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受待見
只是此時席聶臉上卻絲毫沒有驚喜之情,相反的滿是厭惡,這個女人是他父親硬塞給他的,不想引起口舌之爭他便接受了,反正讓他魂牽夢縈的那個女人還沒有找到,結婚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江正剛滿臉慈愛的將江繪心的手交給席聶,結果他沒有去接,反而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主持人說道:「快點進行下一項。」
場面一度尷尬到不行,幸虧江繪心機智,手輕輕一彎就挽在了他的胳膊上。
婚禮正常進行。而席聶的父親席禮國在台下則一臉安慰的看著台上的新人。
這個江繪心不僅長的像她媽媽就連行影動作都那麼相似,甚至有一瞬間他都要以為是她媽媽起死回生了,真的是太像了!
宣布完誓詞,他們就要互相交換戒指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席聶在給江繪心戴戒指的時候,手下突然一滑,戒指就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主持人見狀立馬圓場道:「看來我們的新郎有些緊張呢……」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意。
轉頭一看就看見席聶正沉著臉看著自己,殺意太重,他也就只好閉嘴。
「昨晚我在床上用力有些猛了,腰有點疼,你能否幫我撿一下戒指呢?」席聶笑的邪魅,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為了錢做到何種地步。
這話在外人聽來不由讓人浮想聯翩,以為他們小兩口做了什麼害羞的事情,可只有江繪心知道他們從來沒有見面,那麼昨晚在床上讓他用力過猛的另有其人!
席聶也不過是想讓她知道他還有別的女人,而且很可能不止一個!
一雙白皙的手不由緊握成拳,鋒利的指甲鉗進手心裡引起陣陣刺疼。但她決不會讓他如願以償!
江繪心對著席聶莞爾一笑,江繪心走過去彎腰便撿起了那枚戒指重新遞給席聶,「親愛的,這次你可要拿穩了哦。」
看著如此能裝的江繪心,席聶眼裡的厭惡又增添了幾分,粗魯的將戒指戴在江繪心的無名指上,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無聊的婚禮現場,似乎他今天並不是主人公之一。
隨後幾個環節主持人在席聶帶著殺意的威脅中結結巴巴的主持,走馬觀花的結束后席聶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絲毫不管身後踩著十公分高跟鞋的江繪心。
提著重重的裙擺,江繪心忍著委屈下了舞台。看著如此狼狽的江繪心,江杜若得意一笑來到她的跟前,「我就說堂堂席大少爺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江繪心本想不理睬的,但心裡又氣不過,於是轉頭微微一笑說道:「可他寧願娶我這種貨色也不願多看你一眼不是嗎?」
江杜若沒想到她受了氣還能這麼伶牙俐齒回應她,氣的直在原地跺腳。
看著江杜若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江繪心心情大好,提著裙擺繼續往休息室里走去。
終於結束了,江繪心小心翼翼的脫了腳上不合腳的鞋,坐在沙發上休息。後腳跟那裡已經被磨出了好幾個血泡。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江繪心不由舒服出聲。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江繪心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慌亂的穿好鞋子,要是讓席家的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被他們笑話的。
結果在看見來人時又怔在原地。
而來人看見一身潔白婚紗的江繪心也同樣大吃一驚,白遇怎麼也沒有想到,席聶的新娘竟然會是她!
六年前,江繪心高中,一次因為遲到被罰去打掃體育中心。
諾大的場地就只有她一個忙碌的身影。好不容易擦完了一小塊的地板,結果不知是誰拿著籃球來了一個三步上籃,踩贓了她剛剛才擦過去的地板。
不知真相的白遇轉過頭便對上一個幽幽的眼神。
隨後,白遇為了將功補過就幫著江繪心一起擦完了地板。
說來也巧,白遇那天其實剛轉到這個學校,班級還沒定下,他才來體育場打籃球,結果就遇見了江繪心。
結果第二天他去新班級報道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那個班正好是江繪心所在的班。
老師讓他選座位,他便直勾勾的朝著江繪心走過去,坐在了她的後面。
後來,白遇就總是逗江繪心,在她校服背後畫漫畫,拿她的作業來抄,搶她的早餐。不知不覺中他們兩人的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個時候的感情適逢其會,猝不及防,不曾將『喜歡』掛在嘴邊,卻在對方的心裡心照不宣,只是每段懵懂的感覺都有一個相似的無疾而終的結局。
不過,江繪心和白遇的更沒有波瀾些,他們好不容易考進相同的大學,卻一個月時間不到,她丟失了關於白遇的一切信息,僅剩一條告別的簡訊。他去了美國,悄無聲息。
看著昔日的故人,江繪心不知所措。鞋子還沒有穿好,她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前倒去。
還好白遇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過來接住了她。
四目相對,沒想到六年後,他們再次相見竟然是在她的婚禮上。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看著往日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孩,白遇也突然緊張起來。
「還……還好。」回答的時候,江繪心已經不動聲色的從他懷裡退出,端坐在沙發上。
眼睛一瞥,白遇便看見江繪心腳上的血泡。
「你受傷了?」不由分說,白遇蹲下去,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給她擦了起來。
突然一個傲慢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勸你還是離我的新娘遠一點的好。」不知什麼時候,席聶來到休息室,此時正黑著臉看著沙發上的兩人。
聽到聲音,白遇訕訕的從地上起來,滿眼挑釁的說:「你是沒看到她的腳受傷了嗎,你就是這麼照顧你的新娘的?」
快步走到江繪心跟前,席聶冷冷對上白遇的眼睛,壓低聲音說道:「怎麼照顧那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指手畫腳,畢竟她是我的女人!」
一句「我的女人」宣布了他的所有權,席聶就是這麼霸道,絕不允許別人動他的東西一下,哪怕是他不需要的東西。
冷冷的瞥了白遇一眼,席聶俯身便將江繪心攔腰抱起往門外走去。
第一次和他親密接觸,江繪心顯得有些慌張,掙扎一下說:「我自己可以走。」
「閉嘴!」低沉的聲音聽上去很不高興。
「新婚快樂!」就在他們快要走到門口時,白遇突然在他們身後說道,只是不知是說給他們誰聽。
沒有回應,席聶冷哼一聲就抱著江繪心出去了。
。