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宮變進行時
第一個等到太女額父一行眾人的是皇城守衛統領顏悅,她激動的就差將自己的手下抱起來轉一個圈了,「趕緊的,去太上皇的宮殿,報告這一喜訊。告訴太上皇,隨後她會親自護送太女額父來給太上皇瞧病。」
她的一個手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說:
「大人,太上皇不是昏迷不醒已有多日了嗎?在下怎麼轉告你的話啊?」
顏悅自覺一時得以忘形,說露了嘴,太上皇假昏迷、真清醒的事,只有自己和幾位近臣知道,怎麼就讓我一高興就給說出來了,該死該死!
幸好,此時無旁人在,都是我的心腹手下,不然這話要是傳出去,就壞了太上皇的大事了。
她馬上改口到,「太上皇當然是不省人事了,她身邊不是有人侍疾嗎?右丞相玉茭大人不離左右啊!還有她的掌事官,快點去告訴他們啊!」
看著送信的人進了城門,顏悅一臉和顏悅色、奴顏婢膝地迎上了雪地的馬車,隔著帘子就行禮道:
「下官~皇城守衛統領顏悅在此恭迎太女及額父大駕回京!
請您高抬貴腳下馬車,下官的軟轎已經等候多時,請上轎速去太上皇寢宮去看病,太上皇昏迷后,宮裡亂成了一鍋粥,就等您回京了!」
鳴竹牽著小太女的手,下了馬車,又被領到了軟轎上。鳴竹看著跟自己趕了兩天路,受了許多苦的粉糰子,疼愛的說:
「你跟他們回你母皇的寢宮,好好洗一洗,休息去吧!等瞧完病,額父回來了,給你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粉糰子拽著他的衣角,黏著他,「要走一起走,要回一起回,沒有我單個回宮的道理。哼!我就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額父。」
鳴竹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勸說道,「馬不停蹄趕路的這兩天,可是苦了我的粉糰子,看你,小臉瘦了一圈,皮膚又黃又干。你的母皇想你怕都要想瘋了,趕緊回宮給她一個驚喜吧!」
的確是想母皇了,小太女撅著嘴巴,「好吧!但是額父要答應粉糰子,速去速回!我們三人在一起,那才叫一家團聚。」
鳴竹俯下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趕天黑怎麼就回宮了,乖乖在母皇的宮裡等著額父。」
小蜻蜓送太女額父諸人進了城門,戀戀不捨的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背影,才沒精打採的去守備府顏盟主那裡去報到。
小蜻蜓要是知道這一別,需要許久時間才能得以見面,還不一定能見上,一定會跟著粉糰子進宮,甘願就當她一個貼身僕人。
皇城守衛統領顏悅派的手下,奔赴到太上皇的寢宮,告訴那裡的人太女額父回來的消息,她們就喚她回城門復命,然後緊閉了宮門,太上皇猛的坐起來,右丞相玉茭等人侍候在側。
「鳴竹那個賤男人進城了,你們就按照計劃行事!
右丞相玉茭拿著孤的太皇金令去找皇宮禁衛軍統領顏慕,讓她兵分幾路,將已經回到寢宮的女皇軟禁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帶到孤寢宮后的密室里;半路截住太女,將她帶到佛堂后的暗坊里,等待發落;留下幾名侍衛,按咱們事先排練的來,他們不是愛的死去活來嗎?這次給他們來個棒打鴛鴦散。
這三個人要分別看押,逮住他們之後,打蛇打七寸,先從瓦解他們的精神開始,狠狠的打擊他們。」
右丞相玉茭與皇宮禁衛軍統領顏慕都是太上皇這一陣營的人,她們早已預謀多時,還經過秘密的演練。在得到太女額父回宮的消息后,如何快速又萬無一失的實施宮變······
鳴竹被他們匆匆忙忙的帶到了太上皇的寢宮,一踏進寢宮的前院就聽到聲後傳來重重的關閉宮門聲。這一不同往日的關門閉窗聲,讓鳴竹不寒而慄,一種不好的預感,自身後傳來。
他不斷的安慰自己,自己左右不過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正需要救治太上皇復甦清醒過來,想著不應該,掉入什麼圈套······
他強自鎮定下來,仿若往日一般,正常跨進了正堂大門。哐當一聲,正堂的大門也關上了。一套套門的關閉聲,透著不同尋常的氛圍。
門被關上之後,鳴竹等適應了屋裡的黑暗之後,朝門口的兩個侍衛說道,「不是要給太上皇看病嗎?太上皇在哪裡?帶我去他的寢宮,來正堂做什麼?」
「看病?」這時候正堂主案后的鳳塌上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鳴竹尋聲望去,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男子,一身鵝黃色的長袍,襯托的皮膚,白裡透紅就像三月的桃花開的正艷,如此白皙的皮膚卻長在有著英氣勃發的一張臉上,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平添許多魅力在臉上。
就在鳴竹打量著鳳塌上陌生男人的時候,這個人也在觀察著鳴竹,他心裡暗想:以前只聽太上皇說起這個人的名字,還有他的醫術如何了得,能夠起死回生,能夠治癒重傷,所有的病到了他的手下都是枯木逢春,二次還陽,說的跟神醫在世一樣。
我以為是自己前世醫院裡的勁敵——戴明珠,也穿越到這個時空空洞里?
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是名字近聲而已,這相貌就差了十萬八千里了。更何況戴明珠是個女人,而眼前的這個顏鳴竹是個男人。
那個毛丫頭戴明珠,在那一世,可是處處壓了自己一頭。自己也是辛辛苦苦,碩博連讀了八年,也是畢業於名校,跟她分配在同一個醫院。
可偏就是她,不管在職稱晉陞上,學術論文比賽、發表上,還是在醫師崗位大比武大練兵活動上,總是處處強於自己,回回自己都是位居第二,自己被她壓的喘不過氣來。
她比自己還小兩歲就已經當上了主任醫師,而自己還是一個普通醫師,偏偏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她像一堵牆一樣,高高的堵在自己的面前,成了自己不可逾越的對象······
只要不是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