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太一真軀還能覺醒
沈策淡淡看了一眼三人疑惑的眼神,卻並沒有解釋,只是說:「兩位該走了!」
姚婭打量著沈策許久,才道:「走就走。」
話落,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陳追看了沈策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兩人走後,伏瑤才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策聳聳肩:「沒有,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
伏瑤搖頭,眯眼看著沈策:「這麼晚出去,是不是想幹什麼壞事去?」
沈策失笑:「幹嘛這麼問?」
伏瑤眼裡閃頭危險的目光,抿嘴道:「那個姓卓的女人可是說過,你們兩人前段時間一起出去做過「有趣」的事情,你是不是又想去見她?」
咳!
卓青君這麼說話的嗎?
沈策雖然深表懷疑,但既然伏瑤這麼說了,應該是有說過的,他哭笑不得:「是挺有趣的,不過這不關你的事情吧?」
「你!」
伏瑤只覺心裡邪火高漲,氣得渾身發抖。
見到她這副模樣,沈策若有所思,哭笑不得:「肯定是想歪了!不過,這真的不關你的事情,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一個踏步,直接踏出大殿之外。
伏瑤本想跟出去,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想歪是什麼意思?一男一女去做有趣的事情,還能是什麼?」
一個遲疑,沈策的身影就已不見。
伏瑤原地狠狠一跺腳,扭身朝住宅區踏去。
沈策出了大殿,朝齊府方向而去。
此次他本來是不想出關的,畢竟已經定好了引靈脈的日子,但太叔意的來信,卻令他不得不暫時出關。
他還真沒想過,此時的大炎竟然還真會有一頭真龍存在。
若能得到真龍血液用來錘鍊肉體,他的太一真軀便有了進階下一層的可能。
這古家也是厲害,既能在東海搞事,還能分出力量來龍城來攪風攪雨。
若不是他們,估計太叔意還不會讓自己知道這事,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古家?
沈策速度極快,腦海里的念頭也轉得極快,不過十來分鐘,齊府就已經到了。
不過他並沒有進入齊府當中,而是從魘魂魔器里拿出從齊府秘境里得到的那個被咬了一口的參元果,微微一笑:「前輩,若是要進去見你,不知道有沒有別的辦法?」
若是有旁人在此,肯定會覺得沈策瘋了,竟然對一個果子說話。
令人吃驚的是,等待了約一刻鐘,果子里竟然真的傳出一道慵懶的女聲:「臭小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留了一道神識在果子里的?」
沈策微微一笑:「不小心咬了一口,意外察覺的。」
「想見我幹嘛?」
「有事想請教下前輩。」
「在這裡說不就行了?」
「不了,怕被齊天看見。」
「那你還來?又想打我果子的主意是吧?」
「咳,前輩,晚輩會補償你的。」
「呵,有趣,我倒要看看你能給什麼補償!」
齊府秘境里的神秘女子輕聲一笑,聲音停止,下一刻,沈策手裡的參元果漸漸變得透明,慢慢地變成一個透明的泡泡,直接把沈策吞了進去。
當沈策回過神來時,他人已經身在齊府秘境當中。
「前輩這手段還挺時髦的!」
沈策把身上的水份蒸干,笑著說了一句。
參元果樹,雲蓋頂端。
不知姓名的神秘女子身著薄翼輕紗,慵懶的斜躺在雲朵變化而成的床上,美艷不可方物,氣質與之前相比,更多了一絲令人不敢直視的誘惑。
沈策微微垂眸,苦笑道:「前輩,你這樣穿衣服,不如不穿。」
女子似笑非笑地注視著沈策:「怎麼?你想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
沈策捏了把冷汗:「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這雙眼褻瀆了前輩。」
女子開心地笑了起來:「你再看看我現在穿的是什麼?」
為防有詐,沈策堅決不抬起雙眼,低垂著眼眸道:「前輩,此次冒昧前來,是有事情相求。」
「哎,膽小鬼!」
見沈策始終不敢抬起雙眼,女子的語氣似乎有些失望,淡淡道:「上次欠我的人情還沒有還,現在又想幹什麼?」
沈策乾笑:「這個還是想求點參元果實,還請前輩應允。」
「前輩?我記得你上次走之前可是口口聲聲稱我為姑娘的,怎麼一個來月不見,我又變前輩了?」
女子顧左右而言他,說著不著調的話。
「真是一個月沒見嗎?都留神識在果子里了。」
這話沈策卻是沒有說出口,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真對眼前這個性情無常的女子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苦笑道:「姑娘恕罪,我一時忘了。」
女子輕聲一笑:「你想要果子乾什麼?」
沈策如實應道:「想要引條靈脈到我的道場,但以我現在的實力有些勉強,需要點外力。」
女子淡淡道:「那讓我出手不就行了,何必來要我的果子,當我的果子很容易長的?」
沈策一怔:「你願意?」
女子笑了笑,光滑潔白且纖細的雙腿出現沈策低垂的眼眸下:「只要你敢抬頭看我,我就幫你。」
沈策心頭直跳:「姑娘是認真的?」
「對!」
女子話一落,就見沈策立時抬起頭來。
「小壞蛋,倒是一點不客氣。」
當沈策抬起頭來時,才發現女子又換了一套裝束,卻是一件以輕紗製成的大紅色連衣裙,完美的把她此時的氣質襯托出來。
真正的美艷不可方物,美艷里,又帶著不染人間煙火的疏離感,果然不可褻瀆啊!
沈策微微一嘆,這樣的女人,即使在他兩萬年的修鍊生涯里也不多見,當真是極其出色的那種。
「你在嘆什麼氣?」
「沒有,姑娘的氣質令在下自慚形穢。」
「呵,是嗎!我看你身邊的女子不少,個個氣質也不差啊!尤其是那個叫卓青君的,你們不是還曾經一起做過有趣的事情?」
女子圍著沈策的身體轉,眉眼含笑,神情隱隱有挑逗之意。
沈策的雙眼卻眯了起來,笑道:「姑娘,雖然我尚欠你一道人情,但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女子仰頭輕笑,長發亦迎風飄揚,她笑得極開心:「我不僅聽過,還看過,可惜,你們並沒有做過什麼「有趣」的事情,倒是挺浪費的。」
「哎,有趣!」
沈策凝眼微笑,「這件事情暫且不提,姑娘剛才說能幫我引靈脈,此事可當真?」
女子攤開右手掌心,掌心裡,烏行山的地貌圖緩緩浮現,她笑看著沈策:「小事而已,但你要怎麼報答我?」
沈策這次沒有迴避她的目光:「我剛才已經抬眼看你了!」
「嘖嘖,小壞蛋啊!這是明目張胆的不要臉了,我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
「那姑娘想要什麼?」
「不想要什麼,有空來陪我說說就可以。」
沈策一怔,卻見女子左手輕拈蘭花指,竟真的有一朵蘭花憑空浮現,她拈下一片蘭花的葉子,送入右手掌心的烏行山地脈圖裡,霎那間,烏行山那條靈脈竟似憑空填滿了靈氣,化龍而出,咆哮著從山中沖入天際。
「馬上就到你道場里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說實話,面對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沈策一樣挺震驚的,他面色不變,拱手抱拳:「姑娘當真是高深莫測,在下佩服,景仰。」
女子輕拍雙手,掌心裡的異狀瞬間消散,她笑看了沈策一眼:「你這模樣,可不像是景仰的樣子。」
沈策凝眼看著她:「你看錯了,我很景仰的。」
「沒實力,還一副傲骨天成的模樣,也不怕被人隨手一掌拍死!」
女子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閱人無數,自然能看出沈策身上那一種潛藏的性格氣質,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這一瞥卻是風情萬種,沈策確信,自己的身體剛才麻了一下,他苦笑搖頭:「姑娘還是不要這麼逗我,我受不住。」
能讓經歷兩萬年修鍊生涯的老怪物都承受不住的風情,眼前這女子的來歷著實讓沈策傷透了腦筋,一點沒有頭緒。
女子臉上浮起一絲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笑容,如春風輕拂,整個秘境里的天象一下子從夜晚變成了白天,連風都是暖的。
沈策靜靜欣賞著,眼裡卻沒有任何邪意。
女子同樣欣賞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太一真軀不好練吧?」
沈策心裡一震,表面不動如山,反問道:「太一真軀?」
「對,那可是一種極強的體質,在帝嚳存在的那個時代,堪稱完美法軀。」
這一句,令沈策眉毛直挑,卻還是沒有承認。
除了師父帝顓,應該沒有人知道自己修行的煉體法是太一真軀才對,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女人又回到了雲床之上,衣衫再次自動換回薄翼輕紗,細膩的長腿毫不掩飾地呈現在沈策面前。
沈策這次卻沒有把目光垂下,依然直視著她,只是同樣沒有說話。
女人眼裡滿是促狹笑意:「小壞蛋,若我說,你的太一真軀有缺陷,你信不信?」
「這不可能!」
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沈策知道眼前這女人是真的知道關於太一真軀的事情,皺著眉頭回了一句。
「這是承認了?真不容易,要我問這麼久。」
「姑娘慧眼如炬,你是不是認識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
「帝顓!」
思慮片刻,沈策終還是說了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師父的名諱。
女人眉眼微眯:「帝顓?這是稱號,還是名字?」
既然已經說了,沈策也沒賣關子,解釋道:「帝是稱號,顓是名字。」
「有趣,能有帝的稱號,看來也是個不凡的人物。」
「確實不凡!」
「看來你很信任你師父,你身上的法門是你師父傳授的,他修鍊的太一真軀,也跟你一樣?」
「一樣,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是嗎?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女人打了個哈欠:「小壞蛋,想不想讓你的太一真軀覺醒真正的力量?」
聞言,沈策終於色變,悚然一驚:「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美眸里彷彿有星空流轉,以微妙的目光注視著沈策:「字面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