候，木葉是巔峰時期，湧現了一大批優秀的天才忍者。
然後被三代自己生生玩得青黃不接。
木葉無謂損失的實力，夠屠滅一國了。
木葉出去的叛忍，都能滅世了。
這些人要是仍在木葉，哪還有那些逼逼叨叨的破事？
這老頭就是該理性的時候不夠理性，該果斷的時候不夠果斷，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顧忌整得自亂陣腳。
忍術教授，畢竟不是社會學教授，達不到初代那樣以力服人的境界，本身又耳根子軟，一味用削弱來搞平衡，最後就是玩脫了。
初代的「火之意志」，在那個戰亂的年代，是個樸實的口號，也是木葉各大家族願意歸附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時代在變化，如果不能將口號與時俱進，那麼它終將變成一句空話。
初代的火之意志，是希望，是未來，是種子。
二代的火之意志，是守護，是傳承，是幼苗。
三代的火之意志，應該是發展，是積蓄，是大樹。
然而，三代的火之意志，並沒有健康地向枝繁葉茂，眾木成林的方向發展。
反倒是病蟲害纏身，自損枝幹，爛了根，落了葉，巨木將傾，交給四代的就是個內憂外患的爛攤子。
而四代還沒來得及施展抱負，便英年早逝，只能靠三代以年邁之身勉力支撐。
與四代同時代的人之中，居然沒有另一位合格的火影候補！
哦，還是有幾個的。
要麼叛逃，要麼精神受打擊，要麼心思不在這。
有這心思的也有，但早就被排斥在權力中心之外了。
一手好牌打稀爛。
更別說，夾雜在這之中，廣大網友熱衷的各種黑暗腦補。
悟經過這幾年的觀察，倒是不認為有這麼複雜。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單純就是統御能力不足罷了。
他無法駕馭已經達到巔峰的木葉，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威懾力更加減弱，才會有後面一大堆破事。
所以，他現在滔滔不絕對學生們演講的那些內容，正常木葉的小少年們聽起來，會雙目放光信念堅定……
在悟聽起來，和那個被自己炒了的煞筆領導開會的時候說的那套，也沒什麼兩樣。
只是，木葉還有得救。
雖然悟不是什麼救世主，但既然老爹也算是木葉高層之一，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也不能讓木葉後面那麼慘不是。
至於具體該怎麼做……
「到時候再說……」
悟不是悲天憫人的牧師，不是聖潔高尚的聖騎士，也不是一往無前的戰士，他只是個理性並且有自知之明的法師……學徒。
以理性思維來看的話，在細節並不為自己所掌控的情況下，貿然干涉主線是找死行為。
但既然自己出現在了這裡，自己的存在自身，就是干涉主線最大的一個不確定因素了。
「因此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在大的轉折到來之前，增強實力。」
「只靠耍小聰明，可是沒辦法在這個超自然世界順利活到大結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