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急躁老者
興奮地按響了門鈴，白小凡還以為會有影視劇中的傭人前來開門。
不料來者開門便喊道：「小凡哥哥！」
眼前的小蘿莉個頭不出一米六，年齡也不過十八，長相甜美，笑容燦爛天真，十分可愛。
跟白小凡想象中的「富婆」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就是小童？」他遲疑道。
「嗯嗯，我就是紀舒童，小凡哥哥你真人比直播上還帥耶！」對方興奮道。
白小凡苦笑道：「過獎了，我們先辦正事吧。」
聞言紀舒童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我……我帶你進去。」她小聲說道。
豪宅就是豪宅，紀舒童領著白小凡走了幾分鐘都還在游花園。
隨著兩人越靠近，紀舒童便越害怕，不覺間已深深地挽住了白小凡的手臂。
後者尷尬不已，但又說不上排斥。
他不解道：「小童，你家這麼大，為什麼不請個傭人？」
「家裡自從有怪事發生后，請來的傭人統統都跑掉了。」對方無奈道。
「這麼邪乎？」白小凡不由更興奮了。
宅院雖大，但白小凡全過程都在觀察環境。
整座宅院的布局格局，風水方位都被他看在眼裡。
前面部分似乎問題不大，但白小凡感覺到，越接近主建築，乾坤袋裡那羅盤的指針便越躁動。
似乎瘋狂地想指認出某樣事物。
終於進入到大宅，白小凡首先就被那大氣磅礴的玄關所吸引，為一副萬馬奔騰的雕刻牆。
上有金漆點印，且剛好被陽光直射，金光閃閃，可謂是金碧輝煌。
白小凡稍作停留，便被請入內靜坐。
此時紀舒童端來了茶水，剛坐下白小凡便直接道：「小童，說說你的困惑吧。」
對方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直言自己也不明緣由，只能描述自己經歷之事。
怪事出現在紀舒童雙親因故身亡之後，這座父母曾經居住的宅院便不再平靜。
她時常在家中深夜聽到嬰兒哭喊聲，更甚之時還會演變為慘叫，十分滲人。
偶爾也會在屋內走廊發現血色腳印，大小同樣為嬰兒的尺寸。
諸如事件多有發生，無奈之下紀舒童請來了所謂「大師」。
對方觀察半天只道出了人驅鬼的字眼，並無化解之術。
況且紀舒童斷定家中根本不存在此物，後面也不了了之。
而大師也只是敷衍地提出建議，將大宅的玄關換成威猛鎮邪的萬馬圖。
誰知在這之後怪異事件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白小凡追問道：「發生了什麼？」
「小凡哥哥你隨我來，現在正午已過，那事物估計差不多要造次了。」紀舒童示意道。
白小凡一愣，尋思這玩意這麼猛？
按常理來講，鬼怪都會避過陽氣極盛的白天，在夜間作惡。
剛過正午便敢露頭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兩人來到二樓走廊，此處便是先前浮現血色腳印之處。
紀舒童此時捂著眼睛，示意白小凡趴在地上，很是畏懼。
「怎麼了？」他不解道。
「小凡哥哥你膽子大，把耳朵貼在地板上聽聽……」
白小凡眉關緊鎖，緩緩俯下身子，一陣陰風頓時貼地襲來。
他面不改色，認真地聽著，不料卻聽到細微的腳步聲。
扭頭一看，兩人都立在原地沒有走動，甚是玄邪。
那腳步並不重，不像是成人步伐，倒是和描述中的「嬰兒」相近。
不想此時那腳步聲越漸明顯，彷彿在朝兩人走來。
白小凡心一緊，當即拍地騰起，右手下意識間地摸向腰間的乾坤袋。
「不用緊張，那事物雖然恐怖，但至今也沒對我造成過傷害。」紀舒童如實道。
白小凡迷惑不已，難道那玩意單純就想嚇唬這小姑娘？
不對！絕非如此。
靈異事件會隨著時間推移越漸猖狂，或許是因為那玩意的能力還不夠。
有朝一日它遲早會造成威脅。
這時白小凡問道：「小童，你家裡都還有誰？」
「自從父母離世后，我就跟爺爺相依為命了，不過他每日隱居家中，並不見外人。」
白小凡卻道：「那我更該要見見你爺爺了。」
紀舒童聞言不由面露難色，但似乎很是相信白小凡。
便道：「那好，小凡哥哥你先到客廳稍作，我這就把爺爺請來。」
白小凡點頭便下樓，但卻不是老實地往客廳走去，反而在宅中四處走動。
而一樓偏廳里的神台是他最在意的細節。
紀宅採用的是歐美極簡風格，像這種落後封建的元素顯得於此格格不入。
更關鍵的是，那神台似乎被人長期供奉，此時更是燃著燭火。
若是單純供奉紀舒童的雙親，並不用做到這個程度。
只要每逢初一十五這兩個十齋日，祭上香火便是。
而十齋日，便是黑白無常在人間遊歷的日子，能幫世人將心意傳達給鬼魂。
很顯然，那個神台供奉的並不是紀舒童的雙親。
白小凡好奇地朝神台走去，簡單掃視一周，更是印證了心中猜測。
此神台外觀的元素看似由傳統的東方構成，桌面放著幾塊精緻的木材。
上面雕刻著奇異的古文體，白小凡也看不明白，但能斷定是漢字。
木材後放有一不透明的玻璃器皿，雖看不清裡面，但從瓶口的痕迹能猜出出裡面是粉塵狀物質。
白小凡仔細辨認，最終猜想此物為人的部分骨灰，而且部位是女性的右側盆骨。
選用這個部位進行供奉，可謂是邪乎，在道法中這種現象的可能性不出三種。
似乎謎底越漸明顯，關鍵是最上端的靈牌。
而當他剛看向靈牌上的名字時，樓上卻傳來了爭吵聲。
「小童，爺爺說了不要再請什麼所謂的大師，他們都是騙人的！」
「他們根本不了解發生了什麼，快請他離開！」
「我不允許有其他人踏入這個宅子！」
大聲說話的聽起來是位老者，應該就是紀舒童的爺爺。
聽到對方急躁不安的語氣，白小凡斷定此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想罷他徑直上樓，來到了老者門前，紀舒童不由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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