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等到了警方到來，安室透先是笑嘻嘻地跟著那些警察打招呼，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若不是玲子了解他經常出現在案發現場，差點就認為安室透的卧底生活已經結束了。

警察來了，安室透也沒有閑著，他似乎並不信任警方的破案功力，他自身一頓推理，就將兇手現場揪出來了。

所有人對於安室透精彩的推理讚歎不絕，鼓掌聲不停，甚至有位女士表示，安室透就應該去應聘警察。

玲子心裡想著在你面前的，就是個警察啊，不過現在是個酒廠卧底二五仔，但一片丹心都向著日本。

等到警察離開后，悟手握住了玲子的手腕，拉著她就往門外走去。

悟嘴裡嚷嚷：「快走快走，這裡是兇殺現場，太不吉利了。」

玲子嘴角微微抽搐，說：「你要是說這種話，老闆娘會傷心的。」

「玲子，等等。」安室透的聲音響起。

悟不滿地扁嘴，他切了聲，表情不爽。

就是怕這樣的情況，才早點兒走，這可是他與玲子的約會。

安室透走過來，他的目光先是在玲子臉上瀏覽一圈，隨後又瞥了眼悟，視線最後定格在了玲子與悟牽著的手上。

他的目光像是有熱度地，玲子覺得手像是被燙了下，想要縮回手，悟反倒把手握得更緊，怎麼也無法掙脫。

悟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未等安室透開口，率先道：「你好。」

玲子忍受不了，高跟鞋踩在了悟的皮鞋面上，還用點兒力氣碾了碾。

悟卻啊地驚叫出聲，他緊接著用寵溺的語氣說：「玲子，輕點啊，疼。」

屁，他當初被二哥楠雄打斷肋骨，都沒有喊疼，現在叫什麼疼。

玲子快被氣死了，都是前男友，大哥別笑二哥，他在另一個前男友面前搞什麼曖昧啊。

安室透反倒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玲子現在是開啟新戀情了啊。」

「對，但不是他。」玲子費了好大勁兒才抽回自己的手，嘖，手腕都被五條悟捏紅了。

五條悟不滿地切了聲。

安室透道：「那這位先生，是玲子的第幾任男友呢？」

「第幾任？」悟驚訝地重複一遍，他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你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前男友？」

玲子被氣笑了，她撩了下長發，哼哼地笑：「畢竟我也是個正常的有感情需要的女人，談過幾次戀愛怎麼了？悟君不需要太驚訝吧。」

五條悟不說話了，他懵懵地看著玲子，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玲子嘆了口氣，又看向安室透，說：「透君還有事情嗎？我想先回去了。」

安室透撓了撓頭髮，他笑著說，語氣卻有點兒輕浮，「時間還早吧，喝一杯？可以嗎？」

玲子苦惱道：「不行了，我還有事情先走。」

「我送你？」安室透向前一步，他拉近了與玲子的距離，低頭看著玲子美艷的臉龐，忍住了想親一口的衝動，眼底卻涌著熱意與眷戀。

「我送她回去就行了，有勞這位偵探先生了。」悟回過神來后，再次地宣布了主權。

這次，玲子倒沒有拒絕。

一來她是跟著悟過來的，由悟送回去也是正常得。二來五條悟遠遠比安室透好搞。

安室透也不強求，他微微頷首，禮貌道：「那我們下次再見吧，玲子。」

「回見。」

出了門，悟的車停在了那邊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要從飯店花費一定的時間走過去。

兩人並肩走著，玲子心情說不上特別好，除去吃飯時想起那些往事的糟心之外，她隱隱之間又有點不安，即使不知道這股不安是因何而起。

悟道：「玲子，你離開我之後，又談過幾次戀愛呢？」

悟的聲音有點兒低落，甚至有些暴躁。

玲子有些驚訝悟的問話，想了想，她回答：「這跟悟君沒什麼關係吧，我們……」

「有關係的！」

悟徒然拔高聲調打斷了玲子的話，他雙手按住了玲子的肩膀，低下頭瞧著玲子，表情相當糟糕。

玲子愣了下，她從沒有看過這樣表情的五條悟，眉毛眼睛亂遭遭地擠在一起。

十年過去了，那張臉龐還是記憶中的童顏，歲月對這位天之驕子格外厚愛，他依舊很年輕，只是露出的表情實在是太糟糕了。

「我後悔了，對於十年前跟玲子說分手！我當時只是一時氣急，其實我並不想分手，對不起。」

十年來，他反覆地回想著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每次想起，都會令他深深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對不起這句話在心裡滾過太多次，想被訴說的對象今日終於站在面前，悟卻覺得這三個字如此蒼白無力。

玲子沒有說話，她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有點安靜，靜到讓悟心慌。

「你能原諒我嗎？我……我會補償你的，玲子，我……我還喜歡你。」悟從未發現他原來不善言辭，磕磕巴巴地說著，呼吸隨之絮亂。

「玲子，玲子，我……」

「都過去了。」好一會，玲子才說道。

悟的心卻猛地往下沉，表情愈發地糟糕。

玲子抬起頭來，沖著悟柔柔地笑了下，「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是初戀，初戀大多數沒什麼好結果，沒事的。」

悟抓著玲子肩膀的手又用了些力，他絲毫不肯退讓，固執道：「怎麼可能沒關係，怎麼可能……」

還沒有過去，如果過去了，為什麼他還掙扎著，困在裡面。

即便悟再不情願，可從玲子平靜如恆的眼神下，他清楚地認識到玲子已經不再是十年前對他滿腔愛意的姑娘。

慌亂之下，悟什麼也想不到了，他稍微用力，推搡著玲子的肩膀把她按在牆上，低頭親下去。

氣息霸道地襲來，嘴唇上是不甘心的啃咬。

玲子大腦宕機了幾秒，回過神來后，她猛地推開了悟的臉，微喘著氣，也開始有點兒惱火。

這算什麼？

在被拒絕後，還來強吻這一套，這是他五條悟的作風嗎？

悟看著玲子，眸子里漾著令人心碎的光芒，他沒有絲毫邏輯性地喃喃道：「忘記了嗎？你以前很喜歡我這樣親你的……」

「夠了！」玲子平復氣息，她開始露出了身上的刺，喝道：「五條悟你是這樣的人嗎？會後悔？以前是以前，我已經二十七歲，有個快要結婚的男朋友，不是十七歲跟在你後面追著你跑的小姑娘。」

悟獃獃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玲子心臟狠狠地抽痛了下，即便如此，她還是冷著聲音說完：「我不會等你，也不會走回頭路，五條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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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寫沙雕文的，發現寫著寫著怎麼成這個基調了？（坐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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