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地下情浮出水面（3）

在卓見的言辭中他老婆胡一私生活比較混亂，而就是她在案發現場那天告訴他們找曹肖要去出租屋找，同時他們在曹肖出租屋也找到兩件女人的衣服，現在想想，那兩件衣服正是胡一的尺碼，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他告訴卓見今天的問話先到這裡，如果案情有新的發現他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同時告訴了他胡一就在隔壁被問話，問他要不要等她一起回家，他說不用了。

「胡一你如果真想查出殺害你女兒的兇手，你就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老朱問了半天她為什麼知道老曹出租屋的事情，胡一一直在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朱警官已經有點上火。

那邊曹肖也同時在接受問話，老曹在小劉拍他肩膀的那一刻就開始兩腿象篩糠一樣打抖，這種反常表現讓所有不利條件全部指向他。第一次上門問話，他正準備逃跑，卻告訴警察自己要跟老婆一起旅行。可小劉一路跟到機場都沒看到他老婆的身影，這種種不正常反應使他更加可疑。

「老曹，你到底說不說真話，我們已經調查過你老婆，她那麼胖的身材怎麼穿得上m碼的連衣裙，還是大紅色，她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家庭婦女穿裙子也不方便幹活。」劉警官已經被曹肖把耐心磨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你有什麼權利找我老婆，她什麼也不知道！」曹肖也急眼了，眼鏡片上被一層薄霜遮擋著看不清神情。

「別給我廢話，趕緊說，你衣櫃里的兩件連衣裙是誰的？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樁故意姦殺少女案有關！」劉警官用指關節在桌上狠狠的又敲了幾下。

「什麼？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曹肖嚇得渾身打了個驚顫，眼鏡滑到了鼻樑上。

「你沒有什麼？你知道我說的姦殺少女案？」劉警官篤定的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不知道，哦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卓，卓見的女兒？」

老曹記得那天自己跟往常一樣心神不寧的閑逛在馬路上，這些天他一直這樣心神不寧。剛走到中學門口就看到門口圍著很多人，還有好幾輛警車停在那裡，聽圍觀人說好像死了一個女學生。本也無那份閑心去圍觀別人的生死，眼前最重要的是先解決自己工作的問題，不然這個年假的慌怕是要瞞不住老婆了。

忽然一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驚愕的停住腳步。他們怎麼會在這裡，也是來圍觀的？不對，胡一被卓見攙扶著，下半身彷彿全部癱軟了一樣，在卓見的攙扶下還有一點順地在拖。卓見的眼眶也紅紅的，走路完全提不起精神，這若不是攙扶著胡一的原因，估計他也走不動路了。

他們為什麼在這裡？跟死了那個女孩有關係嗎？

「看來你是有很多事情還在隱瞞我們警方，說，早就知道卓見女兒的案子，為什麼一直裝不知道。」劉警官再次厲聲道，嚇的曹肖又是一個激靈。

「你們也沒有問，我就想......」

「你就想姦殺他們的女兒之後，逃之夭夭！」劉警官嚴厲的沖他說道。

「我沒有，不是我乾的，我為什麼要干這樣的事？」曹肖急的站起身來。

「坐下，想造反？」

「警官你聽我說，真的不是我，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我沒有動機殺人的，我為什麼要殺一個小女孩呀？！」曹肖委屈巴巴的坐下，這次口氣柔軟很多，雙手交握著不停的請求徐警官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他。

「那你說你衣櫥里的兩件裙子是誰的？」

「不是警官，這案子究竟跟我衣櫥里的裙子有什麼關係啊？」

「別廢話，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別生氣別生氣警官，我說就是，我說就是！那兩件衣服是，是我外面女人的，」他抬頭看了一眼劉警官趕緊又說：「您可千萬不能讓我老婆知道，她身體不好，經不住生氣的。」

劉警官看著眼前的老曹，有點捉摸不透，看起來他很在乎他的老婆感受，可如果是真在乎又為何要在外面養女人。他剛剛說這衣服是他外面女人的，劉警官一點也不懷疑，這一點他們之前就有這樣的推理，只是他的答案等於沒有回答。

「那個女人是誰？叫什麼名字？」劉警官沒有直接答應他的請求，反而繼續追問。

「外面女人，我不是說過了嘛！」

「看來我還是派人去把你老婆請來一趟，你才會願意配合我們警方辦案。」劉警官聽到他的話，不但沒有發火，反而笑嘻嘻的說道。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我說就是了。」

「誰的？」

「胡一的！」

「胡一？」

徐警官大為吃驚，那兩件衣服會是卓見老婆胡一的，也就是說死者母親跟曹肖有不正當關係，這一點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也難怪那天她聽說警方要找曹肖問話時，告訴他們要去出租屋找他。難道胡一也懷疑曹肖，可她為什麼會懷疑曹肖。如果她沒有懷疑曹肖，又為什麼怕他不在家，怕他不在家不就是怕他逃跑。而事實上，那天曹肖在他們去的時候正準備逃跑。

從那天的問話和曹肖的行為，已經說明曹肖這個人謊話連篇，眼下還有一個問題需要弄清楚，就離事實真相不遠了。

其實胡一確實在懷疑曹肖，那天見過他不久，自己的女兒就遇害。她怎麼也沒想到曹肖的手段會如此卑劣毒辣，自己可憐的女兒不但被他侮辱，甚至還拍了照片鋪在她的身體上，這是在向她報復。因為曹肖在懷疑他被集團開除是胡一和卓見兩口子在算計他。他可曾知道他們夫妻早就名實存亡，更談不上可以默契到來算計他，又或者說，如果她真的想算計曹肖，就不會幫他做那一系列的事情。

那天常姬走後曹肖就打電話叫來了胡一，把自己在集團的處境跟她講了一遍。然後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發現她一點也不吃驚，就跟她大吵了一架，直接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婊子，為了錢什麼事都干。對他被革職的這件事，胡一沒有任何情緒在他看來就是有問題，她不是一直說愛他嘛，她不是一直還要嫁給他嘛，怎麼現在聽到他被革職這件事一點也不傷心難過。

在他看來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她是姦細，是她把他偷梁換柱的事告訴闞起的，甚至是他們夫妻兩共同乾的，目的就是要置他於死地，卓見盯上了行政部，就指使老婆去勾引他並給他下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